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川难得看到点二人的相似之处,不由得看多了两眼。
监兵没好气地将手上两个弟子跟个破麻袋一般丢在地上,拍了拍手,道:“他们不肯说,我就带回来让他们自己同你说了。”
二人还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监兵,这才将目光落到眼前二人身上。
孔焕来太云门来得勤快,因此不少弟子都认得他。一名弟子刚看清他的脸,登时惊呼出声:“孔焕!怎么是你在这处!”
孔焕差点没翻一个白眼,“于任凌出事了我还不能在这吗?”
那弟子惊呼道:“那你在这里是擅闯太云门,不要命了你!”
孔焕的白眼这回彻底翻出来了:“你觉得光靠我一个能上得来?不还得是求助于人?”
那弟子的目光在孔焕身后的二人身上转了一圈,有些畏惧的目光落到了监兵身上。
他当然知晓这二人不是什么好惹的,特别是那个将他们带到此处的修士,不出三句话的功夫,便失了问话的耐心,将他们径直拎了过来。而他们也是试图反抗过,只是那反抗在这人手中,仿佛三岁稚童一般,毫无作用。
那种被人拿捏的感觉,打死他也不想在再尝一回了。
那弟子道:“可太云门修士这么多,你便能确保这二人……”
“那便用不着阁下操心了,”步惊川出声打断道,“我等请二位来,只是想弄清楚,这些天来,太云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个弟子辩解道:“我们哪里知晓这么多……”
“我特地去的内门弟子聚居的地方找的人。”监兵叉着手,打断了他的话,“他们身上的都是内门弟子服饰,知道的定是比普通弟子要多。”
那个弟子登时不出声了。
二人都沉默着,步惊川也看出了些许的问题,“我请二位来,并非是为难二位,只不过是想解决于兄此刻的困境。”
“于兄,你们还管于任凌叫于兄啊?”率先开口的那个弟子有些沉不住气,“你们既然知晓她出事,便应当知晓她是什么身份。”
“不过是女子身份罢了。”孔焕嘟囔道,“你们太云门怎么对女子这般?”
“这是太云门内的事。”另一个弟子道,“我想二位还是莫要打听的好。”
便是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
孔焕撇了撇嘴,“不打听也行,就是我们想把她带走。谁知道太云门还这般严苛,逐出师门还得废掉修为……”
另一位弟子道:“这是我太云门的规矩,二位还是莫要在此处说三道四的好。”
“也行。”步惊川笑了一声,不打算同这二人再废话,将腰间的金素剑抽了出来,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那我也要教二位一些阶下囚的规矩,省得二位忘了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
二人也不是年纪多大的弟子,自然还是怕死,沉不住气,最终给他们透露了些消息。
太云门只知是千年前有一位掌门之子死在同门的女修手中,因此那位掌门在盛怒之下,便叫整个太云门再不招收女弟子。只不过那段往事终究不太光彩,因此知晓此事的长老也是讳莫如深。
而关于为何整个太云门的长老与管事为何会同意那掌门几乎是赌气般的举动,他们便更不得而知了。
“可那也只是一位女修所为,为何还要整个太云门拒收女弟子?”步惊川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未免也太过儿戏。”
那弟子轻哼一声,“不然怎么说你一点也不了解太云门呢,太云门的长老,基本都是一家人,那个死去的弟子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后辈,自然是怒不可遏。”
“可为何他们连自己的后辈都看不好?”孔焕皱了皱眉,“那女修好歹与那掌门之子是同门,那掌门之子又为何会惹上那女修?”
在孔焕的认知当中,这般做法相当难以理解。平日里他的师姐师妹们偶尔也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同他动手,然而他们都知晓那不过是笑闹罢了,顶多演变成切磋,毕竟也是同个宗门的人,哪里来的仇怨会深得要了一方的命呢?
那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有一人道:“传闻中,是那个女修勾引那弟子……”
“那后来那女修如何了?”监兵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二人皆是被他捉来,自然而然便带了些畏惧的。听得他开口,也不敢争辩或是拒绝回答,“罪人自然是要处死的……”
“那这便死无对证了。”监兵冷笑了一声,“说是勾引,也不知是不是那人强迫,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罢了。”
也不知道监兵是从何处来了这般大的火气。
“后来呢?”步惊川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在出事之前,太云门应当还有别的女修罢?她们都去哪里了?”
那个最先开口的弟子飞快地看了监兵一眼,才小声回答:“遣散了。”
“遣散了?”步惊川惊讶,“若是这么大一批女修成为散修,外界也应该有些记载的才是。”
监兵摇了摇头,“未听他们说如何处置那女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