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被风一吹打在偌大的落地窗上。
几人聚在客厅沙发上,托着腮看着外面。
向晚抱着手臂盯着窗外嘟囔,“这天气怎么奇奇怪怪的。”
LA气候干燥,全年少雨,阳光充沛。这也不是雨季,但连着下了两天,着实奇怪。
他们在梁嘉月来之前已经冲了好几天浪,也尽了兴,只可惜梁嘉月还没玩到。
江城和虞兮早上已经溜去不远的热带国家;沉翊回家办事;赵梦也飞回去找男友;谢静宜唐之洲失踪。
一行人基本上也散得差不多。
祝秋眯着眼看着没骨头似的靠着沙发玩手机的盛星,挑挑眉,笑道,“怎么着太子爷,接下来什么安排。”
太子爷把旁边的抱枕扔了过去,皱了皱眉,“滚。”又换了个姿势,“我怎么知道。”
他放大地图,仔细看了看手机上华人超市位置,确认无误后锁了屏,起身准备出去买点红糖。
梁嘉月来的第二天大姨妈就造访。许是前一天晚上吃了凉性食物,这次痛经异常严重。
她裹着柔软的毯子缩在沙发上,头枕着向晚的腿,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脸色也不好。
盛星过去蹲她身前,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免愧疚,“不应该带你吃海鲜的。”
梁嘉月知道他是在愧疚记错生理期,但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准,根本没什么对与错。
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偶尔痛一下,反正也吃过药,等会睡一觉就好了。”说完又紧了紧毯子。
盛星点头,随手从一桌子散乱的车钥匙中挑了一把,回头嘱咐,“你俩上去休息吧,帮我照顾一下她。”
向晚郑重的点点头,梁嘉月瓮声瓮气嘱咐他,“开车小心。”
管家站在一边,和他商量,“少爷,要不我们去买吧。”
祝秋挤眉弄眼地看着管家,嘴里没个正经,“诶林叔,你就给人家个表现机会。”
盛星笑眯眯地地踹了祝秋一脚,无情的话从嘴里吐出,“去死。”
靓白色的超跑打出流畅的声浪离开车库,盛星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曲起放在唇上,神色不明。
祝秋只是瞟了一眼,懒懒散散地倒在副驾驶,无奈,“说吧大少爷,怎么了。”
盛星这人喜怒不形于色,除非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但也就算是发小,还得仔细观察才能发现有没有事儿。
祝秋比盛星大两岁,但却是和盛星玩的最好,最无话不谈的。盛星从国际学校转学那年他正好升学到us,没有参与他和梁嘉月的事,但过程还是比较清楚。
盛星看起来是那种感情史很丰富的人,实际上白纸一张,谁说家世好长得好平时爱惹事了一点就是海王。有感情问题也会在群里和大家讨论是否正确,或者让大家帮忙想法子。
他犹豫了一会,表情有些迷茫,泄了气,“我不知道,昨天梁嘉月遇到了她小时候的伙伴。”又补充了句,“男的。”
祝秋翻了个白眼,无语了,“我说不是吧,人家就不能有男朋……”收到盛星的眼神急忙纠正,“男性朋友,男性朋友了?!”
“就算是男性朋友也是正常的啊,你不也有谢静宜在身边溜达,那么多人造谣也没见小姑娘听到咋的呢。”
“而且这么漂亮的女生,就算是也追求者也很正常嘛,你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盛星斜着眼像看智障一样看了眼祝秋,还没咋的?人为谢静宜这事闹了好几天脾气,可能憋在心里闹了一个月都说不定。
其实他知道祝秋的话是对的,他也说不上是吃醋,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这段关系不清不楚让他没安全感……是了,盛星摇头苦笑,发现自己的不舒服从哪里来了,梁嘉月能坦荡承认那人是朋友,却说不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已经自己安慰自己很久了,但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就是没安全感。
祝秋接着追问,“你认识吗?一个学校的吗?”
盛星单手打着方向盘,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是。”
祝秋帅气的脸皱成一团,一脸嫌弃,“我服了,那你在怕什么,都不是一个学校,能有什么事我倒立吃屎。”
盛星无言,不想理他,自顾自停好了车。
后面他们在LA没多呆,待梁嘉月好转就散了。都不是什么只会吃喝玩乐的大少爷大小姐,暑假家里也会有很多应酬事情需要去做,更何况大多数人也要准备升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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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京中高三开学,正是京市最热的时候。40度的天,空气中仿佛都能看见热浪。
上了两节课后江城拉着盛星下楼去超市买冰棍,虽然教室里冷气足,但天气太热总觉得来跟冰棍才是绝配。
冰柜被江城猛地打开,向外乱窜的冷气扫去刚刚下楼沾上的热意。
盛星手指从各式各样的冰棍上扫过,江城催他,“太子爷,别选妃了,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