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岁走到病床前,她仔细看了看柏寒知手臂上的针头,确认没有血回流的现象后又看了看袋子里的液体,还没有输完。
她坐在病床边,柏寒知盯着她,随后没有插针的那隻手缓缓抬起来,去摸她的脸和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杨岁没有闪躲,而是用脸颊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像小猫撒娇。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血色,神色憔悴虚弱,他的头髮被剃掉,头皮是一截短硬的黑茬儿,将他的面部线条彰显得愈发冷硬分明,五官更加立体,眉眼深邃。那双漆黑深长的眼睛紧盯着她,眼神灼灼也柔和。
“累了吧。”柏寒知声音很低,他往旁边挪出一点空位,“躺上来歇会儿。”
杨岁立马摇头,提醒:“这是在医院。”
柏寒知去抓她的手,“没人进来,赶紧的。”
杨岁还是不愿意,万一等会儿护士进来了呢。
柏寒知见来硬的不管用,只能来软的了,叹口气:“想要你抱抱我,我现在很难受。”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的露出痛苦表情,“要抱抱才能好。”
杨岁哪里扛得住这个,隻好妥协,“好吧好吧。”
她脱掉鞋,躺上了床。
柏寒知插针的那隻手不能动,只能用一隻手揽住杨岁,杨岁则是抱住他胸膛,本来怕枕在他胳膊上会压到他,但他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就将她搂在了怀中,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问:“还生气吗?”
杨岁愣了两秒,眼睫在轻颤。
“我没有生过气。”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刚才遇到你爸爸,他他跟我道歉了。”
柏寒知像是预料之中,却还是故意怪哼一声,狂妄的口吻:“算他识相。”
杨岁笑了笑。
“还分手吗?”他问。
杨岁鼻子发酸,毫不犹豫的摇头。
“以后也不准再提。”他扣住她下巴,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很沉,带着严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交给我来处理。”
“杨岁,你要相信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猜疑。”
柏寒知住院期间,是静姨来照顾他的,杨岁每天都有去学校上课,只是下了课之后会来医院看柏寒知。
今天是星期四,但明天是端午节,放假三天。今天下课早,杨岁到医院时,静姨不在,柏寒知说静姨回家给他拿换洗衣服去了,还没回来。
在杨岁来之前,柏寒知正捧着电脑看股市。他住院这几天也没有闲着,既然想好了要创业,他肯定就会付出行动。只是现在才上大一,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他现在最初步行动就是先从母亲留给他的帐户里提了一些钱出来,买了一点股票。
毕竟是学金融的,学了这么久也不是白学。
短短几天的时间,他投进去的钱就翻好几番。
杨岁还没进来就开始叫他的名字了,他立马将电脑往旁边一搁,躺在床上,故意皱着眉,佯装出难受的模样。
杨岁见状,吓了一大跳,衝过去,“你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柏寒知叹了口气。
杨岁更加紧张,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话音还未落下,她的手就无意间碰到了…
她一惊,手猛的缩回来,意识到自己又被柏寒知给耍了,她还没来得及说生气,柏寒知就拽着她的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杨岁被他压在病床上,他的吻落下来,抓着她的手往下,“就是这儿难受。”
“”
杨岁的手往回缩,羞臊的提醒:“你别闹,这是医院!静姨等会儿回来看到了!”
柏寒知真的快憋死了。憋得浑身不得劲儿。
本来一开始是想逗逗她来着,结果她一通摸,摸那么几下他就受不了了。
“去洗手间。”柏寒知作势将她拉起身,“没人知道。”
杨岁心惊肉跳,“你疯了吧!”
一说起洗手间,杨岁就脸红耳热。
因为要上课,所以杨岁没有在医院陪床,都是静姨在医院照顾他,到了晚上,他们总会打视频。在熄灯之前她都会提出先挂视频等她洗完澡再打,结果他避开静姨,跑到了洗手间,把门反锁,一本正经的说骚话:“别挂,我要看。”
“你做梦!”虽然不是没看过,可视频真的很羞耻。
“我也洗澡给你看。”
“”
柏寒知火热的吻胡乱的往她的肌肤上落,“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岁宝。”
他轻轻松松就将她吻得七荤八岁,可杨岁还是保持着理智,故意吓他:“你再这样,明天我不来了啊。”
紧接着,他趴在她身上不动弹了。
杨岁还以为把他给震慑住了,正当沾沾自喜时,谁知柏寒知突然按了床头上的呼叫铃。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护士对他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