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哼哈,一脸不屑,说:“我觉得这女的说得不错,活儿我们分着干,钱他一人拿,我们拿多少全看他心情。都是从少管所开始蹲的,凭什么?”
一阵沉默,几人对视却无语。
不知多久,叼着烟的绑匪提醒他:“不凭什么,这买卖人家雇主找的磊子,你孙彪有本事拉来这么大老板,我们也跟着你干,反正就认钱。”
叫孙彪的这人不说了,确实,雇主找的高磊,高磊领着他们干的。
“我们少露面也有好处,万一雇主那边失算了,这三人平平安安回去了,也省了咱们白费力气不拿钱还又回到铁窗老家。”
“哈操,就属你幽默。”
“回到老家我可不怕,我就怕这一趟活儿下来,没拿到几个子儿。”
“我是不想再回去了。”
他们闲聊扯淡,打起了扑克。
丁阳璞一通电话打到公安部,卡鲁、胡江海、器官买卖、绑架,这些字眼一经出现,马上对刑侦总队发布命令,确认信息无误后,紧急成立专项组,联合驯豹突击队追击胡江海、解救人质。
午,十一点三十二分。
侯勇在壤南的出租房,武警破门而入,侯勇尖锐叫喊、逃窜,被当场摁在沙发,下一秒湿了裆。
武警将侯勇带回临时审讯点,腕子上留了疤,正是靳凡上次打的。他缩着脖,不敢抬头,左腿不停抖,以缓解紧张。
审讯员一屁股坐上桌,剥着橘子,橘皮的汁溅到侯勇眼里,他想揉,碍于双手从身后被铐而不能,“啊”了好几声,腿抖得更快。
“之前胡江海是怎么联系你的?”审讯员挑这个时候问。
侯勇眼很疼,无法分心,下意识回答实话:“我不知道你是说谁,我不认识这个人。”
“谁让你算计靳凡的?”
“我没有……”
“手又他妈不想要了!”
“是酒盖!我不知道他本名,就知道他叫酒盖儿,在壤南跑运输,他还骗我说做生意的,我来才知道他他妈就一开大车的!”
“这个酒盖怎么联系!”
“微信!但他已经很久没回消息了!我在这边出租房住了仨月了!”
“有没有电话什么的!”
“没有!他之前有一个外省的号,只给我打过一次,我也忘了存!”
“你们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他有没有带你见过他朋友!”
“没有!”
“有没有!”
“哦他有个女人还在上大学!”
“哪儿上大学?”
“不知道,就知道是服装设计,是什么技术学院。”
“见过她没有?”
“见过,就见过一次!”
“从哪儿见的?”
“冰厂!”
“长什么样,多高,瘦或胖。”
“长头发,一米六多,不胖也不瘦,但是胸很大!”
“有没有说谎?”
“没有!我眼疼!我不敢骗你们了!”
审讯员橘子吃完,也问完了,出了审讯室对监听的人说:“马上到冰厂找一下这个女的。”
冰厂是壤南三道口一个酒吧的名字。
审讯员是这个专案组的副组长,主要目的是追踪定位胡江海位置。
靳凡提供了侯勇的信息,还有他让仲川到朝阳公安局请求调查的那几个绑匪的信息,再就是胡江海的住所空置已久的信息。
组长把几个人的资料展示在会议室投屏,对其他成员说:“高磊,还有这几个,都刚出来没多久,犯什么事儿的都有,强奸,抢劫,贩毒,诈骗,全了。他们是从槐于收费站进来的。”说着比划一下,又道:“这个三岔路口监控损坏很久了,暂时不知道他们往哪儿走了,他们那辆车也再没出现过,不排除他们早已经换了一辆。”
组长停顿一下,继续说:“十点三十分,壤南北街有人报案,说在湖光路上行,大顺烟酒那个路口被一个路过的人掏了包、摸了屁股。就是在这个位置。”
组长说着调出道路地图,敲了敲湖光路上一点,又说:“道路监控我看过了,虽然捂得严实,但体型、习惯就是他们中一个叫孙彪的,我们可以把范围缩小在松江区。”说完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圈:“就是这一块。”
副组长问:“靳凡到了吗?”
其中一个组员说:“说是一点。”
“胡江海一直没打来,就是在等靳凡找到他的联系方式。靳凡提供的所有线索,只有侯勇这条线是可进行下去的,所以我们从这个酒盖嘴里去套的思路应该是没问题的。”副组长说。
组长接上:“靳凡来之前,尽量弄到胡江海的联系方式,等他来了让他打过去,探探口风。另外一边,抓紧时间在松江区地毯式搜索,找到他们藏匿人质的窝点。”
午,十一点五十分。
冰厂,员工宿舍,不到十平方米的蜗居,一张木板搭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