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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打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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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地砸到地上。

    他仿佛疯了一样地不停重复着手里的动作,即使大岛已经痛哭流涕地求饶,他也完全不肯停下来。

    直到那只流血的手臂横抱在他的腰上。

    “朝仓同学——”是名濑抱住了他,“不要打了,这样下去会有大麻烦的。”因为失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仿佛是每次被他过分玩弄时才有的音量。他手臂的血涌出来,也沾到了朝仓的衣服上。

    不知何时,混混们已经全都逃走了,只剩下半死不活的大岛,还有他和名濑。

    “你这个”朝仓脱力一般地停下了手。

    他好累,他什么也骂不出来了。

    虽然在商店街上的闹事差点惊动了警察,但好在名濑的司机及时赶到,把狼狈的两人一起载走了。不肯跟名濑回家的朝仓坚持要去自己家,而明明需要包扎伤口的名濑却也坚持要和他一起回去。

    从来都无法争辩过他的朝仓,只好把这个受伤的人一起带了回去。

    “我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他嫌弃至极地拿来一把剪刀,将黏在他伤口周围肌肤上的衣服剪开,露出那条几乎有十厘米长的伤口。“我先给你消毒,你忍着点痛。”

    名濑嘴唇苍白,脸颊却不正常的泛红,他轻轻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朝仓轻柔而细致的动作。“朝仓同学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地包扎伤口呢?

    朝仓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而又低下头,用沾了酒精的棉花球轻轻擦着他的伤口。棉花球刚一沾上狰狞的创口,名濑便忍不住全身一颤,朝仓啧了一声,“知道痛还挡在我前面?”

    “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名濑忍着痛,“应该是下意识地觉得想要保护朝仓同学吧。一定、一定不能让你受伤。”

    朝仓动作一顿,“所以宁可自己受伤也不顾吗?”名濑刚要回答,便听他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愚蠢至极。”

    被酒精清理过后的可怖伤口边缘翻起泛白,看着就渗人极了。朝仓拿起绷带,一圈一圈地缠了上去,“不能沾水,不要剧烈运动,吃的东西也要注意,我懒得说是哪些你自己回去查吧。”知道白色的绷带完全包住了那条长长的伤口,他这才细致地在上面打了个看不出来的结。

    “或者你不信我的话,也可以请你的家庭医生来重新包扎一次。”朝仓把医药箱收起来,站起放到房间的角落里,“好了,该滚哪里就滚哪里去,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不要——”名濑抿着嘴。“我不走。我要留在朝仓同学家里。”

    “你搞什么?”朝仓烦躁地站在窗边,现在的他一眼都不想看到名濑。“听不懂人话吗?那我就重复一遍,滚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名濑不甘心地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试图抱住他——被朝仓躲开了。他眉间的纠结显而易见,眼中的焦躁更是凝成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直直地刺向名濑。

    “随你吧。”他放弃一般地坐下来,突然把上身的衣服脱掉了。他很少在名濑面前露出身体——大多数时候都是名濑被要求一丝不挂,而他最多只解开裤子。

    可就是第一次他完整地把赤.裸的上半身露出来,却让名濑吃惊地张大了嘴。

    他的背后满是陈旧凸起的伤疤,看起来既有被抽打过的痕迹,也有一些像是刀子留下的划痕,还有一些细密的看不出是什么导致的小创口,遍布在朝仓整个背后。而今天的那场打斗,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淤青,青青紫紫地,看起来既吓人,又可怕。

    ——朝仓究竟经历过什么?

    这是一直以来名濑都在追求寻问、试图得到答案的问题。可事到如今,在看过那些陈年的疤痕之后,名濑却再也不想追问了。

    “可怕吗?觉得可怕就离我远点。”朝仓盘腿坐在地上,他原本是想等名濑走了之后再自己处理伤口,可对方的执着纠.缠,已经疲倦得达到极限的他也无力去应付。

    这是他长大之后第一次将这些伤痕露在外人面前——以前,很早以前,在他不小心露出那些伤口时,周围的所谓朋友们却都大叫着可怕而跑开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和他玩耍。

    如果能把名濑吓走,那也是它们唯一能做的一桩好事了。

    半天没有听到名濑的话,朝仓甚至以为他被吓晕过去,正想回过头去看看情况,可下一秒,他的背后却忽然抵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嘶——”他被撞得吃痛地从牙齿间发出嘶声。“你他妈在做什么?”

    “对、对不起,朝仓同学。”那是名濑颤.抖的声音。“我,我很抱歉为我一直以来的追问和逼迫。”他的额头抵在朝仓的背上,像是赎罪一般地,跪坐在他身后。

    他揪紧了放在膝上的双手,双眼一闭,眼泪便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你哭个什么劲?”即使他使劲压住自己的哭声,可不停加大的呼吸声与颤.抖,却仍让朝仓清楚地知道他正在啜泣——就因为看到了自己的伤口?

    “我、我很难过。朝仓同学,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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