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下行李,过两日出门。”
秦淮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沈筠忙了两日,逛街买东西。
四儿被秦淮拨给她使唤,头一回陪着女子逛街可让四儿见识到了女子逛街的可怕。
不过让你内心纠结的另有其事
一女士服装店内,四儿浑身不自在缩在角落里,就用余光撇着沈筠。忽而几个奇妙的事物映入他的眼帘。
那像两个小碗一般的小东西是何物?那两条带子一小块布料又是何物?
他正琢磨着,沈筠就将那两小碗往胸前一罩,四儿一瞬间腾得红了脸颊,慌忙低下头。
非礼勿视!
这沈筠在这公开场合做什么呢!
“尺寸正好,老板娘手艺真不错。”,
“哪里的话,沈小姐的点子好,这设计简洁方便,还希望后续有所合作。”老板娘浅笑说道。
沈筠将东西收好,“我当然是乐意至极,只是我明日便要去上海了,也不知何时才回来。”
“哦,原来是四大家族游园会啊。沈小姐跟着秦五爷去,想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样吧,我们素丽服饰的总行在上海,我打个电话为您引荐一下,您看如何?”
老板娘大约是特别希望沈筠能和她们合作,语气中不自觉带了请求。
“麻烦您了,既如此,我到了上海便去总行瞧瞧。”
“应该的应该的。”
四儿低着头,却是一字不漏的将她们对话收进耳里,只觉得沈筠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四儿,走了,回家。”
“诶?是。”
沈筠的回家说得十分顺口,让四儿瞪大了眼睛。
他思想上的认知,沈筠所谓的家还是那沈家公馆,他这心里头纠结的乱七八糟。
秦家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家了
秦五爷带了个女人去上海,天天带在身边,宝贝的紧。
这消息传得有板子有眼,可愣是很多人不信。因为是秦淮的绯闻,虚虚实实,总叫人轻易不敢相信。
那可是活阎王秦淮啊,谁和他好谁死得快,哪个姑娘不要命才敢往他身上贴。
四大家族的名声在外,自然关于他们的流言八卦也多,茶余饭后免不了做了人消遣的谈资。
沈筠在上海住在临黄浦江边得的昌荣馆,这公馆按照现在的说法可以说是小区。
内里园景设计别具一格,繁花似锦,林草茂密。又有小桥流水,莲花微荡,沁人心脾。如此景色优美之地,最是受女人欢心。
沈筠初来时,也是欢喜的紧。虽然这还有邻居,不过每栋小房子之间也稍有距离,另有围墙栏杆遮挡。
就是女人多了些。
是的,这个昌荣馆住的几乎都是女人,并且每个人都梳妆打扮的十分精致,但沈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另沈筠讶异的是这处的女人关系颇佳,每日她都能见到有不同的人聚在花园中闲聊,发出银铃似的笑声。
这日,沈筠刚从素丽服饰的上海总行回来。正值日落时分,花园里蝶燕分飞,那些个女子正在庭院中品茶纳凉。
沈筠见此,也生了点享乐性子,便抬步往花园中的凉亭走去。
她这面生的人出现,得了几个人打量的视线,倒也未曾有太大的反应。
凉亭中约莫有五六人,她一来,所有人皆对她友好的笑了笑,以示欢迎。
打头开口的是个身材丰腴的美艳女子,她摇了摇手中扇子,说道:“这位妹妹,瞧着有些眼生,不知是谁家的?”
沈筠听出她没恶意,便笑笑说:“秦家的。”
在江沪地区敢自称秦家的,也就宁城的秦家了。果不其然,沈筠这话音刚落,其他人眼里纷纷流露出一抹惊讶。
几人交换了眼神,那美貌女子又说道:“原来你就是最近流言里,秦五爷带在身边的女人。妹妹生得这般沉鱼落雁,难怪秦五爷爱不释手。”
这话沈筠听了就不太喜欢了,双眉颦蹙,“呵呵。”
“妹妹坐吧,我们这昌荣馆的女人啊,处境都差不多,就看跟的是谁。男人的新鲜感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昌荣馆,不到一年时间来来去去也走了一波人了。”
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让沈筠不舒服的含义。原以为是谁家的太太,不想是她想岔了。
“这位夫人,请问你刚才所言何意?”沈筠问道,她心里已经对这昌荣馆的印象急转直下。
“哎呦,夫人二字我可受不起。我们这的人要是老想着自己能坐到夫人那个位置,明天怕是就要被赶出去了。这上海谁人不知,昌荣馆的外号是娼馆,多少人背地里嘲笑奚落。”
女人自我讥笑了一番,又对沈筠苦口婆心说道:“好妹妹,你虽跟了秦五爷,没有正室,但这包养的情妇终归上不得台面。那些个大人物也就是玩玩就过去了,我瞧你也不似那般傻的姑娘,趁受宠多收点好东西。”
娼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