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片场,除了演员对戏以外一片寂静。
林栖迟的团队对于陆青枝的到来是高兴的,毕竟他是最了解林栖迟的人,小到喝咖啡放几勺糖大到给他披外套,做起来是细心又周全,也得林栖迟喜欢。后来招的助理虽然也很认真,但总归少了几分机敏,也不如陆青枝温柔,其他人自然是无所谓,林栖迟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好不容易陆青枝来了,后面却又缀着个余烬。
陆青枝拿着热茶在一旁等林栖迟拍戏的时候他就捧着水壶;陆青枝拿着外套他就捧着水;陆青枝拿着食物他就捧这个装垃圾的小盒子
不仅林栖迟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其他人也是惊掉了下巴。
说实话,当初陆青枝忽然辞职,转头就和余烬搭上了线,不少人暗地里讽他是被包养了。只是如今看着架势,被包养的哪里像是他?
陆青枝一直待到晚上收工,结束后剧组几个主演和助理约着要去唱歌,林栖迟让他也一起去。
陆青枝瞥了眼站在角落处的人影,笑着点点头。
“青枝,坐我的车。”林栖迟拉住他的手。
“好。”
车上,他发了个短信和余烬说去唱歌的事。
【到点了告诉我,我去接你。别喝太多酒了,会不舒服。】
陆青枝没再回复。
余烬默默放下手机,踩下油门,开着车子不远不近地坠在他们身后。
他像个跟踪狂似的,和陆青枝等人错开了时间进,包下他们对面的包厢。服务员问他要点什么余烬也不说,只是赶人走,然后关了灯,坐在一片黑暗里。
的包厢隔音效果很好,门上有个原形的玻璃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方便服务生服务,余烬紧紧盯着那里,仿佛就能透过两扇厚实的隔音墙看到陆青枝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看见陆青枝出来,但他却没往其他方向走,而是顿住了脚步,像是看到什么人。
余烬做贼似的走到门边,矮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外看,然而等到看清楚是谁后却是心底一沉——黎清野。
陆青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黎清野瘦了也黑了,但肌肉却是比以前结实不少,小麦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纨绔的气息,多了几分干练冷厉。
“清、清野?”
陆青枝愣住,他以为黎清野应该被黎父扔军营里教训了。
黎清野一句话不说就上去抓他的手,他扫了眼陆青枝对面的包厢,没开灯也没开电视,大概没人,他拉着陆青枝想要进去,然而手刚搭到门板上就被陆青枝拉住了。
余烬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那一瞬间几乎要忘了呼吸,心跳如擂鼓。
他不能让陆青枝发现自己在跟踪他。
他慌乱地四下张望着,进门后右拐就是卫生间,他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
陆青枝拉住黎清野:“你干什么?”
“聊一聊。”黎清野言简意赅地说,拉着陆青枝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余烬飞快地窜进卫生间内,抵住了门。
为了包厢之间不会相互打扰,门都是隔音材质,但卫生间就没这么讲究了,余烬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外面两人的说话。
黎清野反锁上门打开灯,把陆青枝按在沙发上,自己搬了块单人沙发坐到他对面。
陆青枝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你、你”
“前段时间你去哪里了!”黎清野焦躁地打断他的话。
陆青枝抿了抿唇,“我回家了”
黎清野看着他的眼睛,说:“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陆青枝想起那天接通的电话,黎清野在另一头听他被
陆青枝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下去。
过了这么久,加之妖类在情事上向来开放,那天的事情虽不足以令他着恼至今日,但回想起来却依旧让人难堪。
黎清野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细细亲吻。
陆青枝瑟缩了一下:“清野”
“他绑你这里了,是不是?”
黎清野声音低沉,夹杂着几分驳杂的怒气,但看着陆青枝时,却又温柔下来,将过于激烈的情绪压制在胸腔中,不愿再刺激他。
陆青枝本来已经觉得没什么了,可被这么安慰着,注视着,他又委屈起来,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别哭,别哭”
黎清野把他抱进怀里,轻吻他的头顶。
陆青枝哼唧唧地哭得更厉害了,狐妖对于哭向来有一套技巧,只流眼泪不流鼻涕;也不会哭得一抽一抽的,只是颤抖,抖得让人心疼。
“很疼”他鼻音浓重地说。
黎清野一下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吻他的额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陆青枝靠在他胸前,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他闭了闭眼,红着脸推开他:“对,对不起,我没事了”
黎清野却不放,一手揽着他的腰,陆青枝两手抵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