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无辜女性?」
只见许承泽低着头,闭口不言。
苏品睿知道,此时若是用强硬的手段,以许承泽的疯子心态,必是没用。
该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既然面前的兇手是疯子,那么,也只好以毒攻毒。
「秦娜,是你杀的吧?」
苏品睿拿着秦娜的照片,晃在许承泽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娜她,死了?」
许承泽虽然语气充满困惑,但表情却是如释重负般,嘴角微微上扬了几秒,又迅速摆出一副忧伤的神情。
然而,苏品睿敏锐的眼神,捕捉到了许承泽一闪而过的喜悦。
「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和秦娜有什么关係,我们警方都掌握了证据,既然你不好好配合,就也别想争取减刑。」
「警察大人,我无妻无子,留着这条命,也没有用阿。」
苏品睿冷笑一声,随后将笔电转向许承泽面前,打开了一段影片,只见影片的那头,是许承泽再熟悉不过的海边度假小屋。
「嗨睿爷,我们已经到了你说的地方,不过这里只有一位病重的老妇人,没有你说的毒贩集团,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镜头虽短暂地在老妇人面前晃过,但许承泽仍旧认出她就是他耗费多年金钱、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救成功的母亲。
「你、你们怎么找到她的?」
一股怒火及衝动涌上心头,许承泽奋力地想挣脱束缚,但警方的刑拘器具,岂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永远不要小瞧,警方的侦查能力,还有,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类。」
苏品睿的话使许承泽紧张的汗毛直竖,听到“同类”二字,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你想做什么?」
「不要以为,我是警察,就会遵纪守法,十年前,我发誓一定要替我父亲捉住兇手,而十年后,我又有了新的要保护的人,你说,我怎么捨得放过兇手,怎么愿意让你们那么轻松的死去?」
许是苏品睿的眼神过于坚定严厉,一时间,许承泽竟有些害怕了起来。
「谢春,依照我跟你说的做,出了什么事,都由我承担。」
只见画面的另一头,谢春举起了手枪,朝着老妇人扣下了板机。
鲜血自老妇人右胸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渲染了浅绿色的被单。
「不!你疯了,你疯了!住手!」
只见苏品睿掏出手枪,朝着许承泽右肩方向射了一枪。
就差那么几毫米,子弹从他的右肩滑过,许承泽听见枪声后,脑袋轰轰作响。
「你信不信,再不说出全部事情,下一枪,瞄准的就是你母亲的头。」
看着萤幕中的老妇人,因疼痛而皱起了眉,带着氧气罩的面容,也狰狞了起来,泪水从许承泽的双眼滑落,终于,他说出了所有实情。
原来,在十几年前,许承泽是小镇着名的心理医生,救治了许多人,镇上的人都将他视为活菩萨在世,然而,在他声名大噪之时,他竟在某天夜黑风高的夜晚,连夜撤出了住宅,关闭了諮商所,没有人知晓他究竟去了何处。
再后来,便闹出了女大生分尸案一事,更有多名女性惊传失踪,小镇上的人也纷纷搬离,如今待在那里的,只剩下老弱、残疾人士。
「据许承泽所言,他的心理师执照是偽造的,真正的院长与主治医生,其实是陈硕。陈硕坚信,世上所有人都有精神病因子,他不明白为何要压抑住这独特的天性,他认为,把其他人的疯子基因激发出来,是正确的选择,是在拯救这虚偽的社会,于是,他便私底下诱拐了许多流浪汉,并且从无知少女身上下手,将他们彻底逼疯后,体会到了找到同类的归属感,便变本加厉,姦杀许多女性。在某次犯案过程中,陈硕遇见了许承泽,两人一见如故,同样都具有反社会人格、同样都是高智商天才,陈硕教会了许承泽犯案手法后,便退居幕后,担任指挥,而许承泽也发挥了自已在化学系所学,发明了许多违法的精神药物,郭清儿便是实验者之一。」
苏品睿在听许承泽说出一切的过程,竟在他的眼中毫无看见一丝悔过,反而就像是在陈述种种事蹟般,自信骄傲,当许承泽说到陈硕与他的关係后,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惺惺相惜。
眾警员听完后,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沉默,过了良久,谢春才开口。
「这…疯子的世界我们真的不能理解,不过睿爷,你真是厉害,能让嫌犯主动开口,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
其实,苏品睿昨晚让谢春及吴蔓儷到长林机场,是准备做最后一步棋局,他们利用了黑技术偽造了射伤许承泽母亲的画面,从而逼他说出实情。
事实上,谢春及吴蔓儷早就将他的母亲转移到其他医院,接受治疗。
「这主要还是归功于技术组同事的辛劳,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不会发现许承泽的逃亡路线,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