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不要再用那句话把妹了,什么······小姐你难道不累吗,小姐回说什么意思,这时候就要回说:因为你在我梦里跑了一整夜。
因为我现在就在追那个女生,这个偷拿我们劝济堂经书的小贼,害我跑得好喘,正当以为快要追到她了,她又消失在一片云雾里面。人呢?
此时云雾中慢慢浮现一个墓碑,上面并没有人名,只写着四个字:「无缘之墓」。而那个女生的身影正往着墓碑跑,突然回头看我有没有追上。
「欸欸欸看我干嘛,你会撞到那个墓啦!」
砰──
我大叫一声,自己也跌了个狗吃屎,一抬头突然看到身边有好几个大二学弟妹好奇盯着我,他们怎会在这里?不对,这里是教室啊!哪里有什么雾,更不用说那个撞到墓碑的女生了。
「林乐平同学,作梦了?」
眼前是我的普通心理学教授大刀陈,原来我又做了那个梦。但此时我只好搔搔头跟大刀陈点点头,有点不太好意思说着。
「没有啦教授,是常梦到一个女生,也不知道她是谁······」
「春梦吗?」大刀陈调侃着说。
好几个学弟妹笑了出来,大刀陈想看我笑话就对了,重修大二的课已经很丢脸了,还说我做春梦?我刚刚明明是惊恐大叫一声又不是啊嘶一声。
「不过,你如果常梦到同一个人的话,说不定那个人也常梦到你,这在学理上可从荣格提出的集体潜意识来说明······※?》??」
后面我已经有点听不懂了所以自动略过,另外加上等一下就要去参加大一迎新,我的脑容量已经留给下一场通告了······什么,你问我是大几?我是大三啊,但是大一迎新这种活动,人人都是有责的,因为有这么多学妹需要照顾······不对,不只学妹啦,有这么多学弟妹需要照顾对不对?
「你等一下千万不要讲冷笑话,我只求你这个好吗?」
在迎新前,我的室友阿凯对着我耳提面命,他说我这种处男,千万不要假鬼假怪,先正常一点一点慢慢来,以免还没追到学妹就先吓跑学妹了。
「全世界都可以叫我处男,就你不行!」我怒。
「处男就处男,讲话不要那么大声,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啦。」阿凯也回呛。
「在你带妹回来时,就是我这个处男让出宿舍给你用的!」我好像有点心酸。
「呜······呜呜······平哥,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阿凯用力抱着我喊。
阿凯喊得好用力,喊到我心里却有点发寒,我也哽咽陪他假哭了一下,但我应该是为我自己哭。
「等下不要做处男了,跟我一起当畜牲,好吗?」阿凯深情说着。
我来不及点头,阿凯就抓着我手进去迎新会场,负责主办的大二学弟妹们对我们这仅存的两位大三生投以异样的眼光,尤其是大二学妹们不是摇摇头,不然就嘖嘖嘖,但我跟阿凯义无反顾地找座位坐下。呃……不对,似乎根本没有帮我们安排位子。
「学长,座位已经算好了,还是我去帮你们拿椅子。」
大二的男主持人学弟果然识相,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气势的说我去拿就好,阿凯还嘖了我一下。
奇怪,怎么每桌都有人?椅子来一张啊,我的幸褔啊,突然经过厕所,我感到一阵尿意,于是就想说先去上个厕所好了,但是我却突然脚滑了一下,整个人就要跌到,啊──
突然有一双手在剎那间试图把我的背往上推,我一个来不及站好,赶紧一手扶墙壁,一转身,那个人似乎也没站稳,顺势对我壁咚而来。太近了,我有点看不清楚对方是谁,赶紧揉一揉眼睛,慢慢对到焦才发现是一个短发,留着公主瀏海,偏可爱类型的女生,但是却一副面瘫脸。
「谢、谢谢······」我说不出别的话了。
她却突然噗哧一笑后,就走了······难道她对我有意思?白痴喔,当然是觉得我废到笑,呜呜呜······
我回神赶快回到迎新会场,才发现主持人已经开始主持了,阿凯问我椅子呢?我只得双手一摊,忘记了。于是我们两人就像罚站一样看着学弟妹们在自我介绍,但其实我已经在放空,脑袋都是刚刚那个女生。
「学长姐好,我来自宜兰······」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这不就是刚刚那个女生吗?
「我叫作张家加,高中念的是宜兰的兰阳女中,谢谢。」
「你是不是有收藏一本难念的经书?」我突然忍不住接话。
随后我闷哼一声,因为被阿凯踩脚痛死了,他千叮嘱万叮嘱我千万不要讲冷笑话,但我就忘了啊。我还注意到许多学妹对我投来鄙夷的眼光,我手刀挡得有够痠。
「你是刚刚的学长?为什么这样问?」
「学妹你可以不一定要回答他······」主持人抢话。
「因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