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凌珩回了一次家。
两个孩子在屋里乖乖的打游戏,见他回来喊了声爸爸,神色正常微笑讨喜,让他连质问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三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突然的入睡有鬼。
但是明天就是大婚之日,几个月前就开始慢慢囤积的毒品还没运输到仓库,而如何能接近洛羽,让他一时失去行动力的方法凌珩还没想出来:洛羽这小子能力智商都不怎样,倒是贪生怕死的要紧,无时无刻身边都围绕着一大群保镖,更别提这造势特别宏大的婚礼场合了。
虽然他牺牲一个场子骗取了道上众人的松懈,但是田家和洛家明显还是有所提防。不过今晚的计划如果能实施的顺利,那洛羽应该会完全放松警惕。只要能近身,用气味性毒药或者液体麻醉剂相对都可以,关键是不能让手下人发觉····
七爷暗暗思忖着,往行李箱象征性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在兄弟两门口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推门进去。
也都是小孩子,想出去玩玩也挺正常的,等这件事办妥再回来收拾好了。
他想,却没有发觉身后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两双一模一样,混杂着惊讶,愤怒和复仇之火的黑眼睛在默默注视着自己。
凌晨三点,凌家第一码头一片寂静。
这些天因为第三码头被夺的事巡逻严了很多,但是可能是凌家人手实在不够,也只是增加了几个人手而已。所以就算把每个班的人数精简为两人,也只能每隔十五分钟巡夜一次,毕竟人还是需要休息睡觉的。
凌晨三点十五分,码头下半夜上班的小张打着哈欠从值班室里出来,拿着手电筒按照规定路线开始巡视整个场子。今天他的搭档不知为何没来上班,大概是觉得凌家没前途已经辞职不干了:
他们这些人顶多算得上凌家的编外人员,连个姓都没得到,更别提背后的刺青了。不过小张也不介意,他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是吃饱穿暖就足够了,哪家钱多势力大就在哪里工作,出门摊上事还可以吓唬下对方呢。
不过凌家现在成这个样子,搭档又跑了,他也是时候该想想跳槽的事了。
话说洛家最近很不错?
寂静的深夜让睡意如附骨之蛆,没了聊天提神的小张连连打着哈气,睡意朦胧的绕着码头转圈。所以等到他被人捂着嘴拽到几叠箱子,看见那倒在角落,本以为是没来的搭档神色惊恐,腹部衣服上全是新鲜的血液,一看就是死去多时而发出一声恐惧的叫喊,被嘴上的手堵成了沉闷的呜呜声。
他挣扎的想按下右手手腕的报警按钮,却被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手腕上。伴随着手骨碎裂清晰的咔嚓声,脖子一凉,小张最后听见的声音是来自站在他身后两个人的简短交谈。
“最后一个了?”
“嗯,不过刚才好像看见了两个小孩,我去把他们抓回来。”
深夜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凌家第一码头被洛家偷袭,巡夜18人全被悄声无息的杀死在不易发觉的角落里。凌五在得知后快速的做出了反击,但是因为第三码头跟第一码头距离不远,人手供应的及时。而凌家毫无防备,又被打的措手不及,所以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夺回,眼睁睁的看着洛家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船开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码头上。
清晨六点十五分,凌珩在林默的总部别墅里接到了凌五的电话。对此可以算得上天大的坏消息表现的面色沉静,从头到尾只不过一个简简单单的嗯。他披着西服,沉默的看着远处缓慢升起的朝阳,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一汪平静的湖水,却在凌五在结尾汇报的短短的一句话而起了涟漪。
“洛羽邀请在洛家本部相见,说是有点东西想给您看看,您一定感兴趣的那种。”
“什么时候?”
“晚上八点,洛家别墅。”
“怎么了?”
本躺在床上给部下发邮件的林默发觉了事情的不对,他从床上下来,慢慢的走到沉默不语的男人身后,伸手揣摩那包裹在白衬衫里显得格外紧窄的肩膀。
“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是不是大事。”
七爷垂下眼睛,掩盖住眼睛里不解和疑惑的情绪,温顺的靠在身后人结实的肩膀上:“我今晚要见洛羽,不能让他怀疑我的身份。”
“好的,七爷。”
青年笑了,低下头吻了吻那白净的耳垂,右手顺势将半开的窗帘拉了起来,遮住了外面窥视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珩只是短短的看了一眼笼子里面的东西便明白了一切。他的瞳孔因为惊愕而缩成针尖一样的大小,手指紧握,用尖锐指甲刺进掌心的疼痛来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在洛家面前失控的叫出声来。
你们两怎么会在这?
你们两怎么会在这?
七爷没有说出来,但是被关在笼子,动弹不得的双胞胎却明白他的疑问。凌夜低下头,不敢与自己的父亲直视,失败和被抓住的羞辱和耻恨像是鞭子在他身上狠狠抽打着,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