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易承渊从不知何处打来的一桶井水,崔凝把自己擦拭干净以后,泄了两次身的她整个人都恹恹的,让易承渊抱在怀里。
他轻抚着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她的嘴。
“依依,别睡着了,你等会还得把珍珠拿去比试呢?”
“……好困,好想睡……”
她蜷在他怀里,让他把自己的头钗理整齐,就连衣裳都是方才他接手替她穿好的。
几回下来,他脱自己衣裤时依然猴急,但替她穿衣裳的技巧倒越来越好了。
“……今晚我想去找你。”他吻了吻她的头发,“我二堂兄说了,十日一回,今日就算一回吧。”
“好。”她笑,“我喜欢你抱着我睡,能睡得好安心,好舒服。”
见到她的笑,易承渊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要让这个小姑娘给搞化了。
“渊哥哥……我们俩这样,算不算白日宣淫?下回……下回还是夜里……”
“别说得那么难听,都要成亲了,我们这叫夫妻恩爱。”他低头吻她,很喜欢与她称夫妻。
“……是啊,你是我夫郎。”
他们吻得难分难舍,却就在此时,听见墙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吵杂。
“你们!快!快到静心湖去!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有人落水!还惊动了皇后娘娘!快去看看呀!”
一阵惊呼在姑娘们之间爆开:“谁?!谁落了水?”
“翰林院,宋瑾明!”
听见宋瑾明的名字,易承渊与崔凝相视一眼。
“不好,他不会水,我得去看看。”易承渊神情变得严肃。
崔凝与易承渊分头走,崔凝从春和宫门直接过去,而易承渊则是先翻墙到外头等她出来,确保她走回宫道上之后,再绕路从另一侧赶过去。
崔凝提着那一篓珍珠,快步走时还嗑嗑作响,可就在出春和宫门前,却迎头撞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一名年约二十,衣着华贵,眉眼温顺,五官柔美的女子。
“崔凝见过廖才人。”她福了福身。
不知道为什么,廖才人的脸色很苍白,额上也冒着细汗,重点是,身旁竟没有婢女随侍。
“崔凝……?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寻珠的,没想到此处竟然没有。”她提高手上竹篓,吐了吐舌头。
“寻……寻珠?”廖才人的脸上顿失血色。
“好久不见廖才人了,听说之前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廖才人原是皇后宫中的侍女,只大了崔凝六岁,在未得圣上宠幸时,在皇后宫中就与崔凝交好。她做得一手好甜品,崔凝还同她学过几道。
本以为她年纪到了能出宫,却没想到就在出宫前夕,得了皇上恩宠。
“好……好多了。”
“您这是……要进春和宫?”
“是啊,”廖才人笑得有些僵硬,“春和宫里有薄荷,皇后娘娘近来睡得不好,我想着摘些薄荷送过去。”
“您对娘娘真有心。崔凝还得回去寻珠,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玩吧。”廖才人和顺地笑了笑。
虽说廖才人的神情语气都有些古怪,但赶着去与姑娘们会合的崔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在她将来人生的无数个日夜里,她没有一日不懊悔,那日没能识出廖才人的古怪。
湖畔围了一大群人,崔凝才刚到场,立刻就被吏部侍郎家的姑娘给拉到一边去。
“怎么回事?”崔凝错愕,“人不是救起来了,怎么还围在这儿?”
她看向坐在石上,全身湿透,裹着毯子,一语不发的宋瑾明。
“救……救是救起来了,可救他的人是……是姜玥。你瞧。”
崔凝这下才看到了,就在皇后身侧,让一群女眷给围着,姜玥同样是珠钗散尽,浑身湿透披着毯子的狼狈模样。
而兵部尚书姜夫人跪在皇后跟前抹着眼泪。
“皇后娘娘,玥儿年纪尚小,只知道救人性命,却忘了男女之防,女儿家名节……这……这也怪不得人,是我……是我这个作娘亲的没能教好她……”
“姜夫人,姜玥怕是也受到惊吓,先将她带去后头好生歇着。此事发生在宫内,姜玥是予客人,定会给尚书府一个交代,如何?”皇后的声音温暖和蔼。
不料,姜夫人却哭着回道:“可皇后娘娘,今日文武百官的女眷都在这儿,娘娘不发话处置,事情若没个交代,我这当娘的……不是让我们母女俩一起去死么……”
皇后看着姜氏母女,眼色沉了下来。
这会儿,太子与诸人闻讯而来,易承渊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在了人群末端。
“母后,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家公子酒后坠湖,让姜家闺女给救了。”皇后脸上看不出情绪。
“坠湖……?”年纪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