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全放在儿子身上也没顾得上,现在被轻忽得厉害。折桂还小,暂且不说,回到虎娃和登科身上。
虎娃的问题是他不聪明,还有点太听话,用村里人的说法是愚孝。
登科也有问题,问题在于从小被护得太好,他从来没独立做过什么事,遇上任何问题都去找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李氏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用在他身上,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还想着当初婆母不就这样?也是只上心老三,不怎么爱管他们,老三就在婆母的关心呵护之下成材了……她心想自己能做得更好,能把什么都准备好,让登科心无杂念只管读书。
这么教了八/九年,出问题了,遇上事登科不会想我该怎么办,想的是回家找娘。
他当然不敢同卫成开口,光看着他心里就怂,恨不得往亲娘身后躲。
李氏还在教他,让他明天选个人多的时候跟他叔叔开口,说想去好学堂读书。
登科摇头。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听话呢?娘还能害你?是为你好,只要你叔叔点个头,随便就能把你弄去那些好学堂里,再不用困在村里面。你学学毛蛋,学学姜家那个,多说几句中听的,你叔一高兴就同意了。”
“娘我不想去城里的好学堂,我就在村里。”
李氏一巴掌落他身上:“胡说什么?”
“反正我不想去城里,村学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看卫煊,他在京城读的书,现在字全都会认,已经学到四书五经了,你跟他差不多大,你才学到哪儿???你就比他笨吗?你不笨,你比你哥当初好多了,还不是乡下秀才教得不好耽误了你!”
登科胳膊上挨了一下,正揉着,就听他娘说:“明天记得跟你叔提,听到没有?听娘的话,回头给你做新衣裳弄好吃的。”
看他娘已经决定了,没有丝毫准备让步的意思,今儿个他不点头这事就过不去。登科没法子,点了点头。
李氏这才进灶屋去烧了热水,兑上给登科洗漱。待登科歇下,她脸垮下来:“我就不明白,毛蛋那么乱来老三跟他亲,包括姜家人都能靠得上去怎么我们就靠不上?咋说我都是做嫂子的,姜氏对我爱理不理,只说到虎娃的亲事才多讲了几句,那还是老太太叮嘱的。”
卫二郎刚才在檐下蹲了很久,才回屋里,说:“那话也没说错,虎娃的亲事该提上日程了。要是聪明有本事的拖两年不打紧,他拖着到后面更不好说。”
李氏小声抱怨:“现在也不好说啊?不然你说相谁家的?”
“陈家那边好像有个岁数差不多的?”
“哪个陈家?”
“大嫂娘家。”
李氏脸又黑了很多:“你看大嫂那德行,她家专出泼妇,娶回来不是气我?……陈氏女你都看得上,那还不如说我娘家侄女,是小一点,先定下过两年再结也没有什么。”
卫二郎想了想,说:“虎娃那性子,只怕我们以后不中用了他立不起来,娶个泼辣的也好。明儿个祭拜祖宗大嫂也要回来,你跟她提提看?”
家里大事总还是男人说了算的,卫二郎拍了版,李氏哪怕不高兴,还是把这事放心上了。第二天,老大老三又来,李氏就把陈氏拉到一旁,委婉的提了一句,问她娘家是不是有几个侄女?
侄女肯定有啊,她娘家兄弟的儿女岁数差不多的有好几个,陈氏一皱眉:“咋突然问起这个?”
“三弟妹不是说了吗?娘很着急我们虎娃的亲事,让赶紧相看……”
陈氏脸色一变:“弟妹你看上我娘家侄女了?看上哪个?”
李氏回想了一番,说:“我看荷花不错。”
陈氏压根没打算把娘家侄女往火坑里推,她顺着问了一句,结果李氏还真敢说:“荷花啊……我回头给你问问?二弟妹你也知道,我住县里,真不清楚我哥我嫂子是怎么想的。”
陈氏没表现得很明显,李氏也听出她不乐意了,皱眉说:“你帮着劝劝,虎娃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十里八乡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么踏实的人,他以后肯定对媳妇儿好,能过好日子。”
“话是这么说,我也不过是荷花她姑,做不了主。”让陈氏说,虎娃是不错,要是没这个偏到咯吱窝的偏心眼娘肯嫁给他的多了去了,何愁说不上亲?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陈氏又走回姜蜜身边。
看她嘴里念念有词,姜蜜问道:“怎么了吗?”
陈氏跟她咬耳朵,把这事提了一嘴。姜蜜上京太早,她走的时候荷花才是个三四岁大的小姑娘,可能见过,但没印象。她问:“大嫂你这个侄女怎么样?要真不错,这门亲倒是可以结。”
“真不错我才不敢做这个媒,弟妹咱们一家人,二房是什么情况你清楚,我担心什么你该知道。”
姜蜜眼神示意她往旁边站站,低声说:“我跟老爷南下淮安,后面几年多数时间都在那头,合计着总要个管家帮忙跑腿办事。从外面找人我放心不下,虎娃那性子看着还成,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