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梅花将谢,杏花正开。
将近晌午,落了一阵雨,江南镇上青石相切的路面被水沁了一层深色,泼了墨一般。这雨来得细润,落在身上几乎没什么实感,飘拂如雾。
书院里习字的孩童们早已按捺不住,放低声音交头接耳,约着课后摸鱼打鸟。时而眼神惊疑不定地偷瞄着讲台上年轻俊美的先生,见他没看见自己的小动作,又转头聊得热火朝天。磨皮擦痒好一阵,终于熬得先生那一句“放课”。
“徵先生再见!”
“徵先生明天见!”
孙起徵神色一丝不苟,一一点头应了。
“徵先生,筠姐姐今日还来给您送午饭吗?”年纪最小那个孩子走出门两步,想了想,又回头问道。
孙起徵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哭笑不得:“不来,今日下午没课,不用她送饭来。你就别惦记莲子汤啦。”
那小孩子“哦”了一声,有些失落似的。
孙起徵看着他,摇头笑了一下,收拾东西回家。
住处离书院并不远,在书院后街的深巷尽头,周围只这一户人家,院落植有翠竹,平日无人来扰,甚是幽静。
“临筠,我回来了。”孙起徵关上院门,声音不复书院时的低沉。随手摘了头上的布巾,满头青丝如瀑垂下,又扯开高束的衣领,露出纤细的脖颈和一截精致的锁骨。细一看,那颈项曲线柔和,竟没有喉结。
屋中并未回应,孙起徵迟疑过后,随手将带回的书具包袱放在院中石桌上,缓步上前。刚一推门,孙起徵便闻见一丝若隐若现的奇异馨香从内间屏风后飘来。
孙起徵无声勾了一下唇角,心下了然,又立刻绷紧唇线,将那份笑意悄悄忍下,却又不自觉地从眼中泄露。
她走进内间,淡紫纱帘在木床前垂下,内中传来隐忍难耐的微弱喘息。透过纱帘隐约可见被中仰面躺着一人,修长双腿从薄被两侧伸出,将被子夹在腿间磨蹭,腰肢不住地挺动着,左手屈指抓着床单,右手躲在被中,不知摸在何处。
床中的人似是浑然不觉孙起徵的到来,闭了眼仰直脖颈,细细呻吟着,口中低低呢喃“起筝嗯”
孙起筝眼中透出一丝促狭,坏心眼地忽然出声道:“我在。”
床里的人动作顿停,睁开眼,水润的眸子穿过纱帘朝孙起筝望过来,盈满情欲的眼中还带着一丝茫然。
孙起筝伸手撩开纱帘,内中光景便清晰地映入眼中。
宋临筠神色微赧,夹紧的双腿莹白如玉,她呼吸微促,还未从快感中脱离出来,胸膛随呼吸微微起伏。
“你回来了。”宋临筠小声道。
孙起筝解了一身衣袍,靠上床去,侧身躺在宋临筠旁边,以手支着额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颇有些玩味。
宋临筠也抬眼看着她,还未做出什么反应,便见孙起筝缓缓将手伸进她被中。
孙起筝摸到她滚烫的躯体,她手有些凉,宋临筠情不自禁轻轻颤了一下。孙起筝在她腰侧流连了一阵,沿着宋临筠横在身前的手臂一寸寸摸下去,果然,被中那光滑如脂的右手所向正是双腿之间。
孙起筝蓦地笑了一下,宋临筠有些恼,左手扯着被子,便要往床里缩。孙起筝将她按住了,浅色的唇附到她耳畔,轻飘飘呵气道:“临筠,你继续我想看你的。”
宋临筠眯着眼看她,像只狡黠讨喜的狐狸。
她反手捉了孙起筝的手来,轻轻按在自己私密之处,用孙起筝的手指轻轻逗弄着自己的身体。
“湿的。”孙起筝缓道。那处湿软温热,一片滑腻。孙起筝手上不动,由她自己玩,嘴唇柔软贴着她耳根轻轻舔吻。
宋临筠又细碎地呻吟起来,孙起筝含着她耳垂轻咬,呼吸尽在她耳畔,激得后腰一阵酥麻。孙起筝从她耳根细密吻过脸颊,轻轻触上她嘴唇,又分开,再吻上去,浅尝辄止。
宋临筠察觉她手上不动,不满地摇了摇腰肢,在她亲吻的空隙喘息道:“你动啊”她说着,挺起身体来,嫣红水润的唇瓣贴上孙起筝的,试探着将舌尖伸出去,舔了一下孙起筝的唇角。
孙起筝眸色深了深,只觉得自己身下也有了些湿凉之感。她缓缓屈指,将手指勒进宋临筠那道细缝里,触到那粒小小的,肿胀的花蒂。
宋临筠惊喘了一下,腰肢绷紧,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孙起筝的手。
孙起筝趁她张嘴,深深吻住,将舌尖伸进她口中,彼此纠缠一阵,才藕断丝连地分开来,孙起筝微微喘息道:“你看,我一动,你又不让了。”宋临筠双腿夹得太紧,她动不了手。
宋临筠小声抱怨道,“你动作别这么急”乖顺地将双腿分开了些。
孙起筝看着她眼睛,忍不住笑起来,手上动作轻缓地沿着她花蒂周围打转,本就湿滑黏腻,她动起来流畅得很。
宋临筠半阖着眼小声喘息,又凑上去回吻她。
孙起筝的呼吸也有些不稳起来,宋临筠眼含笑意,筋酥骨软地半撑起身来,孙起筝顺势贴过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