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
两人才在车后座坐下,徐时归的手机就有电话就打了过来,钱前前扫了一眼,是许老爷子。
徐时归慢悠悠地接了电话。
她听不太清楚许老爷子那边说了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名字。
徐时归笑容更深:“是吗?”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钱前前并不意外,许老爷子对徐时归尚有几分亲情,但徐时归对许老爷子没有感情,从头到尾只是利用,现在权柄在握,自然不会对许老爷子有多少恭敬。
钱前前抱臂,斜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答应嫁你了?”
甚至连求婚都没有,直接通知她。当然,就算他求婚,她也不会答应就是了,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没有拂他面子,现在,她可是要说清楚的。
徐时归捏着她戴着大钻戒的手玩,不紧不慢地说:“早晚的事。”
钱前前抽回手,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
奢华的包厢内灯光昏暗,麻将桌和牌桌都各围拢了一圈人,局势正热火朝天,沙发上也懒懒散散地倒了几个人,烟酒满桌,美人环绕,乌烟瘴气。
有人帮着推开包厢门,徐时归站门口扫了一圈,包厢瞬间静了下来,除了刘察,一群人全都规规矩矩都站了起来:“徐哥。”
有人急忙迎了上去,领着徐时归往里走,刘察咬着烟,懒懒靠在沙发,丢出一张牌:“稀客啊,今天不陪嫂子?”
徐时归横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下。
底下人都会察言观色,看徐时归像是心情不错,很快有人起哄:“什么时候带嫂子来见我们?”
徐时归接过旁人递来的酒,饮了口,没说话。
刘察瞪发话的人一眼:“多大的脸啊,让嫂子来见你们。”
发话的人笑嘻嘻地打嘴:“瞧我,是该我们去拜见嫂子才是。”
徐时归有了笑模样,轻轻摇头:“你们可别去烦她。”
徐时归轻轻嗅了口烟身,却没放嘴里,只是转着香烟玩。
有人看半天了:“徐哥,你这是……”
很快有人笑道:“我看嫂子管着徐哥不给抽吧?”
“她倒不管我这个。”细长的黑色香烟在徐时归修长的手指间翻飞。
刘察翻了个白眼:“她不管,那你老忍着干嘛?”
“啧。”徐时归泛起笑意,“她是不管,但她会不给亲。”
刘察无语:“大哥,你能考虑我这单身狗的感受吗,别整天给我塞狗粮。”
徐时归失笑:“我有吗?”
一群人起哄着闹笑。
“行了,我还不知道嘛,嫂子肯定又是出国玩去了嘛,没几天能回得来才怪,你就抽呗,忍着干嘛。”
徐时归还是没抽,随手把香烟夹在耳后,也拿了一手牌玩。
玩了几盘,有服务生送酒水进来。
“这会所服务生质量提高了啊。”有人笑了声,上下扫了眼服务生,调笑道,“在这做服务生可惜了,要不要跟我啊。”
服务生哭腔明显:“你别太过分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
徐时归捏着牌,迅速抬起头来。
居然是夏春晓。
夏春晓穿着服务生的黑色制服,黑色丝袜,踩着黑色细高跟鞋,妆容很淡,一脸倔强。
察觉到徐时归的目光,夏春晓粉面微红,瞬间落下泪来,一声“徐先生”喊得千回百转,尽是说不出的委屈。
出言调笑的那人撇撇嘴:“扫兴,又没怎么你,哭什么哭。”一进来那眼珠子就勾勾缠缠往他徐哥身上放,送个酒水半天都不出去,在这装什么装,不就是看不上他,看上他徐哥了,真当他看不出来啊。
徐时归扫了那人一眼。
那人瞬间闭嘴不说话了。
徐时归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夏春晓红着眼:“你也知道我们家快要破产了……”
徐时归玩着手里的卡牌,目光落到夏春晓红着的眼睛上:“我说过,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帮忙。”
他曾经给过夏春晓一大笔钱,可夏春晓拒收,他也就没管了,谁知道会在这里见到她。
夏春晓当然记得。
她就是打听到徐时归经常会过来他名下的这个会所,所以才故意来这打工的。
但她没那么傻,若是主动求上门去,那才是落了下乘,男人都有救世扶弱的心理,她越是宁愿靠自己,也不求他,再偶然以可怜无助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却偏偏不开口示弱求助,这才能更惹他怜惜。
夏春晓转了个话头,对着徐时归深深鞠了一个躬:“一直没来得及当面感谢你,要不是你一直帮我们集团,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家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从前徐时归还只是个总助,谁知道他就这样翻身成为许氏集团的主人了呢。
她得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