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之发现他最欣赏的学生最近有些不对劲。不仅课后没来找他,篮球场上也时常不见踪影。他不想去深究心头那些酸涩感是怎么回事,毕竟太阳不可能独属于一人。
但当他回家看到自己的妻子和林天成忘情地拥吻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得不重新正视对这个孩子的感觉了。对妻子出轨失望愤怒?没有,他所有的失望与愤怒全部来源于林天成。那样的一张嘴,不应该去吻这样一个无趣的女人。
“教授,你......”林天成完全没想到沈袖口中无趣冷漠的丈夫是他最敬爱的教授,他本能地将沈袖护在了身后。
这一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徐礼之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喜欢她?”他冷漠地看着他们,眼神深不可测。
“是。我喜欢她。”他的回答干脆,坚定。
沈袖闻言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东西。”他温文尔雅的表皮终于被撕开了。
徐礼之病得不轻了,他看着眼前这对惊讶的男女,竟萌生出了要杀死自己妻子囚禁林天成的念头。这个该死的荡妇,真想就这么干死他算了,居然去勾引女人。
他真是魔怔了,把林天成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甚至认为是林天成背叛了自己,是他在出轨。
“嗯?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东西!”他眼睛隐隐发红,像头被侵犯领地的雄狮。
“不是袖袖的错。是我......”林天成以为徐礼之是在和自己说话。
“贱人,我让你说话了吗。”这样粗俗的字眼砸下来,林天成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那个温和有礼的教授吗。
林天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袖已经懂了。
“哈哈哈哈哈,徐礼之你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她的丈夫,她这个对自己冷淡了五年的丈夫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情夫。
“袖袖,你不要怕。”林天成以为沈袖被徐礼之吓到了。他拉着沈袖的手,目光十分温和,“教授,如果你给不了袖袖幸福,就请你放手。”
徐礼之的眼睛牢牢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沈袖笑得肩膀都耸动了起来,“林天成,你在信誓旦旦些什么。你不过是我闲来无趣拿来消遣的玩具罢了。”
这话太恶毒了,林天成简直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脸涨红了,“袖袖,我以为我们相处得很好......你不是说想吃其家的冰激凌吗,我有买哦路也不是很远就在东城,我还在那里看到了一对很好看的对戒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沈袖。”
成熟又知性的女人对一个毛头小子有怎样的诱惑力我们尚且不可知,林天成曾经那样全心全意地喜欢她,到头来却被辜负。这样的事实让他难以接受。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沈袖,我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流泪了,“你也不配......”
心被刺痛了一下,她强压下那种异样感,冷冷一下,“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变态。”她夺门而出,这里凝滞的空气快要让她窒息。这大概是她干过最出格的事,心口的疼痛是欢喜吧。沈袖想,是摆脱婚姻的牢笼的欣喜吧。
“你拒绝我也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我喜欢你,沈袖。”
“我会每天给你一个电话,不许不接。”
一起都可笑至极。她想。不知道自己也流泪了。
出轨(四)
徐礼之是个懦夫。他和沈袖离婚了,在那天那场混乱之后,他也没有在最后说出对林天成的感觉。沈袖那句变态,像一记闷棍把他打醒了。他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选择,他疏远了林天成,对的,现在他有疏远他的理由了。他不会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了。很好,他呀,还是那个教授,不会走歧路的教授。他的人生还将一帆风顺。
四年后,他匆匆路过一家影像店。就像那时在篮球场无意瞥到的那一眼,他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哥哥。
“大家好,我是林氏的林深。今天我要对那些恶意揣测我性向的人说,你们错了。我不是,只是我喜欢的人刚好是个男人罢了。我们马上要去国外领证了,所以那些说我玩玩的,闭上你们下流的狗嘴。你们对我的人身攻击我不追究,但是对不起,没错就是你们。城下新闻,你们对我爱人的诽谤与那篇乱伦的报道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电视上的男人阴柔秀美,但他的话却铿锵有力。
徐礼之瘫坐在地,文件散了一地。“先生,你怎么了,先生。”周围声音纷乱,他却仿若死去。
飞往美国旧金山的航班,头等舱的二排,坐着两个相貌出色的男人。一个英俊不羁,一个风流俊美。
“成成,这下你真的属于我了。”林深幸福到叹息。
“哥,你能不能别油腔滑调的。”林天成戴着墨镜,将头靠在林深肩膀上,“真腻歪。”
“不要,我就要说。我的成成,哥哥的宝贝。”
他将眼前这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