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天的路程,敏安王中途并没有再命人休息,而是日夜兼程,加鞭快马赶回了帝京。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声势浩大的一群人才纷纷回到敏安王府,将马车从侧门驱入,径直行到了敏安王的卧房前停住,之后各归其位,黑色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敏安王用自己的披风裹着千夙西,离开两人呆了好几日的马车,一脚踢开门,往室内走去,熟悉的桌椅装饰,挂着的几幅浩瀚夜空图,桌子上手臂高的几个湖蓝色花瓶,里面插满了娇艳绽放的鲜花。
为逃离所做的种种准备恍若昨日,却又有些东西截然不同了,挂着床帏的床榻上摆着两个圆柱形的淡青色长枕,铺叠的十分整齐的床褥和被子,靠着的三面墙上却钉满了长短不一的铁钩,泛出冷冽锋利的寒光,往外伸出一个又一个圆环,毫无规律的排列着。
那正是敏安王气极恼恨时命人特意打造的,每一根都用坚硬的精铁打造而成,磨的光滑透亮,目的在于将他再度带回来的人牢牢的锁住。
床头与床尾的角落里,延伸出来四条深黑色的铁链,环环相扣的勾连着,比之前连在千夙西脖颈上的更加粗大坚固,盘成一圈堆放在床面上。
敏安王用手推开铁链,将千夙西抱上床,将披风从他身上脱掉,才去拉开那沉重的铁链,要往千夙西脚踝上连接金环的控制机关。
“主人,别锁我。”千夙西顾不得自己在白日里赤身裸体,忙去拉住了敏安王的手腕,哀求道。
敏安王将手上的链子甩动了一下,发出“哐啷”的清脆碰撞声,将千夙西的手拉开,神色冷峻严厉,不容置疑的道:“你太聪明,太狡猾,我只能这样对你。”
之后将剩余的三根铁链拉开,一一的连在了千夙西脚踝,手腕处的金环上,将他彻底的囚禁起来。
铁链从墙角蜿蜒伸出,且有些长度,千夙西却跪在床上,黯然神伤,眼神灰暗,一动也不动。
敏安王拉开床头一旁的抽屉,取了几根玉势出来,扔到了千夙西面前,连同几个别致的细长瓷瓶,那些玉势皆是墨黑色,粗长冰凉,只大小长短有所分别。
“自己记得含根大的,不然晚上可又会多受些痛楚。”敏安王关上抽屉,笑着吩咐道。
千夙西肩膀动了一下,瞥了那些玉势一眼,眼神更加暗淡,似乎想起身,却忍住了,垂头静默的盯着自己的膝盖点了点头。
见千夙西情绪有些低沉抗拒,敏安王压低身体,凑到千夙西耳边,暧昧色气的吻了一下,道:“对了,这些链子还有一个妙处,连同墙上的那些勾环,可以让你摆出千万种姿势被我疼爱。”
千夙西被喷在脖颈间的灼热呼吸弄的耳根发热,往后躲了一下,之后见敏安王似乎要离开,又忙伸出手拉住了人的衣袖,紧张的发着抖,继续道:“给我件衣服穿。”
即使是做尽坏事的十恶不赦之徒被关进牢狱里,也总有破烂衣物可以蔽体,他却千夙西忍不住从床上直起身,又一次小声的道:“衣服。”
从他被敏安王在山间抓住以后,便一直是无正常的衣物可穿,只能裹着宽大的披风,斗篷,敏安王脱下的外袍,如今回了敏安王府,也是被锁在了屋里,并没有留给他任何的衣物。
床榻隔绝出的空间虽不狭小,但除去承欢的时间之外,他也需要在室内走动的,总不能一直赤身裸体,状如野兽般的不知羞耻。
敏安王听罢,忍不住笑了几声,快走几步绕到内室外面,取了件半透明的轻纱,盖到了千夙西肩头,遮住他赤裸在外,吻迹咬痕遍布的大片肌肤。
居高临下的顺手施舍,不屑一顾的高傲神态。
千夙西的身体有些颤抖,却仍是伸手按住了那宽大轻薄的衣物,之后用手往床上抖动开,打算先穿上,暂时遮住自己的身体。
“还有别的。”千夙西低声,忍着羞耻继续道。
敏安王却继续笑着,俯下身体,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上抬起,目光中透出捉弄的意味,故意往千夙西胸前,双腿间看着,问道:“亵衣,亵裤?”
千夙西挣扎不掉,被盯得脸色泛红,只羞耻的咬着嘴唇,缓慢的点了点头。
敏安王却抚摸着他的脸颊,将那件衣物拿在手中提起,道:“不必了,那些东西,以后你都不用穿。”
薄薄的一层轻纱被抖开,是一件特殊样式的衣物,可以在四肢被束缚的情况下遮挡住身体,前后两片流畅的欣长衣摆,坠着长长的金线和珍珠,没有寻常衣物的两道长袖,肩头是可以解开的交叉缠绕的红色细绳,腰间也吊着两根手指粗的红色系带,坠着两枚铃铛。
如天真少女的衣裙一般,却更加暴露身体的精致衣物,穿了仿若未穿,更加凸显出色欲和身体的天然魅力,敏安王将衣服按在千夙西肩头,色气满满的道:“莫非你忘了,每次你在我胯下承欢呻吟的时候,脱的有多干净。”
千夙西看着他日后唯一的一件遮身之物,分明是敏安王用来调情玩弄的帮凶,脸瞬间变得惨白,躲开了那有着特殊用途的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