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域主行宫。
这片终年不见阳光的土地里,魔域域主的行宫就像是吞噬一切光照的黑洞。
被血色笼罩的行宫里,错综复杂地横着一条条幽深的长廊,两旁静默地立着灯盏,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只有在有人经过时,才会像‘啪’地一声亮起,如刚刚睡醒的守卫。这也难怪灯盏不愿意长时间照明,行宫中常常会刮起一阵阵风,卷着魔气肆虐,不分敌友地吞噬一切光明和生命。
常年累月地清扫,这里灭绝一切除了那人允许的生命之外的任何生灵。安静地,连多余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寻常人闯入,就算苟活片刻,也会被这压抑到极致的安静逼得精神失常,更别提逃出生天了。
这一条一条长廊交错着,通往行宫各处活动场所,皆是隐秘至极,除了最大限度地保护主人和他的秘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防止一些被秘密扣押的人逃跑。
而层层掩盖之下,还藏着一道暗廊。
与其他通道不一样的是,这道暗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暗廊的尽头是一间被厚重的枷锁锁起来的房间,厚重的房门足够挡住一切外来的攻击,也足够挡住来自于房间内部的破坏。
推开门,入眼的先是房间中央那张被重重幕帘遮挡起来大床,床的旁边放了张书桌,桌上杂乱地堆了些文件,与桌子相对的另一侧墙壁上,有一道通往洗手间的门。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
如果没有那扇厚重的、与用来关押重犯别无二致的大门,这只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
而这间沉寂多年的囚笼,终于在今天迎来了它的入住者。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染血的女人走进了房间。
女人整个人靠在男人的怀里,气若游丝地喘着气,一张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粘稠暗红的血,仍在顺着她的袖口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很快地就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如果不尽快治疗,她就要死了。
男人拨开帷幕,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伸手,脱下了她的衣服。
雪白的身体上,纵横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的因为没及时处理甚至和衣服粘在一起,撕下来时,重伤昏迷的女人仍会不住地颤抖。
泼掉最后一盆血色浓郁的水,女人的伤口才堪堪被处理干净。
男人这才伸手,浅色的光从他的掌心里迸出,男人忍着调动光明元素的不适,用最高级的治愈魔法修复了她的每道伤口。
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候,女人身上的最后一道伤口也在治愈下愈合,而男人此时的脸,也白的快和女人一样了。
他低头看着浑身赤裸而无知无觉的女人,拉开她的四肢,扣上了精巧的银制锁链。
这锁链做的精巧别致,链条纤细如首饰,咋一看还以为是不小心掉落的项链。手腕脚腕处更是为了不伤害到禁脔的肌肤,包上了软牛皮筋,除此之外牛筋中还埋了先人留下的禁制。这样一来,就算她有朝一日力量恢复,只要不除去这锁链,使出的所有魔力,都会变成微弱的电流再打回她的体内,再配合上一些奇淫巧技即使是再美丽高洁的仙人,也会拉入人间,永远沉沦于肉欲当中。
做好这一切后,他俯下身,在她额间落下了一个冰凉的吻。
斐泠睁开眼,四周是重重的帷幔。
她转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四周,可惜帷幔掩盖地太过严实,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流寒转头刺她那一刀的震惊上,她不是不知道流寒有异心,但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关键时刻反咬她一口,全然不顾整个魔法界的危难以及和她的那么一点脆弱的,师徒情分。
她陷落在柔软的被窝里,挣扎着想坐起来,但糟糕的是她现在不仅魔力尽失,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分力气。更为难堪的是,她刚才挣扎着坐起来的一瞬间,发现自己身上除了未着寸缕以外,四肢还被金属链子锁住了。随便动一下,就是金属碰撞的声响,好像在提醒她现在有多不堪一样。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着前因后果,完全不能理解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到底是谁绑的她?她的这副身体,一般的药根本不能对她产生什么影响,还有这个锁链来的有些古怪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只冰凉修长的手,表层覆着一层薄茧,他没有多做停留,从掌心中牵出一条丝巾绕到她脑袋后方,打了个结。
她眼前漆黑一片。
冰凉的手摩挲着她惨白无色的嘴唇,顺着天鹅般的脖颈慢慢滑下,握住了她嫩白的左乳。
斐泠专心修炼,禁欲多年,乳头的颜色是不曾经历过人事的浅粉色,点在白如凝脂的肤色上,像雪地里的一朵红梅。
让人有忍不住想蹂躏的欲望。
那人这么想着,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摩挲着那颗小小的红梅,看着它颤颤巍巍地挺立,看着它被用力地拉起至极限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