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步紧逼的架势,这目中无人的傲慢姿态。她的目的越来越明晰,越来越嚣张。像是势在必得。
“好!”销售员作势去取衣服。
杨岁却强硬拦下,不松手。
另隻手上的咖啡还有余温,这倒像是一点火苗,燃烧了杨岁的理智。
她再也不想跟alice打拐弯抹角的太极,索性冷下来脸,直视着alice,问:“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
她气急败坏的反应,许是让alice越发得意,“不好意思啊,我从一进门就看上它了。”
“可我先拿的它。”杨岁说。
“可你不适合它。”alice又说。
一来一回,剑拔弩张。
谁都清楚,看似是在抢一件衣服,实则是一个人。
杨岁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握越紧。
她扪心自问,她是个好脾气的人,从小就能忍。可alice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算准了她的自卑,肆意践踏。
好脾气不等于没脾气。
但杨岁并没有恼羞成怒的发火,而是朝alice微笑了下:“合适不合适,自然得让有眼光的人来定夺。”
她松开了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柏寒知拨了一通视频电话过去。
有声音
一大清早柏振兴就给柏寒知打电话了, 当时柏寒知抱着杨岁睡得正香,手机铃声将他吵醒,他拿起来一看是柏振兴打来的, 估摸着又是叫他回去吃饭,他嫌烦,本来想直接挂了, 可想了想柏振兴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 要是他挂了肯定会一直打。
所以他拿着手机去了客厅接听。
“马上回来一趟, 我有事跟你说。“柏振兴命令的口吻。
“有什么事儿,在电话里说吧。”柏寒知拉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 拧开喝了一口, 沙哑的嗓音清透了些,但仍旧慵懒:“我很困, 想睡觉。”
“你女朋友又在你那儿是吧?”柏振兴一针见血,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你们俩的事儿,你不想回来, 那成,正好你俩都在,我过去找你,当着她的面说。”
“”
柏寒知不由自主拧起眉,正当想问问柏振兴到底想说什么时,柏振兴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莫名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柏振兴要说的话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立马给柏振兴发了条消息:【我回去】
柏振兴回復得很快:【动作麻利点, 我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
才上午九点。杨岁昨晚累坏了, 他也不忍心去打扰她, 于是便在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简单述说一下缘由, 然后回了老宅。
到的时候,柏振兴刚从书房走下来 ,助理跟在一旁,应该是在跟他汇报工作。
看到柏寒知来了,静姨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关怀备至的问:“寒知回来了,吃早饭了没有啊?你爸爸刚吃完呢,我这就给你做。”
柏寒知刚准备开口说不用了,柏振兴就从楼梯上走下来,挎着脸阴阳怪气的说:“他现在哪儿还缺早饭吃,书也别读了,趁早去给别人的包子铺打杂。振兴这么大集团也入不了你柏大公子的眼。”
“”
柏寒知神色暗下去,眯起眼:“你监视我?”
柏振兴下了楼,走到柏寒知面前,将助理和静姨都打发走。
父子两人独处时,柏振兴板着脸孔,越发难看,也不跟柏寒知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我就是想看看我儿子整天嘴里说忙忙忙,一个大一学生能忙什么。”
冷哼一声,又接着说:“结果我的儿子,忙着去给人做上门女婿,忙着给别人收碗刷盘子。”
“柏寒知,柏家是容不下你了还是怎么样?三天两头往别人家跑。你老子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连顿饭都不乐意跟我吃,你对别人倒是殷勤,为了讨好那些市井小民,把我花了几千万拍下来的酒随随便便拿去送人。”
柏振兴当看到照片里柏寒知在简陋的包子铺收碗筷做杂务的时候,气得当场就把那些照片撕了。
从上次就能看出来柏寒知对他那个女朋友很认真,柏振兴也没有在意,十八、九岁的小屁孩儿正是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年纪,哪有什么定数,也就是一时新鲜而已。同时这个正年少气盛的年纪,也绝对不会甘愿把时间都交付给一个女生,绝对不可能真恋个年,许诺未来。
只要柏寒知不给他惹事,女朋友想谈几个就谈几个,决不限制他的自由。
可还真是小看了那个杨岁,又是让柏寒知带她去他母亲的公寓,又是送名酒,又是为她鞍前马后。又是为了她出手打人。
简直把柏寒知驯成了她杨岁的哈巴狗。
柏寒知从小到大连厨房都没进过,结果却去给别人端盘子刷碗干粗活儿。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不是让你去给人当上门女婿的!”柏振兴怒斥。
柏寒知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