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很喜欢吗?”
“……那也要有度,”谢华琅道:“美食不可尽用,更别说这种事了。”
顾景阳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谢华琅苦口婆心道:“你记住了吗?”
顾景阳道:“当然没有。”
“……”谢华琅真是气的肝疼:“你跟谁学的这些坏毛病?都给我改了!”
顾景阳冷笑了几声,揉了揉她的头,先自起身了。
……
小太子满月,对于谢家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要按照这个态势平平安安的长大,谢家无忧矣。
这年头孩子夭折的不少,但多半是在底层,因为疏忽照看,又或者是看不起病。
高门里夭折的婴孩也不是没有,但真的很少,但凡精心照看着的,都能够长大。
谢家里的年青一代,没一个早早夭亡的,到了年幼一代,更是眼见着的康健。
高门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皇家?
先帝与天后生的孩子,乃至于与其余人生的儿女,全都活了下来,又或者说,只要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宫斗,宫里边儿的孩子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成活率。
如此一想,怎么不叫谢偃心中舒畅,老怀安慰。
“两位小殿下的满月一过,便是四郎的婚事,再到明年,兴许又能添孙了。”
谢偃生于高门,长于富贵,少年得志,中年登顶,妻子贤淑,儿女双全,平常人所能得到的顶尖圆满,他都已经得到了。
到了这种时候,最想见到的也不过家中安泰,儿孙绕膝罢了。
“是啊,”卢氏同样有些感慨,顿了顿,又道:“早先延平郡王之事,陈家始终站在谢家这边,加上元娘的事,很应该多与几分颜面,将婚事办的隆重些。”
谢偃神情柔和,温声道:“都依夫人便是。”
儿女的婚事操持,谢偃一应都交与妻子,从不过问。
一来那是内宅之事,二来便是因为卢氏向来公允,不会因为是庶子而有所偏颇,刻意为难。
他的儿女之中,庶出者只有两个,一是二娘谢徽,二是四郎谢檀。
早先谢徽被谢家宣布“病逝”,很是有人在外嚼了些舌头,说卢氏不能容人,苛待庶女,谢偃知晓之后,直接登了那家的门,非要问个清楚,直说的人低头讨饶,才肯罢休。
谢徽因何而死,谢家人心知肚明,无非是看不上卢氏为她寻的夫婿,想要自己挑个好的,一步登天罢了。
可她难道不知道,没了谢家这面大旗,魏王世子根本看不上她,又或者说,她那么做会叫谢家深陷泥潭吗?
不,她知道。
只是她在权衡之后,觉得那些都比不过自己眼前那点儿小利,所以自己主动跳了过去而已。
谢偃也是父亲,他动怒,他生气,他伤心,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他不仅仅是谢徽的父亲,也是长安谢氏的家主。
他敬重妻子,是因为她贤淑端方,有能力将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又不会苛待庶出子女。
谢徽毕竟是女郎,嫁出去之后,便是别家妇,除去一副嫁妆,什么都分不到,有针对她的空儿,真不如盯紧谢檀,免得再生波折。
反过来说,谢檀这么一个郎君,都叫卢氏养大了,吃穿用度与谢梁相仿,娶得也是侯门嫡女,又何必再同谢徽这个庶女计较?
妻子气量非凡,心性坦荡,这才是最叫谢偃欣赏的地方。
“等等吧,再过两年,下一代略微大些,我们也能清闲下来,”他笑了笑,道:“我知道,夫人一直都想天南海北的走一走,届时我便辞官,与你一道云游四方。”
卢氏听罢,失笑道:“老爷说的倒是好听,等太子长成,我不知还在不在呢。”
“在的,在的,”谢偃也笑道:“咱们还要等四世同堂,怎么会不在?”
卢氏莞尔道:“那便借老爷吉言了。”
……
永仪侯府里,林崇与谢莹也正起身更衣,稍后用过早膳,便准备进宫去行宴了。
现下正是十月,距离他们成婚,也过了一整年。
林崇英武,谢莹端淑,从哪儿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永仪侯与永仪侯夫人对这儿媳妇也很满意,即便一年过去,都未曾有过好消息,也只字不提。
林崇不喜欢说话,但对妻子是很好的,谢莹并非脾性暴烈之人,夫妻成婚之后,更不曾红过脸。
他们的感情说好也好,只是较之谢华琅那一双,总感觉少了些爱侣之间的痴缠与亲昵。
年轻夫妻在床笫之间,总有些难以自控,谢莹坐起身来,原本是打算替丈夫更衣的,却被他按回去了。
“再睡会儿吧,”林崇道:“距离入宫还有些时辰,别太辛苦。”
谢莹温柔一笑,从善如流的躺下了:“好。”
她总是这样,既不会过多的依靠丈夫,又不会刻意的划清界限,叫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