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紧紧的抽搐了下。
「遭小偷了吗?」
回过了身,看到丛聿廙已倚在门旁,热力腾腾的目光似要看穿她纷乱的心,她迅速的将信藏在身后,更技巧的把桌上的东西全扫进抽屉里关起来。
「没......有。」想昀的眼神里有着戒意,揣着胸臆间的不安愈来愈浓。
她无法厘清自己的心情,它乱得教她无法思考,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怎么做,做些什么。
「妳昨天下午请假上哪儿去了?」丛聿廙表情飞扬跋扈,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收进眼底。
「没有......」
「妳打算用这两个字回答我等一下所有的问题?」
「你要......问我什么?」想昀陡地睁大眼睛,如惊弓之鸟。
「不过是几个简单的问题罢了,妳用不着这么紧张。」低沈的嗓音揉入危险的因子,他一步步的逼近。
「可不可以......明天再问,我想休息了。」她的声音听来十分吃力、艰涩,而又满含着祈求。
她的心翻来覆去,奋力逃避着担心得面对的事实。
丛聿廙邪肆的瞅着她,「带着问号入眠吗?妳不想知道妳的手机怎么不见了吗?」
「手机?」杜想昀这才想起她好像真的好久没看到她的行动电话了。
「被我摔坏了,柏嫂应该将它清除掉了,看到我脸上的伤没有,听说是手机飞来的碎片划伤的。」丛聿廙终于将她桎梏在墙壁与双臂间。
「你......」想昀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的若无其事,因为那眼神冰到她的骨子里。
「不问我痛不痛吗?妳不是最爱我,那么不给我关心安慰吗?」
「可是你不要我的爱、你不要任何女人的关心与安慰......」想到他与胡宜娟的调情,她痛心的闭起眼睛。
「我只是你用来向别人炫耀的一个女人罢了,你亵渎了我的爱,在你眼中,它卑贱得什么都不如......」
「是又如何?」丛聿廙深邃的眸底闪着怒潮,拽起了她的手,「我说过在我未说妳可以走人之前,妳最好给我安份一点,结果妳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我没有,」他傲慢的话彻底激怒了想昀,「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我还不够安份吗?.」
丛聿廙残冷的睨着她,「妳别以为我不知道妳在公司多浪荡,我的那些男性员工不管已婚或未婚,几乎每个都被妳摄了魂魄,妳说妳安什么坏主意?搞得人心浮动,然后弄垮卓伟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想昀挣扎着要脱离,「放开我!.」
「我会放开妳,但那是在我问完话之后,因为碰妳我都觉得污秽恶心!」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的身体至少比你干净,除了你以外我没和别的男人做过!」他可以不爱她,但他不能抹黑她。
「妳的口气是在责怪我和别的女人好,埋怨我太久没碰妳吗?」丛聿廙勾视她的眼神变得淫恶不堪。「妳的身体干不干净,只有妳自己最清楚,毕竟处女膜只有一层!.」
杜想昀扬高了手,愤怒的想打他,却被丛聿廙实时一把抓住,「想打我,妳还不够格,先问问自己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再说。」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抹椎心的难受,割开了杜想昀的心,她的眼睫沾着泪雨,却不敢让它流下,怕只会惹来讪笑。
「王宁云,自称没父没母、没兄弟姊妹的孤儿,却有钱可以打国际长途电话聊天,借问妳死去的爸妈留了多少田产给妳,可以任妳如此无尽的挥霍?」
「你......」他的表情如此的冷漠,又刻蚀着如此的愤怒,想昀知道他为什么要摔坏她的手机了。
她瞄了他一眼,这一眼是探询、是窥测,也有乞求和哀磷,她希望他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因为她真正的身分所带来的事实会更令他崩溃。
原来她所做的努力都是多余的,因为在他们之间还没开始之前,丛聿廙就已将社想昀这个名字的主人排斥在心门外了。
「为什么马上低下头了,为什么不敢一直与我对看,是不是我所知道的数据是一种假象?」丛聿廙被怒火烧得难以控制的颤抖,已按捺不住胸间的激愤,紧握着她的下颚骨,强迫她抬起头。
杜想昀陡然一震,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离开身躯,在四周游移,寻不到安全的降落点。
他眸中射出的精光,说明了他早就知道真相了,而他从刚才到现在却冷眼玩弄着她的反应,让她被担忧惊怕给折磨着。
丛聿廙的手绕到她身后,抢来那张信纸,「现在知道这是谁寄的吧?没错,就是我,怎样,它是不是让妳的心惶愧不安了?」
再打开抽屉,「而翻弄妳的私人物品的人也是我,这为了证明妳就是杜想昀!」
今天早上他即从聂云那儿得知此爆炸性的消息,他难以压下心中倏扬的愤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