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倘传到外头去,估计外来的少年也不会少。
能参与这样的盛事,本身就是实力的证明。
就在少年们雄心勃勃参加驸马选拔时,御史台进内务司抓走官吏若干,其中就包括徐家的女婿,一位任职御药房的官员。
徐家女回娘家哭诉,那御史台岂是人呆的地方。听说便是好人进去,也能给你扯上一二十桩的罪过。
就在徐家还未想出对策时,朝中六部连同翰林院皆有官员被御史台依律逮捕。这其中,也有数位徐氏子弟。
徐大舅道,“御史台纠举百僚,原是份内之职。程御史升任左都御史有段时间了,他一向为人霸道,这是要给帝都官场提个醒了。”
徐老夫人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咱家孩子可进去的不少!你倒是想个法子!你二弟可是进去了的!”
徐大舅也很急,可急有什么用?御史台拿人,必然证据确凿,二弟的外宅都被抄净了!还有那些被抓的族人们,没一个争气的,这才当差多长时间啊!
徐大舅道,“我已打发人去御史台打听了,母亲莫急。”
“我能不急么?”徐老夫人恨声道,“说不得是那姓程的记恨前事,这回特意抓咱家人作法。”
“抓了有百多人,咱家人才占几个?”
“你是不是傻!不向着你亲娘,反向着御史台!”徐老夫人最听不得忤逆之语,当下老脸一沉,“要是有眼色的,也该知道咱们徐家是太子舅家!便是看太子面子上,也不该动咱家!”
徐大舅满嘴苦涩,这朝中岂如母亲所言这般?事实上,清流一直瞧不起外戚,那位程御史更是目下无尘、高高在上。
一时,徐家下人打听消息回来,“御史台的御史们都在办案,眼下也打听不出旁的。小的们想给几位爷送些吃用之物进去,都被拦下了。不管是说好话还是塞银子都没用,那御史大门,委实铁打的一般。”
徐大舅打发了下人下去,徐老夫人再等不得,她老人家威风凛凛的一拍桌子,“明儿我就进宫!”
这种朝中大事,不是一个妇人进宫就有用的。
徐妃先跟儿子商量,荣绵皱眉,“二舅竟然也牵涉案中?他才当差多长时间,还没两年吧?”
“定是冤枉的。你二舅那人,要说才干不出众我信,毕竟人外有人。可你说他不守法度,我不信,他不是那样人。”徐妃道,“你明儿问一问御史台,到底怎么回事,莫要冤枉人才好。”
荣绵学习政务多年,近年他已经在跟着父亲处理政事,他非常了解御史台的办案程序,“若无确凿证据,御史台是不会直接抓人的。若是辅助调查,当天就能出来。二舅既然没被放出,必然涉案。”
“咱家人能跟旁人一样么?”
“有什么不一样?”荣绵反问。
徐妃急着,“那是你亲二舅,能跟无关人一样么?”
荣绵有些不悦,“母妃也知是我亲二舅呢。眼下御史台还没定案,若案子定下来,果然罪证确凿,那才好看哪。”
荣绵十分正直,坚决不肯为二舅走后门。但他耐不过母亲的哭求,答应打发人送些吃用之物给二舅送去。
鉴于此事太过丢脸,荣绵没好意思让姜颖准备这些东西,他令徐良娣准备的。徐良娣听说二叔竟然被御史台抓起来了,也是吃惊极了,“二叔管着奉宸院,奉宸院专司皇家园林、行宫等事,这能出什么错呢?”
“别说这些了,备些东西给二舅送去,也省得让母妃挂心。”荣绵也猜不出管管园林皇庄能出什么事叫御史台逮了进去。
徐良娣立刻让宫人收拾东西,吃的皆是些易存放的点心,用的就是洗漱被褥之物,她颇通人情,与宫人道,“别收拾太好的,就细棉布的就行,在那地方倒比丝绸实用。”
待东西准备停当,荣绵令内侍送去。
约摸半个时辰,内侍怎么去怎么回的,还带来程御史的话,“程大人说这些东西御史台都有,不必殿下担心。二舅老爷的案子简单,有上一两天就能审问清楚,还请殿下放心,无需挂怀。”
徐良娣忍不住说,“东宫的东西御史台都不收?!”
“是。”内侍道。
荣绵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内侍恭敬退下。
徐良娣看向荣绵,这御史台胆子也太大了!
荣绵道,“程御史向来公正无私,他一惯是这样的性情,是我疏忽了。”
徐良娣无语,“您可是太子!”
“正因我是太子,才要容得下忠正之臣。”荣绵道,“既然说一两天能问清楚,那必一两天就能有结果,不必担心,御史台鲜少用刑的。”
第二天,徐珠听闻此事,早朝后特意找到荣绵,再三道,“殿下,此事殿下切不要插手。即便有此垂询,也一定告诉御史台,一切秉公处置。”
徐珠心下一暖,“表兄你也听说了。”
“是啊。殿下,不要让任何人损害您的声誉。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