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牵住时和的小手手,又走回原位,看着一旁的乌拉那拉氏,笑着打招呼:“额娘、婶婶~”岁和歪着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一直很温柔的时和就呲着小米牙凶。而小老虎听见动静,也从后院窜出来,扑到弘晖头上,用嘴巴敲他脑袋。“怎的?”弘晖昂着头问。“嗷呜~”今天没带我!弘晖安抚的摸摸他的头,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小老虎的嘴巴里,甜甜的哄:“老虎崽崽最乖了,自己玩去吧。”小老虎嘴里甜滋滋的,乐陶陶的走了。郭络罗氏:……她从未想到有一天,能看到老虎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而她安安静静毫不恐慌。小老虎看着比弘晖都高了。“阿玛呢?”弘晖随口问。乌拉那拉氏就回他,说是和八贝勒爷一道出去钓鱼了。“都不带我。”他鼓着脸颊。郭络罗氏方才还夸他神勇,这会儿就想笑,软声道:“你都不在呢。”几人说笑着,就见郭络罗氏面有难色,弘晖觑着她的神色,笑着道:“您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便是。”郭络罗氏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她压低声音道:“前儿一个奴才递拜贴到府上,说是给府上请安。”这转着弯的请安,其中必然有事。“谁呀?”弘晖随口问。就见郭络罗氏眉头紧皱:“自称是隆科多的夫人,署名却是李,若我记得不错,应当是赫舍里氏才对?”弘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顿时面露不喜。乌拉那拉氏也不高兴了:“就凭她也配。”郭络罗氏一脸茫然,怎么起了头,就都知道是谁,就她还特意查了查,还是有些雾里看花。“前年还是去岁碰见过她,被我赏了耳光。”乌拉那拉氏淡淡道。郭络罗氏就懂了,这人得罪过雍亲王福晋,现在来拜庙门没人理她,这才又往八贝勒府去。“若是这,倒也罢了。”乌拉那拉氏见她神色间还有茫然,就低声道:“她是佟家三子隆科多的爱妾,不过一个銮仪使妾室罢了,仗着先皇后的恩泽,愈发横行霸道。”“将原配做成人彘,逼勒自缢,此等……之人……”乌拉那拉氏说着就不高兴。她就是原配,很能和原配共情。“真的叫人心生诧异。”郭络罗氏皱着眉头,怪不得先前去调查,回来的信息都语焉不详。合着被人给掩盖了。“隆科多先前在直郡王手底下当差,现在直郡王不显,就转雍亲王府来,没人接他的茬,这才转向八贝勒府上,如此钻营心机之人。”乌拉那拉氏拍拍她的肩膀,一脸凝重。“我知道了。”郭络罗氏本就心中不喜,听这番话,更是不高兴。等李四儿再上拜贴,就交代门房直接扔出去,不必理会。这一举动,属实惹恼了李四儿。她依偎在隆科多怀里,眼眶红红的,娇软无依的落泪:“原是四儿身份卑贱,不配行走在这人世间,若不是贪恋着爷的温柔,真想抹脖子死了罢了。”李四儿就连声音都是娇软魅人的。隆科多顿时心疼极了,问她到底发生什么,她只管嘤嘤嘤的哭,一句话都不说。一旁的奴才就上前来禀报,说是给八贝勒府上递折子,被门房摔在脸上了。隆科多一听就怒气勃发。康熙也在生气,他桌上多了弹劾隆科多的折子,说他没有实心办实事,一心钻营揽钱。他调查一番,发现真的是。“你觉得隆科多应该怎么处置?”他问弘晖。“褫衣廷杖,一免到底,遇赦不赦,永不启用。”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康熙:?这么严重。“他可曾欺负过你?”康熙神情紧张,如果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弘晖被欺负了,那他绝对让那个人尝到代价。弘晖点头:“欺负过我和额娘,后来调查了一下,被恶心到了。”听弘晖粉嘟嘟的嘴巴里说出那些话,康熙后悔不迭,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轻声道:“别说了,朕自己去查。”他查,和旁人查就不一样了。那真是查了个底掉,什么都查出来了。他皱眉看着,此等心机手段的人,若是让他接触胤礽、弘晖,简直就是老鼠屎一样的存在。
“照你说的做。”康熙直接吩咐。还在思考怎么报复回去的李四儿,猛然间听到隆科多一免到底的消息。“爷?”她蹙着细细的眉尖上前,温柔的安抚:“怎么了?”隆科多气闷,他恩宠日盛突然被免,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听到这个消息的乌拉那拉氏却挑眉,他虽然被免了,但被他俩折磨致死的原配真就这样死了。连点惩罚都算不上。而胤禛听说,也不过是皱皱眉头,乌拉那拉氏一见顿时紧张了,她试探着问:“你觉得他这冤枉吗?”见她神经兮兮的小眼神,胤禛故意逗她“嗯。”乌拉那拉氏:!她眼巴巴的看着胤禛,压低声音问:“那你觉得应该如何?”看着她素白的小手捏着锦帕,指尖都掐红了。胤禛舍不得逗他了:“是爷叫人上的折。”所以别猜了。乌拉那拉氏松了口气。她不好意思的捏着指尖,就盯着胤禛,抿着樱桃小嘴笑。“别笑了。”胤禛道。在乌拉那拉氏茫然的眼神中,就听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再这样笑,爷就想亲你了。”乌拉那拉氏眸光流转横了他一眼,素白的小手捧着滚烫的脸颊,羞赧的转身进了内室。胤禛追了进去。晶帘晃动,厅中已无人影。而弘晖正在奋笔疾书,康熙给他布置一篇申论,说是要看看。他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但康熙就是不听不听。嘤。申论好难。他感觉自己的笔杆子又冒火星了。“咱就是说,揠苗助长是不是不太好?”“揠苗助长用这么好,可见还是挺好的。”爷孙俩斗了句嘴。弘晖接着奋笔疾书。等作业出来,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