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光,那是失却很久,但却如此真实的情意。
谢欢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唇锋本来单薄,却因之前的缠吻而稍微有些肿起,闪着不知是谁涎液的水光。秋溯心里七上八下不住被拉扯,想把他按倒骑上去,又想干脆一甩袖子掉头就跑。
然而她哪样也没做,只是眨了眨眼睛,微微皱着眉,凑上去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
没有以前那麽冰凉,但是依然非常柔软。她一触即离,困惑地抬眼望着被触碰的男人,然而谢欢只是对她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秋溯眉峰慢慢拧起来,几乎要成一个川字,突然跺了一下脚,终於转身跑了。
谢欢心里五味陈杂。来不及收拾内心的情绪,他快步跟上,拉住秋溯的胳膊,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心,两人却一时都沈默了。
更漏缓慢而清晰地滴落在温暖的宫殿里,枝低垂。
过了好一会,秋溯低低地出声道:“阿欢,我们能出宫吗?”
谢欢稍微有些惊讶,他不知道秋溯竟然并不想和他一起呆在小时候庆祝新年的地方过小年夜。但是她出宫干什麽呢?
秋溯小小声地说:“我一个人在宫里好寂寞。日出日落,没有任何人会对我说话。今天过节,听说会有集市,我们去人最多的地方好不好?听说望龙台到处都是烟。”
谢欢并不想忤逆她的意思。她很快就是他的新娘了,值得他珍惜呵护一生,何况这并不是什麽很过分的要求。
谢欢像小时候一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表示应允和安抚。虽然两人背相贴看不清脸上表情,但是心脏离得分外近,每一下脉搏都交错与共。
他的心跳好像在说,阿溯不要害怕。寂寞深宫,还有我陪在你身边,永永远远。
番外(一) 小儿谢桓
这天,秋溯扶着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到了木兰花架下休息。正是草长莺飞,春风如醉的时节,可是几日不下雨,太阳就烈了起来。孕妇又懒怠动,她撑着白漆的栏杆望远方的草地,
心里琢磨着都七个月了,怎么也得给孩子把名字定下来了。
林涓批完了奏折自己十分烦闷,于是招猫逗狗地在东阳殿把他弟弟弄得一团糟心,又沿着镜湖一路走过来,远远看着秋溯倚在花栏边,捧着一张笑脸就凑过来了。
“小美人儿为何独自在这垂泪啊~”林涓单手撑栏杆,帅气无比地撩了撩额发,低头一脸魅惑地看向秋溯。
秋溯迷茫地抬头看了他几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拉过他的袖子帮自己擦去额角的汗,温声道:“你来得正好。我在给肚子里的孩子起名字呢。你读过书,帮我想想。”
“谢欢的儿子嘛,”林涓无所谓地揉揉手,低头在秋溯脸上啄了一口,轻佻道:“就叫狗剩好了。免得名字起太大不好养活呢。”
秋溯:“……”
谢欢处理完政事,按照琉脂说得一路找过来,就在花架子下看到林涓流里流气地正在调戏秋溯。那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说两句话亲一口,沾得她满脸亮晶晶,行为别提多猥琐。
谢欢掸了掸袖子,面色平静地走到两人身旁,这才发觉秋溯竟然一脸纠结,快哭出来的表情,连忙把人转向自己,关心地低头问道:“阿溯怎么了?不舒服吗?”
秋溯看到谢欢,立马张开双手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怀着他的腰,抽噎着告状:“他要给你儿子起名叫狗剩!”
谢欢:“……”
他面不改色地抬头看向林涓:“理由呢?”
林涓继续笑着回答:“好养活呀。堂堂谢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别给折没了。”
秋溯小心地捂着自己肚子,愤恨地回头看了林涓一眼。林涓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流气,拢起袖子,做出一副楚王的端庄样子来。
谢欢轻轻掀起眼皮,却是有点懒得看他:“我和阿溯的孩子,自己起名便是,何必劳烦楚王殿下?殿下莫非是自己没有孩子太无聊了?”
林涓被戳到痛处,拧眉跳脚道:“当我稀罕?不过是看你名字起得太猥琐,怕你给小溯的孩子又起这种名字。”
谢欢挑眉,他的名字猥琐?
林涓发挥了一贯的丰富联想力:“谢欢谢欢,欢声笑语,通宵达旦。欢场老客,青楼薄幸。你堂堂谢家一个嫡长子,怎么起这么寒碜个名儿?”
谢欢深吸一口气,抱着秋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四海升平,盛事同欢。你想到哪里去了?殿下自己钻研这些不要紧,别带坏我孩子。”
说罢,他抱着秋溯径自去一旁木椅上坐下。木条稍微有些硌人,他在下面垫着,秋溯就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小手搭在他肩膀,柔柔弱弱地看风景。一对郎情妾意,珠联璧合,看去真是
赏心悦目。
林涓颇不是滋味地挑了对面的位子坐下。
谢欢摸着秋溯的脑袋,缓声道:“阿溯有什么想法了吗?”
秋溯摇摇头:“男孩子的名字真难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