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撩汉不成反被日,浑身骨头都软了,伏在郎君怀里,悄声问:“谢家是不是出事了?”
从前她没问,顾景阳怕她忧心,也从不提,现下既然问了,便不再瞒着:“确实出了点事,不过并不要紧。”说完,便将谢家与余家的变故说了。
“明摆着要离间这两家人的,可惜了余家女郎一条命,”谢华琅听后,也只能叹息一声:“都知道这是阴谋,但两家有了心结,却很难解开,这便是最厉害的阳谋。”
“这都是男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顾景阳寻了条干净巾帕,动作轻柔的擦拭她长发:“谢家的事,你父亲与叔父能处置好,朝堂上也有郎君在呢。”
“我倒是不想管,但有人找到我这儿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谢华琅便将追究收到的那封信讲了。
顾景阳听她说完,若有所思的笑了:“他们倒是聪明,知道另辟蹊径,从你这儿下手。”
谢华琅听得奇怪:“怎么说?”
“枝枝是皇后,我活着的时候,便能说得上话,假若我死了,那便更不得了了。”
顾景阳说起此事,倒不忌讳,笑意隐约,徐徐道:“你是皇太后,新帝名正言顺的嫡母,倘若我没有明旨过继子嗣,那对于天下而言,你的旨意便至关重要了。前朝的灵帝被废,不就是因为太后的一道懿旨吗?”
谢华琅虽聪慧,却从不是用在朝纲上的,听他说完,才恍然大悟,只得摇头道:“罢了罢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做吧,我听得头大。”
顾景阳不禁莞尔,见她发丝业已干了大半,才拥着往塌上去歇息。
谢华琅心思转的快,想着天塌下来有郎君顶着,便不再去管那一节,人在塌上躺了会儿,仍觉腰间有些酸楚,心中实在是气不过,便在顾景阳腿上踢了下。
“道长,我腰疼。”
顾景阳比她年长诸多,总觉得有些亏欠,素日也格外心疼她,好脾气的坐起身,道:“我帮枝枝揉揉。”
“那倒也是不用。”谢华琅就是想撒个娇罢了,忙将他按回去,翻个身之后,却睡不着,便又开口道:“郎君,你腰不疼吗?”
顾景阳修身养性惯了,身体远比寻常人好得多,便道:“不疼。”
“奇怪。”谢华琅有些困惑的嘀咕:“难道躺着的那个人,会格外累吗?”
顾景阳听得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哄道:“快睡吧。”
“我不睡,不弄明白我睡不着,”谢华琅坐起身来,双目亮晶晶的,抚弄着他胡须,作死道:“道长,我在上边好不好,好不好嘛?”
顾景阳叹口气,道:“枝枝,你确定吗?”
谢华琅怕他反悔,连忙点头:“嗯!”
顾景阳勉为其难道:“好吧。”
谢华琅开心了,欢天喜地的骑到郎君身上去,受用一会儿,又颇为得意的说了句:“原来万人之上,就是这种感觉。”
她的得意只持续了一刻钟,便坚持不下去了。
“道长,怎么回事?我觉得好累,腰还有点儿酸。”
顾景阳哄她:“无妨,过一会儿就好了。”
谢华琅傻乎乎的信了,又过了半刻钟,便瘫软下去,咸鱼一样,道:“我不行了。”
顾景阳道:“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谢华琅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骗我!”
顾景阳禁不住笑了起来,谢华琅伏在他身上,感觉到他胸膛在颤动,想要落荒而逃,腰肢却被他按住,逃脱不得。
她心中又气又恼,小手一个劲儿的锤他,偏生身上没了力气,没能硬气多久,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你快叫我下去嘛……”
第102章 孕事
谢华琅虽聪慧, 却不曾涉猎政事, 贸然掺和到那些事儿里边儿去,怕被人吃的骨头都剩不下。
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她收到那封信之后,便如实同顾景阳讲了,至于接下来应当如何,也全听凭他吩咐便是。
第二日清晨,天色将将有些亮时,顾景阳便起身了, 侧脸去敲, 却见小妻子搂着被子, 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两眼闭合,睡颜静谧。
他看自己的意中人,千遍万遍也不觉得腻, 温柔注视一会儿, 终于低下头去, 动作轻柔的亲吻她纤细的脖颈。
谢华琅睡得正香, 却被人给惊扰了, 真是老大不情愿,迷迷瞪瞪的翻个身,用小屁股对着他了。
顾景阳不禁失笑, 却不忍心吵她, 披衣起身, 自去洗漱了。
谢华琅睁开眼时,早就过了早膳时分,翻身坐起,埋怨采青几人:“怎么都不叫我呢。”
“陛下心疼娘娘,起身时尚且不曾惊扰,奴婢们胆怯,岂敢违逆?”那几人却是笑语连连。
谢华琅被她们说的心中甜蜜,倒没再说别的,用过早膳之后,又往温宁县主暂住的宫室中去,亲自送她出嫁。
大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