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主府发生的巨变。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几乎没有实感:“你这句话,比让我死了还难受。”
秋溯连忙抱紧他。
他淡淡地接下去道:“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我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秋溯忽然转了转头,从他怀里起来,摸着他的脸问道:“那阿懿想做一只狗吗?”
林懿:“……”
秋溯见他不答,继续委屈地问道:“阿懿还会拿剑指着我吗?”
林懿低低地说了声“不会”,又将脸别开道:“手不要乱摸。”
秋溯惊奇:“咦,你刚刚哭了吗?你是为我哭了吗?”
林懿侧头冷冷地看着她:“风太大,吹得眼睛疼,不行吗?”
秋溯看着他红通通的兔子眼,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可是现在是雪后,没有风啊。”
林懿叹了一口气:“你太重了,累得我泪流满面。”
秋溯委屈道:“你不是战神吗,怎么这么弱……”
怎么这么弱……
怎么这么弱……
这么弱……
林懿强忍着对她“强”的冲动,淡淡地道:“你好好养身体,有的是时间知道我弱不弱。”
秋溯在他怀里意味不明地扭了一下,明显是在腹诽。
林懿是祖传老中医,专治不服。便探头到她耳边,吐出的热气一字一顿撩拨在她耳廓里:“本皇夫会让你永远大着肚子,在床上再也下不来。”
秋溯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双眼湿漉漉的,又要哭不哭的了。
林懿无奈地叹一口气,只好亲亲她的小脸,将她又抱得更紧一些。
太子府。
此次随驾东行的队伍中,有十人来自于林懿从南楚带到南璧的旧部。林皇子当初为表求娶陛下的真诚,将自己的军队一半归还南楚太子,一半驻扎南壁与南楚的边防,不曾进京。此时取
道龙泉一线,不用经过营地,于是只召来了十人,都是亲兵中的精英,很以能再随玉面战神出使为豪。林懿此时将他们尽皆从围困太子府的侍卫中抽调出来,又抽了南璧十人以示公正,留骑
都尉和其余人等继续守在府门口。
秋溯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黑压压的南璧士兵,便不肯林懿再抱她,咬着牙,努力端出女皇的仪范来缓缓入内。
林懿在初婚的时候是很喜欢她这一股认真硬撑的劲儿的,可是现在真是一点都舍不得,跟在她后面担心地注视着,生怕她哪级台阶没踩实。
刚一进府里,按制推算,重重叠叠地还有八道正门,麻药的效力又渐渐过去了,秋溯疼得皱着眉,右手抚着肚子,步子有点虚。
林懿上前一步扶住她,道:“陛下大病未愈,就给皇夫一个侍奉的机会吧。”见她求助似的望着自己,也不反对,便俯身抱起她有些虚软的身体,身后的士兵都不敢抬头。
秋溯此时却是再也不肯黏黏腻腻地搂着他了,只把两手交叉叠在腹部,一副要高枕安眠的样子。
林懿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望。于是一脚踢开寝殿门的时候,脸色也就更黑了那么一点。
三十八 相濡以沫
二十名精干的护卫在寝殿正门处两排列开,阻挡出入。晴好的霁色随着门扉洒进地砖,使得殿里盛装绮罗的许蔓暄更加惹眼,她正亲昵地趴在哥哥的胸口,神采飞扬地说着笑话。而仰躺在床
上的许涟君却面色冷淡,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
林懿早就和昌仪公主认识,哥哥又和许太子交好,两家可谓是世交,如何不知暄仪公主对他哥哥那点心思。因此虽然围困的是太子府,绝不怕暄仪公主不跳坑。
许涟君听到开门的声音,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撑起身子看向来人,却见秋溯安心地蜷在林懿怀里,一对璧人和睦甜美,不由将自己的目光低垂了,不再看两人。
林懿一句客套话也没有说,只是将袖里的门锁随意丢在许涟君身上,立时传来“咚”的一声,好似重物击在肉上一样,许涟君顿时便起不来身。
暄仪公主抚着哥哥胸口,着急道:“你干什么!”
林懿慢条斯理地问道:“这把锁,公主可还认识?”
许蔓暄怒道:“你自己的女人不守妇道勾引我哥哥就算了,还来太子府兴师问罪!”
林懿一个眼色,墨染便身手敏捷地扣住许蔓暄的命门。她此时虽然还在生气,却有些忌讳,不敢再出言放肆。
秋溯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墨染竟然会武功?
所以阿懿把她放在自己身边还有保护的意思!自己却因为和他怄气,去公主府那天只带了墨染服侍,真是……白费他一番苦心。
林懿悠闲地道:“不守妇道的是谁,公主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对女人动手,就对你束手无策。”
仿佛为了证明这句话的效力,墨染抬手在许蔓暄背上准确地敲了一下,许蔓暄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