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灯和引擎盖都有毁损。」道闻向那个负气回头的人说明车损。
「师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正闻拍了拍道闻的手臂说:「向伤者求偿?这不是慈悲为怀的做法吧!」他觉得这样不厚道。
「不然呢?不把情况釐清到时候一堆法律问题就够你受的!而且该给教训的时候还是要教训,火形严,故人鲜灼,我的慈悲叫做苛薄与严厉。」道闻的气势看起来像是抓到儿子偷东西的爸爸。
正闻想了想,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反驳师兄的,就顺着师兄的意思说:「你刚刚不是说要准备救人?」
「我会先用远端诊疗系统帮他们检查检查,等一下我们还要帮忙送他们去医院。」说完道闻就从车上拿出一支附属于行车紧急处理设备的扫瞄器走上前帮忙照顾两个受伤的年轻人。
「帮忙送去医院?你没有报警叫救护车吗?」正闻担心的问。
「已经报警了,不过听说宜兰那边刚好发生一场小地震,有幢老房子倒了,整个宜兰的紧急救难体係都正在兵慌马乱的咧!」道闻把他那张装得很兇的臭脸放松了下来。
「你们要不要让他们等?」道闻问了那些滑板玩家。
「要等多久?」那个负气回头的人问。
「受理的员警跟我说大概四十分鐘。」
「这样他们撑得住吗?」
「从我这边帮他们跟远端诊疗系统连线扫瞄得到的数据看来大概还可以。两个人的检伤分类都是三级,那个毁容的傢伙其实没什么事,反倒是那个撞到我车子的人肋骨骨裂,有气胸的风险,但线上医生说他们撑个半小时大概没问题。」道闻心平气和的说。
「你们没有人开车来?」正闻看了看四周,他只看到一些越野摩托车。
「没有,这里有很多飆点开车进不去。」那个负气回头的人说,这些人全都是骑越野摩托车来的。
「那么你们也没办法自己帮他们囉?」换道闻问他。
「唉??还是请你帮个忙送他们去医院吧!」。
「我们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道闻笑笑。
说完这群人就忙着扶那两个伤者进车里。
那个肋骨骨裂的小子满脸苍白,那个毁容的小子则沾得同伴满身是血。
不远处,那个带头飞过车顶的傢伙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另一头自己玩滑板,他的身手看起来已经不怎么矫健了。
「嘿!」正闻对他大声的问:「你的朋友都伤成这样了,你不表示点什么吗?」
「是他们自己没技术又爱学的,关我屁事??」他口气弱弱的回答。
道闻拍了拍正闻的肩膀同时大声对那个自认为高手的人说:「少年吔,你没有错!不过你还是要记得,他们是跟着你这样做才会有这种下场的嘿!好好想想看你为什么要当带头的吧!」
那人没再说什么,只是身边的同伴一个个都扫兴地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正闻和道闻上了车,其他人也骑上了他们的越野摩托车跟在后头。
『重新设定目的地:宜兰罗东圣母医院。』
一个意外忙了下来,整个早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过去了,他们全都错过了午餐,但也没人有心情叫饿。
这群人再度飘移在北宜公路多弯的山道上,远方是波光瀲灩的太平洋,隆起在海上的龟山岛忽高忽低,脚下的柏油路也是一样忽高忽低。正闻和道闻的心情没有起伏,但跟在他们身旁的那些越野摩托车骑士们大概稍微有些忧心忡忡。
当正闻和道闻来到罗东医院时太阳正要西下,那是一帧艷丽的虚拟地下城夕阳美景。
他们和来到这里的员警做完笔录后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看着向晚的天色。
「师兄,我们是不是先找个旅馆过夜?已经快要晚上了,现在去打扰人家好像不太好?」
「会吗?要不要你先跟他们联络一下?」
「唉呀!我们刚刚应该要早一点跟他们联络的,都已经这么晚了才告诉人家我们不过去,这样好像在放人家鸽子一样。」正闻急了起来。
「不会啦!你们没放到我们鸽子。」在正闻及道闻身后有一个清嫩的女性嗓音响起:「两位师兄不用麻烦了。」。
他们两师兄弟一起回头,看到一个身高一百五十公分左右,身着灰色安陀会的年轻比丘尼合十低眉站在他们眼前。
「你是???」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慧闻。」
「吔??对不起我们刚刚忙着救人,都忘记应该要先通知你们。」
「没有关係的,你们没有让我等到。」慧闻笑了笑,接着她回头向身后招了招手。
一位很老很老的老尼姑从医院里走到他们的身边。
「这位老和尚尼是???」
「他是借我地方掛单的怙印师父。」
「所以你是陪怙印师父来看病的吗?老师父多保重,但也真巧你刚好带老师父来看医生,不然的话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