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岂敢不把爷儿放在眼里,灵儿只是觉得……觉得爷儿近来公务
繁忙,所以不想拿这种小事儿去烦扰爷儿,再则……爷儿的身子已经大好,我想,
已经不需要灵儿跟在身边伺候了……」
「你觉得、你想!」苏定风咬了咬牙,怒道:「什么时候镇西王府轮到你来
当家作主了?」公务再繁忙,想起府里有一个她,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劳苦;不管
他做什么事,身边有她陪着,读书练剑都特别来劲儿。他何曾不需要她?他一直
需要她,比娘更需要她,但她……她要离开了,他却是最后被告知的一个……
情何以堪……这教他情何以堪?
「爷儿,灵儿没有这种意思……」她胆子再大,也不敢以镇西王府的当家自
比,更何况,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卑微,所以她才想离开。
「既然没有这种意思,那我要你留在镇西王府,你可愿意?」大可以拿出王
爷的权威命令她,但苏定风还是把决定权交给她。
「灵儿……灵儿答应过王妃,明天便回去了。」挣扎了半晌,沈灵做出了抉
择。
其实不想走,其实也想留,无奈留来留去,只怕留下愁。在自己还有意
志、还有力气离开他的时候,她只能义无反顾、不再回头。
她已经沈溺在这里太久了……太久了……太久了……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又何必问我,你想走便走!「早知道留不住她,却还
是开口给了自己难堪……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场战争,他可说是输得一塌糊涂。
他这个人就和从前唱过的汉广歌儿和紫云寺之约一样,被她全盘否定了。
否定得一点都不剩……
原以为……还有一丝丝希望的……
谁知沙场上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在情场上却是个兵败如山倒的大输家。
「爷儿,镇西王府和靖南王府只有几条街之隔,以后……爷儿的鞋儿穿坏了,
只消差人告诉灵儿一声,灵儿会给您再缝一双,好不好?」这是沈灵唯一能为他
做的了。
「不必了,只是一双鞋儿,府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做。」两府之间只隔了几条
街,他和她之间,却隔了千山万水。
有情,天涯亦咫尺;无情,咫尺也天涯。
他在乎的岂是几条街、岂是一双鞋儿?
「起来吧,既然你一心想走,就算跪断了这双腿,你还是会想办法离开的。」
苏定风的酒意已经完全醒了,夜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身强体健的他竟知觉到微
微的寒意。
沈灵再也忍不住地哭倒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剧烈颤抖着。
「起来吧……」苏定风弯身拉起了她。她跪得够久了,他的心也痛得够久了。
他拉着她的手儿,面对着面望着她,那梨花带雨的面容,仍是他心里最深的
眷恋,可他终于还是失败了,她心里眷恋的,仍是那个宝庆哥哥吧?
宝庆哥哥……要怎样才能把那个宝庆哥哥从她心里除去?究竟要怎么样,她
才能够对他稍微在乎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他只要一点点……
「爷儿……」沈灵轻唤一声,他一瞬也不瞬望着她的模样好可怕,像一只发
狠的狼,眼里闪着几抹阴沈的光……
突然,他低下了头,张开嘴,吞没了她微颤的红唇……
粗暴的吻,弄的沈灵不知从何拒绝,待她从震惊与剧痛中回过神来,发现自
己竞已躺上苏定风的大床,而站在床边的他弯下腰,竟又蛮横的索起她的唇儿来。
疼……好疼……他竞像野兽似地咬住她的下唇皮。一个吃痛,沈灵张开了嘴
想说话,未料他的火舌倐地急闯入口腔。
「唔……」
一声微弱的抗议很快被吃进苏定风的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侵占了沈
灵嘴里一切的甜蜜,攻掠她柔软的细舍,交缠、勾引,逼的她不自觉的随他起舞。
「怎么,从未尝过男人的手段?」在她嘴里吸吮了半晌,苏定风终于松开了
红肿诱人的双唇,伸出手在她的唇皮上轻轻抚摸着,斜着嘴嘲弄起她来。
沈灵眨了眨眼,泪水顷刻涌出眼眶,想起自个儿竟躺在床上任着他摆弄的情
景,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推开他的手便要下床,然他高壮的肉身像堵墙般
档在床前,硬是把她给困在床上。
抬起手,沈灵本想推开他的胸膛,每日为他宽衣着衣,他的胸膛她老早碰过
了,偏这回,心下陡生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小手扬在空中大半天,竟是怎么也不
敢去碰。
见她这副模样,苏定风倒是冷笑一声。她不爱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