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班上来了位转学生,来跟同学做个自我介绍。」
一位身材高大的长相俊秀的学生站上了讲台,朗声说道「大家好,我叫韩墨。」
台下的女孩开始窃窃私语,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讲台上的大男孩。老师看韩墨说完后似乎不再发言,扫了一眼底下学生便对韩墨说,「韩墨,温宸旁有空位,你坐他旁边。」
此时底下的声响变得更加大声,而此时的韩墨早已在温宸旁坐下。
学校鐘声响起,教室内的学生各个迫不急待地奔向操场,由于下节课是体育课,教室内只剩零星的几个不爱运动、不爱晒太阳的学生,用着比乌龟还慢的步调前往操场。
这之中包含着几个想跟韩墨混熟的同学,在这群人中有个极为不显眼的存在,一位额前的刘海盖过眼睛的小伙子,低着头自顾自走着,此人便是韩墨的同桌——温宸。
「欸!韩墨,看见没?你旁边的,真的很奇怪……个性阴沉不爱说话……」
「我听说阿,他是个孤儿……小的时候被送去的……」
「听说,他家里人一夜之间全死光了,更有传闻说他家人的死是他干的……」
「别说了,他看过来了……」
被议论的中心人物,对一切置若罔闻只是双眼空洞的扫了一眼那小声议论的人群,自顾的走向操场边,在一棵榕树旁坐下。
身处焦点的韩墨,对这沉默寡言的同桌没有太多想法,对于他的传闻也只是听听而已,事实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不论是谁他都不好奇也不感兴趣。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为任何人掛心,而身边也一直不缺朋友,总有各式各样的人围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真正交心的却一个也没有。
现在周围人口中的同桌,不过是这群人的谈资,只是刚才看过来的那双眼睛,让人有种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当一群人终于来到操场后,韩墨跟一同前来的同学打声招呼,便隻身前往医护室,说是刚转来办理转学手续与杂事有些不适,其实不过就是想翘课。
对于刚转学过来就得应付新认识的人,这样无聊的交际使人疲惫,他始终都不像外表这样温驯有礼平易近人,相反的骨子里带有些桀傲和乖张,靠着外墙从三楼眺望下方操场看着人群吵嚷,这样的距离最舒服了。
不经意间注意到榕树下的小小黑影,「温宸,奇怪的人...却有双漂亮的眼睛」奇怪的念头在脑中浮现,使韩墨急忙从思绪中清醒。
回过神时,树下的人影早已不见踪影而操场上的人却无人发现,「怪了,去哪了?不会也翘课了吧?」
当韩墨思索着温宸去哪时,一个靠近教学楼小树林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不假思索直接跑下楼偷偷跟在温宸后头。眼见温宸来到一处老旧教室,拿着不知道哪来的小刀就往手腕上划去。
「你干嘛!」韩墨一把抢过温宸手上的刀并抓住他的手大声喝斥,闻言温宸只是漠然地抬起头,仿佛刚才被喝斥的不是他。
相对无言,韩墨尚未从刚刚发生的事情回过神来,而温宸却毫不在意刚刚生发的一切也不挣扎任人抓着,就像一具被人操弄的木偶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
回过神的韩墨掀开了温宸的袖子,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伤口,虽然早有预料可眼前伤口的数量与严重程度却远远超乎想像,有的伤口早已癒合剩下歪歪斜斜的伤疤,有的却才刚结痂。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韩墨心中升起,看着双眼无神的眼前人心里起了个念头「倘若这双眼真好看,不过就是少了点光」。
韩墨紧抓着温宸的手转身奔向医护室,将他安置在医护室的床上后,韩墨随手拿起架子上的药膏仔细阅读使用方法后,将药轻轻涂在温宸手臂上。
「你...还好吗?」韩墨轻声问道,眼前的少年皮肤白晰眼瞼上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瞼微微闭合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始终一语不发。
对于温宸来说不论现下发生怎样的情况,所有来自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刺激到他,甚至可以说是他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将自己封闭起来。
手上的伤痕不过是想确定自己是否存在的一种方式,起初只要刀刃触碰到肌肤伴随伤口的刺痛,便有清晰的存在感觉,可到如今非得一次又一次感受着温热的液体流出体会着生命力缓慢流失才让人觉得自己似乎还活着。
倘若下一秒因此丧命又何尝不可,像是赌上癮的赌徒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玩命的赌局只为了片刻的欢愉,大不了输了这条命怎么算都还是赚了,这样一来,便能脱离那每晚侵扰自己的恶梦这也许是种解脱。
良久,见温宸始终没有要回答跡象,这让韩墨有股力不从心的挫败感,从来都是身边的人围着他转而他一向恣意妄为,可成这般对一个人上心而对方却丝毫无动于衷。
像是陷在自己世界里对于外界一切一概不管,他就像是一座孤岛任由海浪拍打仍一无所觉,遑论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还是下起了毛毛细雨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