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脸色青得比鬼还难看。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沈灵真是愈听愈胡涂、愈看愈迷糊。爷儿明明是为了救
她和宝庆哥才弄得浑身是伤,怎幺王爷和王妃不责罚她这个罪魁祸首,反而净是
拿爷儿来取笑?
「好险……」靖南王妃趁着沈灵呆怔时,突然把脸凑到丈夫的耳边,得意的
说:「幸好咱们儿子看上的不是西疆蛮女,而是水一般的灵儿。」
「是啊、是啊!」苏慕天也压低了嗓子回道:「不过灵儿再美再好,比起我
亲爱的夫人,还是略逊一筹。」
靖南王妃闻言,掩着小嘴儿格格轻笑起来。
下人们见状,纷纷红了脸,心里都在纳闷,王爷与王妃结缡二十几载,感情
怎地还是这样浓蜜。
「好了,经过这番折腾,大家都累了,我们回靖南王府吧。」苏慕天牵起妻
子的手,朗声宣布。
「是啊,靖南王府里的人都跟着回去吧,灵儿留下就成了。」靖南王妃回头
向沉灵笑了笑,便随着丈夫翩然而去。
怎幺会是这样。沉灵呆若木鸡,僵在原地好久、好久,直到刘总管在她耳边
喊了好大一声,她才傻傻地跟着刘总管往苏定风的寝房院落走去。
镇西王府里同样是画栋雕梁、亭台轩馆,美不胜收。
下了厅堂,刘总管领着沉灵往东直走,走到一处院落前停住脚,沉灵抬头,
见园中灯火通明,园子尽处,直矗一座独立的大宅,两旁石栏上装饰着五彩缤纷
的各色风灯,与园中灯火相互辉映。
「灵儿姑娘,这边请。」刘总管领着沉灵进了园子,登上石阶,推开宅门,
行过正厅,直往里头镇西王的睡房走去。
「就这儿了,爷儿现在便在这里头安歇。」在一扇雕花门外,刘总管停住了
脚步,回过头对沉灵说道:「爷儿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好不容易才睡下,
大夫来瞧过,现下只要注意别发烧,一切就好办了。」
「是,灵儿知道了。」原来爷儿的状况并不像王爷与王妃说得那般轻松。沉
灵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
「灵儿姑娘要是累了的话……」刘总管说着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推开苏定
风隔壁房间的门,指着里头说道:「我已经差人收拾过,这个房间灵儿姑娘可以
随意使用。」
沉灵吓了一大跳。这样一间华丽的房,怎幺是她这个丫头住得起的?她当下
忙道:「刘总管,这不好……」
「灵儿姑娘不必惊慌,这件事是王妃交咐下来的,灵儿姑娘只管住下便是,
另外,园子里的僮仆奴婢,灵儿姑娘也可任意差遣。」刘总管必恭必敬的说。
他看得出靖南王爷与王妃对沈灵是百般疼爱,加上刚刚在厅上听得苏定风受
伤的来龙去脉,与上午紫云寺派人来报信一事连在一块儿,他推知苏定风定是专
程上山前去搭救沉灵,想必沈灵在苏定风心里占有不小的分量。
「刘总管,您言重了,灵儿只是个丫头,哪有资格差遣旁人。」沉灵急得脸
都红了。
刘总管笑了笑,却没有多话。他在靖南王府工作了十几年,可说是靖南王爷
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直到前几年镇西将军府落成,靖南王爷才特别将他派到苏
定风身边,要他协助爱子处理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刘总管对于两府之间
的大小事情,可说是清清楚楚。
「灵儿姑娘不用自谦,王妃不只一次提起,说灵儿姑娘知书达礼、聪慧伶俐,
比起官家小姐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当年靖南王妃,原先也只是府里的
一个小小丫头,可一样是丫头,命运可也分成千百种哪。
「刘总管,您……您说笑了。」沉灵的脸红得像苹果。
「奴才没有取笑灵儿姑娘的意思。」刘总管欠了欠身,道:「爷儿就交给灵
儿姑娘了。最近爷儿心情不太好,说话声音要是大了点,还请灵儿姑娘多担待些。」
说完,他便沿着来时路往屋外退去。
☆☆☆
刘总管走后,沉灵便尽分的守在苏定风房门外。
偌大的屋舍里静静悄悄的,除她之外,竟没有其它的僮仆走动,只是屋内处
处转角都点上灯,倒不至于黑得吓人。
守到半夜,忽听得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沉灵心里一沉。该不会镇西王爷的
伤势又严重了吧?
她连忙推开房门,屋内灯火幽暗,她走进床边,掀开软帘,探手往苏定风额
上一摸,还好,应是没有发烧,不过额边却淌着滴滴汗珠,嘴边含含糊糊净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