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面走廊隐约传来了男生的打闹。可能是体育系的学生过来换衣服或者冲凉。樊商只能就此作罢。趁盛景清洗身体的间隙,他出去拿了替换衣物。无袖背心与露膝夏凉裤,本来是训练后换穿的常服,套在盛景身上难免有些尺寸不合。好在并不会走光。至于樊商自己,无可选择地穿了盛景先前的衣服。虽然泛着湿气,总比他那条热水浇透还在地上踩了很多脚的裤子强。“勒裆。”俩人出来的时候,樊商扯了扯紧绷的裤腰。他的腰胯要比盛景宽,性器也夸张,因此走路不太舒服,人鱼线附近都给磨红了。盛景捋着半湿的发丝,抽空瞥了一眼,不高兴嘟囔:“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樊商真没炫耀。为数不多的情商好歹派上用场,阻止了他的出口争辩。外面天已经黑了。迎面吹拂的夜风带着桂花的清香。盛景半眯着眼睛,白皙的脸颊湿意未褪,漂亮的唇珠要比平时丰满几分。樊商时不时偏过头看她,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直到身边路过许多说说笑笑的女生,才记起件很重要的事。“会怀孕吗?”开口提问时,他脑子里掠过无数纷杂混乱的想法。特殊体质,生育风险,少数群体婚姻……然后这些念头终结于对方平静的回答。“不会怀的。”盛景说,“否则我才不会让你进去。”樊商缓缓哦了一声,沉默片刻,又问:“你身体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瞧着奇怪但不是畸形儿,随便长长。”盛景态度很糊弄,“你别跟人说,说出去我就弄死你。”樊商:“老子闲得蛋疼往外说。”盛景转头,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不行,天太黑了,看不出来撒谎与否。“我回去给你立字据行不行?要不给我拍个裸照啊视频什么的当把柄。”樊商啧了一声,“晚上想吃什么?”盛景想了想:“三食堂的生滚鱼片粥配烤肠,要烤得焦香的那种。”樊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用力搓了一把盛景的后脑勺:“你先回宿舍等着。”盛景很困地点头。她独自回了607,寝室没人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樊商拎着一大袋子吃的喝的跑回来,什么生滚鱼片粥牛肉面炸鸡排冰茶……唯独缺了烤肠。食堂的烤肠卖完了。所以吃完晚饭后,樊商身体力行地用另一种形似的东西喂盛景。将她按在斜梯上cao,抱在书桌插,满地都是jg液和y水的痕迹。当然事后打扫全得他自己干。等许问星从图书馆回来,就见寝室内格外整洁,盛景拉着床帘睡觉,樊商在阳台晾衣服。空气中全是清洁剂的味道。真就天降红雨,樊商居然没跟盛景打架,而且还主动为寝室做卫生。许问星颇感欣慰,想夸樊商几句,下一刻认出对方手里捏着的湿短袖。许问星:“……”那不是盛景的衣服吗?为什么樊商会给盛景洗衣服?等、等等,为什么除了短袖还有裤子,连里边的也——好学生许问星瞳孔地震。他怀疑自己一不小心穿错了世界线。好在这两人关系看起来依旧冷冷淡淡的,没别的交流。许问星第二天醒来收拾书包,樊商已经换了跑鞋出去锻炼,跟起床刷牙的盛景半句话都没有。许问星:妥了,这还是我熟悉的世界。他并不知道,当他离开以后,晨跑结束的樊商带了一堆早饭回来。吃完没多久,就又把人抱上了桌子。
接下来三四天几乎都是如此。锻炼,休息,吃饭,做爱。关起门来的寝室成为了私密的情爱场。两人的书桌椅子以及床铺全都被使用过,甚至有一次在洗手间。期间很多人来过电话。有找樊商打球的,唱k的,也有找盛景出去玩的。樊商懒得理会,一概拒绝;盛景又是个自闭惯犯,更不可能答应别人的邀约。除此之外,谢予明联络了盛景两次,第一次来电时她正跟着樊商学健身技巧,举着手机喊了声谢医生,樊商的脸刷地黑了,当天凶得要命。第二次再来电,两人肢体交缠,樊商亲着盛景顺手摁断了电话。除了谢予明,祝嘉安也找过盛景。很多次。……基本没成功接通。樊商就像圈了地盘的大型野兽,呲牙咧嘴地拒绝任何可疑人物接近盛景。直到有一次,他摁着她在床上冲刺,枕头旁边的手机开始坚持不懈地骚扰来电。嗡嗡嗡嗡烦得火大,他狠狠按了接通键:“祝嘉安,你最好有急事!”祝嘉安打的是樊商的手机。“我没急事找你!哎哎哎别挂,我找盛景!他手机可能信号不太好,总接不着我的电话……我就说他那个手机该换了!你在寝室吗,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点事。”樊商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他的性器还插在盛景身体里。“哥,樊哥,顺手帮个忙。”祝嘉安苦口婆心,“都一个寝室的,你俩又没深仇大恨,递个手机的事儿,我回来请你吃饭好不好?”话里话外还是担心樊商不愿搭理盛景。樊商笑了一声,俯身向前,将手机塞进盛景手里。因为这个动作,昂扬的rou棒插得更深了,腰胯严丝合缝地抵着挺翘的臀尖。盛景警告似的瞪了樊商一眼,举起手机:“……祝嘉安。”微微沙哑的嗓音顺着信号流钻进祝嘉安耳朵里。茶金头发的年轻人莫名其妙心跳加快,抬手按了按不听话的胸腔:“啊,是我。那个啥,我在a市,快放假那会儿就去了,家里有点儿事……我给你发过信息,你应该看过吧?”盛景没看。自从加了祝嘉安的好友,这人每天都发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东西刷屏,简直算得上信息污染。“过两天我就回来了,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特产?什么都行,运过来挺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