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是我班里的同学姜锌。他也在这个小区里住,所以就拜托他载我们俩去我家了。”何遇介绍道。
“快点上车吧你们俩。爷我昨夜通宵泡妞,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也算我还清你何遇的交情了。”姜锌大大咧咧地喊道,按动车钥匙,拉开驾驶座车门身体就跨了进去。
姜锌这个人,苏莜儿还是有点印象的,栗粒也经常提起。盯着一头粗糙蓬松的黑发夹杂着些银白碎发,一串的耳钉的形象,在学校里相当的张扬显眼。出了名的混,也是出了名的留级生。
明明是家里产业庞大,钱财万贯的大少爷,随随便便就能买个学位毕业证,却依然被强制就读高中。在学校里拉帮结派,逃学旷课,打骂老师的事没少干过,可事后家里人总是能很快地平复解决。
保时捷驶出小区,在宽阔的道路上加大了马力,性能极好的车,即使车速快乘坐感依旧平稳舒适。
“原来你最近没来学校,也没参加今年的高考,是去泡妞玩乐?你哥不管你,不按着你去补习功课?”何遇问道。
“诶诶!你别跟我提他。那个老男人,身体不好,去山上养病了。”
车停在人行道边等候红灯,姜锌拉下左侧车玻璃,拿出裤带里烟盒火机,熟练地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往窗外吐出一团烟雾,继续说道。
“还有,他安排的那些手下人,哪拦得住爷去泡妞啊。”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你哥抓回学校去,或者被拉去补习。还不如用心点读,一次过考个大学。”何遇说道。
“何遇你也不是没被我哥请来辅导过我,你知道的,我这脑子哪是学习的料。那老男人跟我玩缓兵计呢,不出意外没多长时间,他身体垮了,家里的产业不都归我管?”绿灯亮起,姜锌踩下油门,一只手捏着烟头搭拉在窗框,另一只手极为随意地掌控方向盘。
“你驾照拿了吗?”何遇问 。
“唉,还没。放心吧,爷都开了三年车了,车技不会差的。”姜锌将剩下的一截烟头丢到车外的绿化带,极为自信地说道。
“何遇,我的手机好像掉了。”苏莜儿来回地翻找着书包找不到手机。
“没关系,那部手机留在身上也不安全。”何遇朝苏莜儿投以安慰的微笑。
江引越走进超市的生鲜区,今天特意提早下班,打算买些新鲜食材做饭给苏莜儿补补身体。
七月初暑气熏蒸,江引越绕过汽水饮料的冰柜,想着买一瓶给她。琳琅满目的款式的饮料,但不知道苏莜儿喜欢什么口味。
估摸着这个时间,苏莜儿应该醒了。江引越拿出手机打电话准备问她。
电话待音十几秒,最后只有人工女声传来的用户关机提示音。
关机了? 江引越眉头一皱挂了电话,顿时思索不太对劲,驰车回家。
大门门锁没有撬开的痕迹,和出门时锁上一般。
“莜儿!”江引越指纹开锁,跨进大门往屋里大喊,没人回应。
江引越食材丢到门口,楼梯两三步地登上二楼,推开卧室门,床上只有杂乱迭放的衣物和被子,床头柜的手机也不在。
浴室,书房,厨房,储物室……江引越疾步推开一个个门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人去哪了? 他的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手心和额头冒着冷汗,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浸得湿透,内心极度的焦灼。
“莜儿,躲在哪了?快出来!乖,哥哥不会打你的,今天也不操你了好不好?”江引越喊声不由带着颤音,挪动略微沉重的步伐,楼层上上下下连阁楼都再搜寻一番,愣是没寻到人。
江引越抓起床上的睡裙抵在鼻尖,衣物上还留存着她的芳馨,头一阵阵地刺痛,不安和害怕在体内翻涌,仿佛会将心脏吞噬。大门门锁毫无打开的痕迹,她不可能会凭空消失的!他非得找出来。
他穿过回廊,通往后院的小室满地的玻璃碎渣,玻璃门碎了一个大洞的场景赫然在目。他骤得愣住,瞳孔微缩,倒在地上的一把椅子刺进了他的眼。
一只椅子腿有细微弯折的痕迹,玻璃门明显是从室内打碎的。江引越抓着椅子的手关节因满腔的怒意硌硌响,蔓延在手臂上的青筋血脉偾张。
她逃出去了!江引越脑里只有这一句话。
椅子被极为狂暴的力重重摔在地上,生生折成了几块零件。江引越握着椅腿一击敲碎一扇玻璃门,跨进后院。
后院极少打理,只有稀稀疏疏的小草细叶,后院石砖墙正底下,一部屏幕摔碎的手机。
江引越捡起手机攥着,这部正是他买给苏莜儿的。
他扶着剧痛无比的头,狰狞的面部发出一抽一抽渗人的冷笑声。
是他疏忽了,也是他低估了她。
难怪昨晚做爱的时候,她表现得这么乖颖,眼睛都不敢看着他,原来她早已蓄谋逃跑在心。
他可终于有理由打断她的腿,用牢链将她禁锢起来!
郊区的居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