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隐桐的手指结出印记,黑色的光圈闪耀着,一股奇异的气息顺着敞开的门扑上我的身体,魔魅中带着邪恶,让我很不舒服。
苍凝冽剑光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光圈中,辰初云顺势冲入,离汐和紫浔一人一手拉着我,与寒隐桐一起,冲入圈内。
这里,与妖界一样,安静的近乎死气沉沉,冷冷的空气中飘散着血腥气,幻冰似有感觉般,挣扎着睁开眼,我看见一滴清泪划过脸庞。
地上,还有散落的各种兵器,滩滩血迹诉说着不久前发生过的激烈战斗,却看不到一具尸体,我熟悉的青草小屋,池水碧波,在这一刻竟有说不出的诡异。
幻冰踉跄着,跌跌撞撞的向前冲去,刚行两步,就仆倒在地,寒隐桐一把抓着她,抱入臂弯,“告诉我方向,快!”
她不再坚持,手指一伸,摇指向树林的深处,那里,一座小塔孤零零的矗立着,“他如果要统治三界,就一定要拿到魔君令牌,带,带我,去那里……”
魔君令牌不是魔君随身带着的吗?就像寒隐桐的妖王令牌,她为什么要供奉在塔里?这个迷样的女子,究竟身上隐藏了多少故事?
我们几人飞快的前行着,我看见幻冰死死的揪住寒隐桐的衣衫,双眼盯在那小小的塔顶处,紧咬着下唇,似乎在强烈的控制着心中的激动。
越是靠近,越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围绕着那小小的塔,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那塔身。
几个刚一站定,寒隐桐询问的眼光对上幻冰,而幻冰,脸上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他,还没到!”
我甚至还来不及展露一点松气的笑容,一个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
“桀桀桀,你是说我吗?”
心头一震,一道劲风夹杂着撕裂般的力道向我扑来,七个人,向着六个方向飞扑,狼狈的躲闪,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散发着焦臭味。
刚刚爬起,场中已多了一条欣长的的人影,英挺帅气,正是我熟悉的流陌,只有那双眼,通红通红的,不再忠贞,而是散发着邪恶的贪婪。
他看着幻冰,得意的笑着:“原来真的在这里,幻冰,你倒是没骗我,不过你以为找来他,就能救你吗?别忘了,他只有千年道行,而我,拥有两个人的功力。”
幻冰本来张惶的脸,突然出奇的冷静下来,只是看着面前的人,“流陌的魂魄呢。”
他一摊手掌,我看见几个光点在掌中跳跃,“你给我令牌,我就放了他的魂魄,不然……”手掌握,我看见幻冰瞬间失色的面孔。
“令牌我可以开塔拿给你,但是我又怎知你会不会在拿到令牌后毁掉流陌的魂魄?”她在寒隐桐的搀扶下站定身体,摇摇晃晃中孱弱的让人心疼,只有声音,坚定有力。
“你聊了相信我,还有其他办法吗?”彝寐狂笑着,“在乎你的小情人,就把令牌给我。”
“幻冰!”寒隐桐突然喊住她,眉头紧皱,“你真的要给他令牌?你不记得当年你的承诺了?令牌一出,三教都要听他号令,你当年是怎么说的?你会以命守护令牌。”
幻冰无所谓的一笑,“你说谁?他吗?我早忘记 ,现在对我来说,流陌就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他们对话中说的他是谁,我只知道,彝寐的笑很刺耳,很难听。
“寒隐桐,你我当年都发下誓言,魔君令出,必须做到一件事,等我拿到令牌,第一件事就是要你自破妖丹,魂飞魄散,桀桀桀……”
他猖狂的笑着,而幻冰,慢慢走到塔前,低声念着,不过片刻,她扬起脸,“彝寐哥哥,你把魔气都吸干了,我拿什么开塔门?”手指虚空划着,毫无半点劲气。
彝寐小心的踏前一步,在寒隐桐刚刚一动时,伸出拳头,冷笑着。
“幻冰,虽然我一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这一次,我不能答应。”寒隐桐面如寒霜,挡在彝寐身前,“流陌对你重要,对我来说,远不及三教令牌来的重要,并非寒隐桐惜命,而是三教绝对不能落在这个人手中。”
他一伸手,青寒之气中带着淡淡的金光,直奔彝寐的面门,彝寐一闪身,如浮光掠影般消失了踪迹,在我还没有找到他身影的瞬间,黑色的劲气铺天盖地的罩上寒隐桐,苍凝冽仓海剑飞出,辰初云一声龙吟,巨大的劲气声在我耳边炸响。
三比一,我预料中全胜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人影倒飞,辰初云金发散乱,苍凝冽手指微颤,寒隐桐的身上更多片片伤痕,而对面的彝寐,却丝毫没有动摇。
“这里是魔界,我有随时取之不尽的魔气,我彝寐的功力加上幻冰的魔气,寒隐桐你居然会傻到送来给我杀,找死!”
黑暗,象瞬间沉没的天际,布满我的视线,压抑的气息,笼罩上心头,我竟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们一起上,你以为会杀不了你?”寒隐桐没有丝毫惧色,身形一展,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银白色的巨大蛇阵,蛇首高昂,红信吞吐,那头上,隐隐的露出一个角,这是我以前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