靳凡点头,吻她额角:“记牢了。”
来的时候撞到,走的时候也撞到,不知道能不能收入小概率事件典型案例当中。
宴西湖私房菜门口,对于突降的雪,几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的表现。
荆天把外套给了阳玫,看着漫天雪花,奇怪道:“今儿不是晴天?说变就变,我看这春天啊算是来不了咯。”
曹荭刚接了老公电话,等着接了,对比他们的烦闷,从容了很多:“春三月头一个月还有降雪也不少见。”
有人接上:“春天?哪有春天,哪年不是天一暖和就要穿短袖了。”
微醺的阳玫挽着林羌的手,看着靳凡走向路边的车,抽出一把伞,打着伞往回走,站在台阶的他们只能看到有垂感的西裤腿,却也能得出他腿特别长的结论。他握着伞柄的手被灯照得白透了,手背的青筋一直爆进了袖口。阳玫认真说:“我再也不说你追求刺激了,你比我们会抓重点。”
林羌快看腻了。她自己这么认为。
靳凡走到台阶前,林羌跟大家道了别,迈下台阶,躲进他的伞里。
两人正往车的方向走,前方传来一声:“林羌。”
所有人看过去,看到站在雪中的简宋,灰色西装只有他驾驭得好。
台阶上的人们顿时明白,天气突变原来是暴风雪正在赶来的路上。
林羌透过简宋身后的车的窗子看到秦艋,了然了简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对他的来意不感兴趣,仍然走向靳凡的车。
靳凡整个过程都不动声色。
简宋大步上前,手从靳凡面前穿过,握住林羌小臂:“我……”
靳凡没让他说完,已经拿住他腕子,拧转他的胳膊,把他上身?在了车门,另一只手随即把他脸摁在车窗。
简宋力量不足,但不服输,手撑着车门要起来,但靳凡看起来真恨他似的,死都不让起。
林羌心里对这幕感到厌烦,拉住靳凡衣服:“行了。”
靳凡懂,她要单独跟他说话,他不同意:“你别想!”
“你们俩别让我丢人现眼了行吗?”
靳凡放了简宋,但有要求:“就在这说。”
简宋不同意,也不跟靳凡说一句,只对林羌说:“我单独跟你说。”
靳凡太阳穴的筋充血了,收了伞,一横,用伞再把简宋摁在车门:“找死!”
林羌知道靳凡生气了,她不是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她怕他把简宋掐死了,先把他拉开,站在简宋前边,面对着他:“就在旁边说。”
“不行!”靳凡不容商量。
车行那群小崽子探听林羌的消息跟他卖好,他知道简宋一直对林羌贼心不死,没少通过秦艋搞一些小动作,早憋着治简宋了。
简宋苦涩一笑:“我什么时候限制过你跟别人说话?”
林羌怕靳凡掐死他,一直拦,他还作死,她再看靳凡,这臭脸色,掐死他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眼看着靳凡转了下腕子,林羌一把把简宋拽到身后,仰头看向他:“你动一个试试!”
靳凡眼睫一颤,定睛看她。
林羌趁着他惊讶不解,把简宋带到一边,还没说话,靳凡已经上车先走了,车轮在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响久久不散。
林羌不管他,先跟简宋把话说在前头:“咱俩之间有一百种体面的分手方式,你非得闹成这样。”
简宋眉中带痛,疲惫的眼睛依然很深情:“你选他是因为你们身体都有不可逆的病症,是不是?”
林羌很无力。
“你不愿意让一个健康的我面对一个生病的你,他不一样,他的残缺让你没有负罪感,他因为残缺赢了我,对吗?”简宋想拉住她的手,被她躲开了,他手微颤,攥成拳头,歪着头,哀伤到极致的神情在他脸上:“你别选他行吗,他身上的事太多了,他是戈彦的儿子,他是胡江海器重的人,你跟他会有很多危险……我不残缺不应该是我失去你的原因。”
他果然是打听了靳凡,林羌说:“你身体健康确实不是我们分手原因,我是身体有病,不是脑子有,我没慕残癖。”
“如果你不……”
“我会怕失去他,却从没有害怕失去你。”林羌一点后路都不给。
简宋缓慢地摇头,磕绊着走向她,双手往前探找,想要够到她:“不应该是这样……”
林羌最后说:“我喜欢过你,但我爱他。”
简宋仍然略显笨重地往前走,仍然想要够到她。
突然,又出现那道车轮摩擦路面的声音。
林羌扭头就看见靳凡下车,用力关上车门,走过来,停在她面前,看起来怒气未消,凶道:“给了你五分钟,说完了吧?”
林羌瞥他:“你不是走了吗?”
“我买烟!”
林羌没看见:“烟呢?”
“你以为我是你?不要命了?”
林羌不自觉地弯了唇:“你可记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