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一起吃饭不胖太难了,这算是被波及到的误伤,所以罪过全在敖湛身上。
敖湛起身收拾碗筷,叶夏凤眼微张,目光如同粘在他身上一般,跟着他转来转去。
敖湛把看起来就很高档的餐盒全部收拾好,提着去了门口,打开门交给站在门外的杨鸿,再回头时,正好对上他家师兄望眼欲穿的目光。
叶博士十分自然地移开目光,欲盖弥盖地说“杨鸿不是走了吗?”
“他没走。”敖湛说,“小狗是别人接走了,他是专门过来保护你的。”
叶夏最近诸事不顺,敖湛安排了一个人过来保护他,他也没有矫情地拒绝。
敖湛坐下来,担忧地瞧站他额头上的伤,“师兄,我和医生聊过了,他说你伤得不重算,有点轻微脑震荡,但是你最近似乎精神很不好,一直这样下去会把身体熬坏的,师兄,你请假休息几天吧,好吗?”
叶夏是个学神 工作狂,如果是在平日里,让他放下学习和工作在家休息,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过诡异。叶夏一方面很害怕,一方面也担心万一他精神恍惚不慎损坏了重要文物,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师兄,听我一次,好吗?”敖湛握住他的手,殷切地恳求。
叶夏有点好笑,说“不要撒娇。”
敖湛也跟着笑了,但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握着他的手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我给教授打一个电话吧,要是不忙的话……”
“不忙,”敖湛飞快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和教授说过了,他也答应了。”
叶夏微微挑眉,微冷的凤眼斜睨着他。
“怎么了,师兄?”敖湛冷静地回视他。
“敖湛,有件事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叶博士记忆力超群,开始跟敖湛算账。
敖湛说“师兄你问。”
叶夏说“你不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早就知道你的婚姻匹配对象是我了?”
敖湛千算万算,把这件事给算漏了!
也许两人在微信上相约第二次见面时,他就隐约感觉到了叶夏的疏远,他紧张、焦急,迫不及待想把这段关系确定下来,所以他当时完全没想再制造什么惊喜浪漫,见面便向叶夏表白,让精明的师兄抓到了他没有藏好的小尾巴。
他额头渗了些冷汗,他知道以叶夏的脾气,恐怕容不得别人算计他,要是他知道自己还企图请人修改两人的匹配结果,不知道师兄会不会气疯。
“师、师兄……”敖湛有些怂地看着他,令叶夏莫名想到犯了错的小狗,眼神无辜又可怜,卖萌卖得一把好手。
不知道是因为容貌的原因还是性格的原因,叶夏一言不发看人的时候,很有一种高中教导主任的犀利,随便一个眼神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要把人解剖得支离破碎,将人心底所有的想法全部挖掘出来。
敖湛干了坏事被抓包,一脸老实,但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老实,如果这事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请人帮他修改匹配结果。越是与这人相处,他就越是放不下他,他认为自己好像生来就应该跟在师兄身边打转的,这是他的使命。
良久,叶夏终于开口了,“没有下次了。”
敖湛赶紧点头说“师兄,我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他老实听话的表现让叶夏很满意,叶夏点点头,又问到另一个问题,“之前小花儿是怎么爬上医院窗户的?”
敖湛刚擦干净的冷汗唰一下又重新下来了,刚刚还在老实承认错误的人,此时不得不再次编瞎话,“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贪玩爬上窗台的吧。”
叶夏又一次一言不发地盯了他良久,敖湛瞧着越发的老实巴焦,叫人不忍心看了。
叶夏也挺无语,敖湛觉得他心里藏了太多东西让人看不透,其实敖湛给他的感觉何尝不是如此。不过敖湛和他不一样的是,尽管他偶尔瞎话一大堆,性情却是纯真温暖的,这一点就连从来不愿意与人交往太深的叶夏也不得不承认。
“算了。”叶夏没在逼问他,这件事便暂时这样轻轻揭过。
被放过一马的敖湛心情却很沉重,如果他想和叶夏长久地走下去,他就必须让叶夏接受他这个科学解释不了的“封建迷信”,但愿那时候师兄不会像他们刚认识时那样强烈抵触。
两人心中互相藏了太多不能言说的话题,于是能避则避。
叶夏经历过这么多事,接受能力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主动提起了那个话题,“敖湛,你说,如果一个人频繁做同一个噩梦,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什么样的噩梦?”敖湛猜到这个话题跟他突然摔下楼的事有关,脸色凝重起来。
叶夏沉默了一会儿,如实说道“一个女人,在梦里、在梦里缠着我……”
他有些艰难地将近来只要他入梦必定会梦到的东西一点点说出来,叶夏现在的思维很混乱,一方面他仍然固执地想坚持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