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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rapacity里灯光灿烂,摇曳的酒杯相互碰撞,清脆的敲击声淹没在谈话声里。
他们才刚到,颂子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
「容哥,老爷子在里头的房间,要你先过去找他。」
容璟穿了套黑西装,领口微微敞开,一眼就能看见衬衫底下精实的肌肉,他直接脱下了外套丢给了虞初菀。「去我办公室等我。」
「啊……」虞初菀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容璟逕自向前走了,她愣愣的抱紧了怀里的外套,喃喃自语的道:「可是我不知道办公室在哪儿啊。」
她张望了周围,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rapacity了,她也清楚自己心底某处是排斥这里的,尤其再看见容璟和其他女人靠得越近,她心里的醋罈子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她几乎都不怎么来这里的。
「初菀。」
虞初菀偏过头,发现薛见空手上拿着两杯香檳,微微笑着,递给了她。
「见空哥,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但我可是随时都注意着你的消息。」薛见空抿了一口,镜片后的眼眸带着隐匿的关心。「这几天和容璟还好吗?」
对于薛见空会这样问,虞初菀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毕竟他是容璟工作上最好的左右手,那么从他那里听见他们俩个之间的关係,一切都很合情合理。
「我提出了离婚。」虞初菀扯出了一个笑容,「只是他不同意。」
薛见空有一瞬间的讶异,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也难怪容璟前阵子脾气这么爆躁。」
「对不起,我们自己的私事还牵扯到你们了。」虞初菀心怀歉意,忽然注意到薛见空眼皮底下的阴影。「见空哥,你们最近很忙吗?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嗯最近有点忙,不过今天刚好算是告一段落了。」
「那你要好好休息才行,累倒了的话就不好了。」
薛见空好看的眼微弯,发出一个单音,不自觉的温柔。「嗯。」
今天的虞初菀穿着米色的连身裙,符合腰线的设计,剪裁贴身,能很好的显现她的身材,但风格是保守的,却有另外一种典雅低调的气质。
薛见空在和虞初菀聊天的期间,看见了在她胸口薄纱下有道曖昧的痕跡,即使虞初菀已经很好的遮掩住了,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将杯里剩下的一饮而尽,薛见空说:「容璟应该被容老爷子叫过去了,我先带你去他办公室坐着休息?」
虞初菀点头,接受了薛见空的好意。
薛见空对于虞初菀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又因为他年纪比她大了几岁,所以总给她一种很沉稳的放心,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轻易地诉说,而他也总会温柔的回应她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在容璟的办公室前,薛见空欲要转身时,虞初菀叫住了他。
「见空哥,谢谢你。」
薛见空愣了下,随即无奈笑说:「有什么好谢的,快进去休息吧。」
虞初菀看着薛见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这才进了容璟的办公室,回身欲要将门关上时,一隻手臂忽然抓住了门板,虞初菀心惊了下,才看见一双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嗨小狐狸,很久没见了吧?」
「……段沉?」
段沉掛着他的招牌笑容,一双眼充满笑意。「嗯是我。」
「容璟那小子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在爷爷那里。」虞初菀转身进了办公室,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段沉哦了一声,随后也跟了进去,直接大喇喇地坐在了容璟的办公椅上,行为举止都张扬的很,然而虞初菀很习惯这样子的段沉,毕竟段沉和容璟是兄弟,在某方面来说都有相似的不要脸程度。
「看来容璟最近欲求不满啊。」
虞初菀抬眼,一时之间不是很理解段沉说这句话的意思。
段沉眼底充满兴味,间适的伸出了食指,敲了敲他自己胸膛。
虞初菀一下子就理解了段沉的意思,下意识的就去捂住胸口的位置,一双杏圆般的眼充满着无措,稀浅的灯光也遮掩不了她双颊上的红晕。
出门前,虞初菀本来是想穿那件淡蓝色的平口洋装的,谁知道容璟忽然发了什么疯,胸口被他咬了几道曖昧不明的痕跡,她为了遮掩只好换了另外一件,却没想到这样还是让段沉发现了。
段沉看见她的反应似乎觉得有趣,唇角的笑容越发加深。
「你们女人喜欢这种出奇不意的惊喜?」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虞初菀羞得要死,段沉还不放过她。
段沉思考了下,忽然收敛了笑容,正经的语气。「如果哪天容璟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做?」
虞初菀有几秒鐘的怔愣,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早已想过千百遍的问题,会从段沉的口中说出来。这个问题彷彿就像一个禁忌,对于虞初菀来说,她想过千百万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