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延的颈项间,喃喃□□着,声音里带着啜泣。
“景延,我胃疼。”
每次这个时候,宋景延都会帮他准备好药,然后不停的揉揉他的肚子。
“好一点没有?”
他听见宋景延的声音,那样温柔,他以为景延会骂他不辞而别,会恨他写的那封信,但是都没有,他太开心了,好像胃也没有那么疼了,宋景延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那么好,心疼他受的伤。
和宋景延在一起的日子真好,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委曲求全,不用虚情假意,只需要看着他就觉得安心。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睡着过,直到太阳刺痛他的眼睛,才慢慢睁开眼,睡梦中发生的事情太过清晰,醒来的时候,恍然间还以为一切都还是没有分开的模样。
当他清醒一些,看到周围陌生的一切,手碰到枕头凉凉的湿意,他才惶然想起,原来只是黄粱一梦。
他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脑子,现在是早上8点钟,他记得新西兰的时间比中国快4个小时,但是夏令时与中国的时差为5个小时。
中国那边还是深夜吗?景延睡着了吗?他的心提了起来,宋景延一定会恨他!会怪他!他已经抛弃了宋景延!
想到这里,心就忍不住揪着痛,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让宋景延对他好。
陈太太见林初走了出来,脸色好像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林初,睡的还好吧,今晚烤羔羊,我想你会喜欢的。”
“哦,谢谢。”
陈太太也是香港人,今年已经将近70岁了,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他们的家在惠灵顿,是一栋木结构平房,掩映在群山绿荫中,门口就是大片的草地,像童话世界一样。
林初往外面走走,呼吸新鲜空气,他想着未来要怎么样适应这里的生活,他想着那些房子里面住着什么样的人,他想着茂盛的树林里有没有飞虫鸟兽,他想着今天是几号,他想着......其实想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想起宋景延。
可周围全是青草木的味道,这种味道总会让他想起宋景延。
新西兰的风景素以“绿色”著称,虽然境内多山,山地和丘陵占其总面积75%以上,但这里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四级温差不大,植物生长十分茂盛,深林覆盖率达29%以上,广袤的森林和牧场使新西兰成为名副其实的绿色王国。
在这里休养生息再好不过了,附近有个港口,对面是可以看到市区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最高的那栋楼让他想起了NIC大楼。
繁华的城市格局都差不多,不同的大概就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了。
晚上的时候和陈教授,陈太太,以及教授的一些学生一起在自家院子里烤全羊,喝啤酒和葡萄酒,陈教授拿出家里的手风琴,演奏了一曲日本久石让的,他不禁抬头望着天空,想起那部电影以及主人公少女希达和少年巴鲁等儿时对天空的憧憬,和儿时那美好而又纯洁的爱情,这首曲子因以其让人落泪的优美曲调和动人心弦的美妙音律而闻名全球林初坐在陈太太身边,陈教授演奏的时候,陈太太一直都是眯着双眼,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陈教授除了陶醉在音乐中,就是陶醉在妻子的笑脸中。
林初看着他们相处的小甜蜜,那种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眼里只有我的陪伴,是多么来之不易。
感叹于他们相伴七十多年的不离不弃,一生能遇到这样一位知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他也曾经这样幻想和宋景延一辈子相处到老,哪怕无名无分,只要彼此心里都爱着对方那就足够了,可爱情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那种在武侠里,潇洒走一回,相伴走江湖在现实中几乎无法实现,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武侠在国人心中始终畅销的原因吧,在江湖上的快意人生是每个人都渴望的。
陈太太帮林初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这是我们自己酿的,尝尝。”
“诶,谢谢陈太。”
“我听我丈夫说你在中国是个大明星。”
“还好,有点名气罢了。”
“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嗯,现在好很多了。”
“很久以前我的侄子调来了这里工作,他是个香港人,你知道在香港就连走路都要赶着时间的,他在这里住了半年就回香港去了,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节奏,觉得这里太闲了,他说这里没有充满激情的同事,没有加班,没有高的绩效,我就笑他那不是很好吗?他说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以前在香港总是抱怨工作强度太大,可来到这里忽然放松下来,就觉得人生太颓废了,所以啊,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里,但是如果你想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东西,这里倒是个很好的休息地。”陈太太面带微笑的看着林初,似乎看出他心里那些痛苦的回忆。
“嗯,我觉得我倒是挺喜欢这里的,我可能心里住着个老人。”
“我刚来的时候,是30岁,我先生问我习不习惯,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哎!转眼间,我不是心里住了个老人,是真的成了老人家了。”
“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