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驻扎在越州城。”郑零想了想,道:“期间大漠军队一直懈怠不曾主力进攻,白相对浑卓玛雅颇有微词,两方人马对垒,暂时应该不会攻打靖州。”
“应该?”
“是属下妄自揣测。”
“靖州城是必争之地,浑卓玛雅可不傻。”商郢冷笑,手指在水面轻划,目光幽远。身体往下滑了一分,懒懒道:“去吧。”
脚步声渐远,池中的商郢本是闭着眼睛的,忽然睁开,上方的小洞口有幽亮的光芒,天亮了。
第三天了。
此时的上官静安刚随林之落一道撤离了营地,来到备用的一处落脚点。
林之落浅眠,还没等上官静安让人抬她便醒了,头脑昏昏胀胀的,兀自有些不清醒。上官静安半倚在树干上揣着气,林之落愣愣的走到她边上倒着的树干上坐了,脑袋歪着假寐,上官静安扯了她一把,道:“我带了帐篷过来,你进去睡,别睡这外边。”
林之落懒懒的张了张眼皮子,又合上,吐字清晰:“不了,动静太大我也睡不着,缓一会儿就好了。”
她这话倒是说实了,将近一万人火拼,动静能不大吗?还又是重弩又是滚石的,这睡不得一会儿就得被震醒,不如完事后再睡。
“你说……”上官静安侧耳听了听声音,很安静,初晖耀在她脸上,些许晃神:“这仗得打多久?”
“不知道呢,得看你家那口子怎么想的。”林之落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应她。
上官静安沉默了,透过丛林也不知道在看哪儿。她这忽然不搭腔了,林之落觉得奇怪,抬起脑袋强撑着眼皮瞅她一眼,也瞧不清,模糊得很,她知道自己这是还困着呢,便又闭了眼睛,安慰道:“兴许她忽然想通了,心血来潮,咱们明天就能回去呢?”
“能让她心血来潮的事情,还真是少。”上官静安挫败的叹息:“要你家小公主来,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关青曳什么事?”这下反应倒是快了许多,她琢磨着就算商郢很疼商青曳,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轻易退步吧?她终究是一位帝皇,偶尔荒谬些许,无伤大雅,但是在大事上,却是理智得紧。
上官静安看了她一眼,掩去了某些情绪:“我也是猜的。”
林之落唇角抬了抬,没去追究。
“报!”
一名兵士从荆棘中跑出来,跪在两人前面:“已与敌军在石阶交手,不出片刻便可到达我方营地入口。”
上官静安眼睛一亮,一扫之前的颓靡,道:“好!命令重弩准备,待他们人一出现就给我射!我们先打一场小型阵营战,射完了前排百人往后撤,引其深入,给他们包饺子。千万告诉陆将军,不得死扛,待我们人撤完,就给我放滚石!”
传令兵用心记下了,道:“是。”转身跑掉了,浑不顾脸上被刮出的伤痕。
林之落瞧着上官静安神采奕然的下发命令,不由得轻笑,上官静安回头看她,亦是笑:“先拔了宿卫营这颗瘤子,咱们就去骚扰白翔与大漠。”她仰着头,傲然道:“商郢有她自己的计划,咱们也有咱们的计划,互不相干。”
林之落提醒她:“你这可是违背圣命,要杀头的。”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上官静安一撇头,看向宁州城的方向:“更何况,怎么打仗不是打呢?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赢了,她还能有什么话说不成?”
再说,商郢设圈套把她打晕从宫里丢出来这笔账她还没和她算呢!
林之落摇了摇头,却没有反对:“随你罢。”
上官静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林之落反对,毕竟这军队是林之落的,她不过是个代管者,倘若林之落说个“不”字,她还能往哪儿蹦跶?不过林之落如此轻易的答应亦是令她惊奇不已,今儿凌晨不是还挺郑重的托嘱她吗?怎么睡一觉醒来就浑不在意了?
没睡醒?上官静安凑过去想扒拉林之落眼皮子瞧瞧,林之落挥开她的手,“正经点。”又叹了口气:“我觉着吧,还是京城好啊。”
嘶——
上官静安搓了搓胳膊,只觉得整个人鸡皮疙瘩能撒一地,这语气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她离林之落远了点,问:“是京城好,还是京城的人好啊?”
林之落不理她,倚在树上像是睡着了,但是上官静安可没错过她那一刹轻挑的眉,想到商青曳与林之落两人在一起的场景,总觉得分外有趣,好奇道:“你们一起睡觉的时候,谁上谁下啊?”
照她的理解,林之落看上去是一个文文弱弱的人,骨子里也是温温柔柔的,偶尔的强势也是因着时局所逼不得不摆出来的,而商青曳呢,长得怪乖巧的,对林之落几乎是言听计从,这两个人在一起也这么久了,该不会……
林之落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纳闷道:“睡觉还分谁上谁下?不都在床上吗?你和商郢睡觉也分上下?”
作者有话要说: 换季啦,降温啦,注意加衣,别感冒啦~~~~反正我是换季必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