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所以急着找这个拿解药给我们吃!给她,她就会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去喂毒,曲离风死的那天,她怕是也要跟着陪葬了!”
73 自残
屋子里静的可怕,三个人的呼吸声也因为这份不同寻常的静默显得格外沉重,许久之后,夏夜看着怀里不断颤抖的黎歌,静静开口: “雷洛说的是真的吗?” 黎歌潸然泪下,她给出的答案却是简单决绝的: “是。” “为什么?”
夏夜的声音温柔平静,只是这句话问的却大有深意,他问的,不止是以身喂毒之事,还有黎歌的心。
夏夜抬起黎歌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声音越加柔和: “你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黎歌咬着嘴唇,含泪呜咽,还是没有开口。
夏夜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深深一声叹息,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罢。黎歌,你爱上了‘混沌 ’的君上司幽,对吗?”
他还是问句,话里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爱上他之后,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沉默,便不肯和他在一起,所以,你离开了‘混沌 ’,但离开他对你来说是比死更沉重的打击,
心灰意冷时,你想到用死来解脱自己,可你又怕即使死了曲离风他们也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你不想我们因为爱你而受到伤害,便决定以命相报,与曲离风他们同归于尽,这样,死也死的有价值,我说的对吗?” 黎歌一言不发,她神情恍惚的看着夏夜,
许久,她轻笑着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爱上他,也不会爱任何人,我这样肮脏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去爱谁,我也不该活着害人,”
她小心的推开夏夜,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忍着腿间的疼痛,蹒跚的走到雷洛面前, “把手镯还给我,我该走了。” “我是不会给你的。”雷洛看着她,狂野的眸中阴霾密布。
黎歌轻轻点头,有些呆滞的笑起来: “不给我,没关系,绿松石按下去弹出的药丸就是解药,为了以防万一,你们把它吃了吧,我该走了。”
“你走的出去吗?”雷洛笑笑,拿着镯子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青筋毕露。 黎歌看着他,再看看满脸苍凉的夏夜,朱唇微启,淡出一个清荷朝露般绝美的笑容: “夏夜,雷洛,你们多保重。”
她再没看他们一眼,缓缓迈步向门口走去,那抹背影柔弱纤秀,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力量。 黎歌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她旋开把手,就要走出去时,雷洛胸有成竹的开口: “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手镯里的毒药全部吞下去,你要死我也陪着你死,黄泉路上做个伴,那条生满彼岸花的火照之路,你我把臂同行,岂不快哉?”
黎歌一下僵住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气定神闲的雷洛,再看看突然精神振奋的夏夜,笑的一脸苦涩: “非得这么逼我吗?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非要把我逼疯掉吗?” 她的眼里是一片了无生机的灰暗,柔弱的身子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声音却渐渐尖锐起来: “你们叫我怎么办?爱我的,我爱的,都已经伤痕累累,游走于生死边缘,至亲的哥哥一次次出卖我,伤害我,伙着那些外人强暴我虐待我,把我变成最肮脏无耻的女人,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已经满身污秽,爱不起别人,也受不起别人的爱,我以为司幽可以让我重生,可到最后又怎样,重生,只是为了被更加彻底的毁灭!
没关系,毁就毁吧,反正我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再添上这一把火,我就毁的干干净净,我就可以真正的重生,喝下孟婆汤,跳进轮回井,来世,做一只鸟,一棵草,一滴水,只是,不要做女人……”
黎歌的声音渐渐暗淡下来,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她雪白的脸蛋无声坠落,她抬手擦去那颗泪珠滑过的痕迹,低低柔柔的笑起来: “解药就在你们手上,吃不吃随你们吧,我走了,后会无期……”
黎歌再没有看他们一眼,走出房间,这次,夏夜和雷洛没有拦她。 当死亡变成一种成全,一种解脱时,他们的阻拦变得异常苍白,软弱……
无休无止的心痛反复的疯狂的折磨着夏夜和雷洛,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将心爱的女人护的周全,可她心里的伤,他们根本无能为力,即使是她爱的那个人,也不能让她得到救赎,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就在夏夜和雷洛完全绝望时,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是佣人的叫声,还有一种极为压抑的被痛苦强烈扭曲的嘶吼,夏夜和雷洛对视一眼,心中忐忑,这个吼声……
是黎歌! 二人飞快的冲到楼下,只见一楼客厅靠近大门的地方,一地花瓶碎片,几支新摘的白玫瑰撒落在地板上,水淌的到处都是,最最触目惊心的,却是痛苦到满地打滚的黎歌,她的手里还捏了块碎瓷片,正用力划向自己的手臂,雷家的老管家青伯想阻止她的自残行为,却被她一脚踢倒,跌坐在地上。 夏夜疯了似的冲过去一把将黎歌抱起来, “黎歌!你怎么了?黎歌?”
然而黎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意识的发出痛苦的号叫,她的身子蜷缩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