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塑料袋里的存粮,已经还剩叁包面包了。一袋面包里面有两片,这样就有六片。如果我每天只吃一片的话,就可以顶六天。我坐在床上,看着桌子上被我摆整齐的面包。矿泉水已经喝完了,实在是渴了的话,就去卫生间打点自来水吧。
我叹了口气,赵琳莉已经有叁天没来过这里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李清风发现她私自闯进来的,所以让她以后不准来她房间了?可是李清风为什么还没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没想到这一天天待在房间,竟然苦恼的是生存问题。肚子又叫了一遍,我尽量不去打面包的主意。可是我还是爬了起来,走到桌子旁,就吃一点,吃一点。
我正想拆开面包,房间门就打开了。
“主人?”
李清风走了上来,但她好像很着急,很生气的样子。她大步向前,还没等我咧开笑脸相迎,她就抓着我的手,用力吻住我的唇。我想推开她,但她力气很大,直接把我撞在了窗户上。
我的头与玻璃窗来了个拥抱,咚得一声很响。她没有松开嘴,强制着吻我,用舌尖索取我急促的呼吸与不解。
“唔——嗯……”我挣扎不开,不停用手推着她的肩膀,“主,李……唔。”
李清风怎么了?是太久没见所以那么着急吗?
“李清风……你,你松手!”我一不小心滑倒在地,她才松开她的嘴和手。我倒在地上,两手撑地,看着她阴郁而消沉的脸。
“几天不见,不记得叫我什么了?”李清风握紧拳头,喘着气。她的腿上绑着绷带,被汗打湿的短T恤里我看到了缠在她胸下的绷带。
“不,不是,主人,我——”我摇摇头,赶紧跪下来爬了过去,我不敢看她,“我很想你,主人。”
“想我?呵,”李清风反问我那两个字,随后冷笑了起来。她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蹲下来,抬起我的下巴。我看着她愤怒的眼睛,就像在易启市的那栋别墅里,她没有了对我的爱,只是像个野兽一样用凶恶的神情占有我,撕扯我。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了,她反倒在笑。“起来吧张静语,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求饶了?”
惊恐,恐惧。这段未知的熟悉的恐惧感让我全身发怵。我不敢起来,盯着地板上的我的影子。“什,什么开始?主人,我错了,我刚刚,刚刚太饿了,所以我,我才……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求你不要惩罚我。”
我抬起头,瞳孔在震动,泪水在流淌,我拉着李清风的手,疯狂摇头。“主人,主人我错了……”
“到床上去。”李清风甩开我的手,望向那张被我来回翻滚过褶皱的床。我闭上嘴,怀着恐惧,站了起来。
不能激怒她,不能激怒她。
“张静语,我叫你站起来了吗?嗯?”李清风问我,我立刻跪在地上,双手双脚并走,不敢说话。
李清风过来了,她脱掉她的上衣,皮肤上的绷带被我看得清楚。绷带上保留的一点血迹,她稍微伸开肌肉就能看见肋骨在若隐若现。她把衣服卷成一条,在中间打了个结。“咬住这个结。从现在开始,这个东西掉一次,我掰断你一根手指。”
我睁大眼睛,心脏又开始乱跳。我不敢看她,不敢看这个房间。
李清风,你今天是怎么了?就因为我说错话了吗?我不是道歉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听见吗?需要我再重复说一遍吗?”李清风很冷淡,她在藏着怒火。
“是,主人。”我不敢问她,只能回答她,张开嘴,盯着那个衣服,把它咬住。李清风很满意,她终于在嘴角上展露了一丝笑意。
“那我们,开始吧。”
饥饿已经不是借口,也不是身体疲惫的唯一理由,它只是困扰着身体的运作不再那么灵活,但心里的那些说不上学术名的恐怖才让我无法逃避。
李清风她很吃力,绷带上的血越来越多,就像我的身体也在不断被消耗一样。红色的牙印遍布全身,她更像得了狂犬病的猎犬在撕咬它的猎物。我根本不敢大叫,只能死死咬着塞在嘴里的衣服。牙齿都要由于外力的作用而松动,牙龈早就出血了。
李清风本想着再次找准位置让我深陷痛苦的牢笼与无法阻挡的欲望之中,但她突然撑着身体,汗水大把大把掉落在我的背上。她沉重地喘气,手指也在颤抖。她支撑不住了,就躺在了床上。
我不停地哭着,发出呜咽,抽搐,李清风也在不停地喘。消停后的几分钟,不仅仅是疲惫,疼痛和饥饿,更多是对李清风的畏惧。我不敢翻身去看她,只是不断地呼吸呼吸。
她的手背贴在额头上,她慢慢缓过气来。听着我的哭声越来越小,她笑了起来。
“张静语,”她侧过身,抚摸着我受伤的身体,“你不是说,你只属于我吗?为什么要骗我?”
我停下了抽泣,安静下来。她没有说话,坐了起来,把我翻过来正对着她的脸。我看着她,她还是那么生气,惨白的唇与消瘦的看得见颧骨的脸。“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