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子襟莫名安心,靠在他肩头睡得很沉。
许宁的状态却是截然相反,他压力大,入睡困难,早上又醒得早,情绪消沉到无以复加。他看过医生,身体没什么问题,医生给开的不过是各种维生素,安慰剂而已。
黑夜到来时,那种压抑的感觉膨胀开来。他写过几万字的日记,却根本找不到原因。他的世界像沙砌的城堡,海浪一来便分崩离析。
红灯笼,陶瓷鱼缸,青苔瓦片,漆黑的深井。
他听见缰绳勒马的声音,裹挟着风声呼啸而过,推开的木门咯吱作响,他才刚刚回头,呈上来的战报已是定局。
仆从哭作一团,只留他呆滞着站在桌案边。天色阴沉,往后每年正月,都是阴雨连绵。
子襟醒时还是凌晨,她是被压醒的,许宁抱着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他的脑袋埋在她肩头,手臂横亘在她胸前,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子襟试图推开他,但她只轻轻一碰,许宁就醒了。
对方很自觉地收回了手,往后挪了挪。
子襟这才感觉哪里不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湿漉漉的,像是泪水。
“你怎么了?”
子襟爬起来,许宁制止了她开灯的动作。
他抱着她躺下,好半天没有说话。子襟只好摸摸他,安慰孩子一般拍着他的背:“做噩梦了?”
对方含糊地应了一声。
空气莫名潮湿起来,她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否是梦境。借着深夜的荷尔蒙波动,她问出了近来折磨她许久的那个疑问:“这些天你为什么不理我?”
许宁沉默了,他没法解释。
子襟不放弃,她说:“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如果你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你在纠结什么?”
子襟自认为自己的逻辑很清晰,许宁却捂住了她的嘴,他低头吻她,唇舌印在额头上,怜惜而虔诚,可他没有松手。
子襟开始挣扎,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她去推他,本能地曲起膝盖。许宁终于撑起身子,在那刹那间,她看见他的眼睛,黑夜一般深沉,瞳孔却带着金色的光,诡谲异样。
“你”子襟呆住了。
许宁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一切都隐没在黑暗中。
子襟开了灯,光线有些刺眼,许宁开始揉眼睛,泪水一点点溢出,慌得子襟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了?”小姑娘拿着面巾纸,不知所措地看着。
许宁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避开了她的视线,伸手去关灯,子襟想阻止他,却被抱了个满怀压在了身下。
“我想上你。”
对方的声音很轻,低沉压抑。
他那么一本正经,说的却是那般情色,暧昧伴随着某种禁忌感在耳边炸开。子襟感到心跳慢了一拍,可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被分开,某个硬挺的事物抵上私处,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那份温度。
她伸手摸了上去,许宁低头吻她,呼吸近得要融在一起。
他很难从梦境里抽身,他也根本没法确定她是否真实存在。哪怕她说爱他,哪怕他切实的占有她,一切还是如流水般逝去,星辰变化,终无定数。
她回应着他的吻,唇舌缠绕,胸脯起伏着。对方的脑袋往下,磕着她的锁骨,睡衣扣子被解开,许宁拉下她的胸罩,揉捏间含住了顶端的凸起。
又是那种带着重量的沉闷感,压得人喘不上气。子襟抱着他坐起来,许宁停了一停,忽然开口:“我开下灯。”
“什么?”
“拿下安全套。”
灯光亮起,子襟猝不及防,她一下子红了脸,抱住膝盖,堪堪遮着胸部。许宁翻出套子,回头时就见小姑娘满脸通红,羞涩得要蒸发一般。
他忽然停了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子襟原先埋着头,此时被蛊惑一般地抬起脑袋。
被盯着看可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子襟犹豫了下,松开了膝盖。小巧的乳房往上挺起,乳尖那两点像有魔力一般,令人喉间一紧。
许宁的呼吸有些重,他莫名其妙地移开了视线。
子襟于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家伙和她一样不好意思。她于是往前挪了挪,一手撑在他腿间,一手按住他裆部的硬挺。她只摸了摸,许宁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明显制止的动作。
小姑娘没有搭理他,只自顾自揉捏着。许宁的注意力被下身占据,视野里满是晃动的乳波。
他看了她有一会儿,这才跪起来脱掉内裤。性器弹了出来,子襟颠了颠他的睾丸,握住茎身,俯身含住了龟头。
许宁觉得不可思议,她愿意吻他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何况是含他那里。口腔的温度很高,湿滑黏腻,性器一下子胀大了不少,小姑娘含不住,时不时抿一口,唇舌掠过顶端的小孔,像在吮吸一根冰棍。
见她低头做这事,许宁有种亵渎的愧疚感。可想归想,他还是本能地挺了腰。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