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娜。」
「什么事?奥斯小姐。」
「你对女皇帝有兴趣吗?」
「女皇帝?」
「嗯,是希尔特剧团的公演《enpress》,讲述一个东方女皇帝的故事。」
「啊!奥斯小姐对这个有兴趣吗?」
「我挺想去看看的。」
「好啊!什么时候?」
「十月十号,晚上七点,在中央剧场,还有一个礼拜。」
「十月十号…...没问题!」阿特娜看着柜檯上写着十月二号的日期标示,在十月十号写下註记,突然感觉有件事情被自己遗忘许久。「啊!奥斯小姐,那天要不要顺路到旁边的百货公司逛逛呢?」
「为什么?」
「为什么……奥斯小姐难得出一次门,就去多逛逛吧?说不定会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
「……好吧。」
十月十号,确实还有一个礼拜。
阿特娜拉开抽屉,看着马尔特先生写下的联络方式。那让她想起自己还身负着一个重要委託,那就是奥斯小姐的生日。
叮铃——
就在阿特娜苦恼自嘲之际,室内响起一阵古怪异常的铃声。
是奥斯古玩店面的门铃。一般来说,客人都可以直接推门而入,并不会触到门铃,除非是邮差、巡警、或是公家单位。
「来了——」门外的身影被展示橱柜挡住,阿特娜看不到来人,只是迅速跑向门侧迎接。
「……门铃?」奥斯小姐盯着窗外,透过整面玻璃幃幕,打量着窗外来人。脸上本来掛着的松懈,全都在那一刻被撕扯毁坏。「阿特娜!不要开——」
「欢迎光临——」
门扉敞开,正对着阿特娜迎接的,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
还没来得及看清模样,她就从怀间掏出一把手枪。
黝黑地枪口直指,不免令阿特娜感到一阵熟悉惊慌!
「哇——!」
——磅!
枪声爆响,将阿特娜的耳鼓诈得晕眩鸣叫。
阿特娜受到惊吓地向后仰倒,摔在奥斯古玩店的大门前。
「阿特娜!」
奥斯小姐着急喊叫,她飞速的身影立刻赶到门口,在阿特娜踉蹌之际搀扶起身。
「你没事吧!」
没有血污、没有伤口。
「嗯——!」
确认无碍,奥斯小姐连忙又探出古玩店大门,朝着黑影离去地街道遥视。「可恶!」
咬住牙根,手枪紧握,她熟练地摸出腰际的科赫镜片,在来往的人流中,锁定那一身在大白天地盖着的漆黑厚袍。
身影明显,奥斯小姐很快凭着自己的观察,记下了那人的身型特徵。大约比自己略矮一些,看那建步逃窜的运动量,年岁不大。他极力压低着自己的斗篷帽沿,辩不清是男是女。似是警觉地注意到有人在观察他,一个转向,他循着泰格森街最短距离的巷弄里鑽了进去。
资讯不多,但有一点由为重要。
那便是斗篷胸口徽印着金黄闪亮的纹章。
是奥斯家族的家族徽印。
他是奥斯家族的人!
「该死!」出声咒骂,奥斯小姐依旧站在门口冷静地观察四周,颇有以自己的身型挡住古玩店的气势。
肾上腺素激发,心跳如同帮浦加压,一遍又一遍将血液打满全身。
紧绷的神经引起每一个细胞的警觉反应,已经有许久没有这种感觉。
时过半分鐘,直到自己眉头间的不安隐怯,奥斯小姐这才若无其事地带上古玩店大门,转身察看室内。
阿特娜模样滑稽,全身僵硬地跪坐在左侧扶手旁斜靠,天蓝色的瞳孔急遽收缩,是还未镇静的惊吓,那是任何人直视过死神双眼留下来的恐惧。
「奥、奥斯小姐——」
「没事,没事了。」
确有一颗子弹擦着阿特娜左侧的墙沿滚出焦痕,然后嵌进古玩店厚实的木板间。如果不是阿特娜本能反射地向后倾倒,那颗子弹恐怕会打中她的右腹,搅碎内脏。
明显是针对阿特娜的袭击。
拳头纂紧,冷汗直流,奥斯小姐摸着右手枪械上的精细雕纹,冰冷的触感停留在指节内打转,她将它收入左胸侧的枪套间。
「阿特娜,你站得起来吗?」
她无助地像是隻瘦弱的小白兔,吓破了魂,止不住颤抖地摇了摇头。
「有哪里不舒服吗?」奥斯小姐收起自己的枪管,栖身跪地,伏在阿特娜身边,抵着她的肩膀,过份接近地视察她的情况。
「没、没有——」气息接近,阿特娜看着奥斯小姐过于靠近的关心,不知道为什么,压送上来的心跳更加快速。
「别害怕,已经安全了,深呼吸。」
「好、好……唔——头好晕。」
「忍耐一下。」奥斯小姐的右手探进阿特娜双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