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正要开口,梁舒翎却忽然换上一脸迷茫的表情,她看了看门外面,自言自语:“嗳,明明听到了敲门声,怎么没有人呢。”
话落,梁舒翎又非常淡定地把门关上。
秦砚:“……”
*
秦砚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四点半,距离集训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他简单地冲了个澡,从袋子里拿出那两个床单,丢进了洗衣盆。
基地的宿舍条件有限,大家伙平日里的衣服床单全部都是手洗,秦砚端着洗衣盆,一路走到水房。
水房里,张海林正在洗内裤,一边洗一边哼歌,“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秦砚:“……”
“队长,你也这么早啊。”见秦砚进来,张海林收了过于优美动听的歌声,视线又落在秦砚的洗衣盆里。
怎么说呢,没有特别奇怪。
但是吧,也不太正常。
盆里团着两个床单,一条深绿色,一条香芋色。在张海林看来,这个颜色就不太对,更何况这床单的材质瞧着就像那种“贡缎”?
而在湖城基地,他们都用统一发的深蓝色棉布床单。
秦砚虽然不在这个“统一”的范畴,但认识他四年,张海林可从来没见他用过这么娘/炮…精致的东西。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张海林不敢说,只是一眼又一眼地往秦砚身边扫。
“有话就说。”秦砚低头洗床单,面无表情。
“……”张海林瞥见皱皱巴巴的床单,咽了下嗓子,“可以理解.”
秦砚:“?”
张海林继续眼观鼻鼻观心,“都……都是男人,就谁……谁还没点欲望,是吧?”
是个屁。
秦砚懒得搭理张海林。
“可是队长——”张海林微微凑近,小心翼翼开口:“我觉得吧,你呢,还是稍微节制一点……”
张海林又看了眼盆里的两条床单,“打得多了,对身体不好,回头真有老婆了,就容易虚。”
秦砚:“……”
*
早上七点,姜霓是听到手机闹钟的声音才悠悠转醒。床边早已经没了人,姜霓还记得秦砚说过,他今早五点半有集训。
节目组昨晚通知大家,今早八点在院子里的集合,姜霓洗漱过后,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瞥见窗帘后纱窗上的小洞,想起昨晚秦砚叮嘱的话。
因为这个小洞,房间里被放进来很多蚊子,她之前就被咬了好几个包,现在脖子上还痒痒的。后半夜秦砚找来蚊香,她才睡得踏实了一点。
套t恤的时候,脖子上的蚊子包又被蹭到,姜霓抬手抓了抓,没在意。
等姜霓从二楼下来,梁舒翎、曲平章和宋尉行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姜霓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圆领t恤,梁舒翎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想到今早从人家姑娘房间里出来的秦砚。
梁舒翎闭了闭眼。
真混蛋。
赶在曲平章和宋尉行还没发现之前,梁舒翎走上前,冲着姜霓轻咳了一声。
姜霓:“?”
梁舒翎背对着宋尉行和曲平章,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姜霓还是不解,“嗯?”
“……”梁舒翎轻叹,看着挺机灵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神经大銥嬅条。
暗示无果,梁舒翎干脆握住姜霓的手腕,她的声音依然轻轻软软,“灯灯你跟我上来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啊?哦。”
姜霓被梁舒翎拉上了楼。
到了二楼,梁舒翎便当真拉着姜霓进了自己的房间。
“舒翎姐,你……”
梁舒翎从衣架上取下一条天青色的真丝纱巾,在姜霓的脖颈上比划了下,又微微皱眉,“不行,太老气了。”
姜霓:“?”
梁舒翎见这小姑娘依然满眼的不解,又轻叹了口气,“阿姨……舒翎姐能理解你们年轻人,小别胜新婚,但是还是要稍微克制……”
梁舒翎话没说完,因为姜霓一张凝白的脸已经肉眼可见的红了个透。
“舒翎姐,您……您怎么……”
梁舒翎哑然,总不能说,她一大清早想去海边散散步,吸纳一下天地灵气,结果看到自己儿子从人家女孩子的房间里偷偷摸摸出来吧?
梁舒翎是深港豪门里娇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自个的儿子这么混蛋,她说不出口。
“你看看自己的脖子。”她提醒姜霓。
脖子?
姜霓走到梁舒翎的梳妆台前,微微俯身,修长白皙的颈侧一片红痕,隐隐还蔓延到领口之下。
姜霓:“……”
昨晚就是因为顾及到她今早还要录节目,秦砚非常克制,丁点没有往看得见的地方种草莓。
虽然是个乌龙,可被梁舒翎这么误会,还是让姜霓很尴尬。
“舒翎姐,您……不是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