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最为静谧的时刻,水无争揽幼子睡着。桌案上的灯烛光在夜里轻曳,晃过他的领口。
一只手慢慢伸出来,握住了那一片洁白的,暖黄的领口。
粗粝的手掌潜入领口之下,摸到一片光滑寒凉的脊背。薄薄的肌肤之下,分明骨节印在指尖上,令人心动,令人心痒。
水无争察觉手掌温度,似在睡梦中也大感安逸,床头安神的药草发出阵阵清香,他枕臂睡着,美丽得令人心惊的面孔上,眉目安然舒展,唇瓣微微弯起。
男人发出痴迷的惊叹声,手指在素白的寝衣之下,摸到了水无争背后一个小巧柔软的结扣。他拿指尖三两下把结扣挑开了,顺着松开的细带往前摸去,在水无争身侧处摸上一片光洁轻薄的织物。
男人低声喘息着,抖着手,在水无争中衣之下攥紧那片抹胸,一点点抚摸上面的绣纹。美人的体香似乎从他指尖传上来,刺激着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他越摸越不知餍足,摸着摸着,竟隔着那抹胸,用力攥住了抹胸下莹润饱满的酥乳。
水无争立刻醒了过来,他看见被他救入谷中的男子,身上许多部位还裹在散发出药草味的纱布之下,下身却完全裸露,粗黑肉棒狰狞丑陋地挺立着,直挺挺露在自己面前。
他又惊又怒,毫不留情地一把握着男人的手腕,要将他的手从自己衣物之中拔除出去。
男人却准确地摸到他微凉的乳尖,不怀好意地狠狠捏了一下。
水无争乳尖一颤,手上劲刚一松,男人已眼疾手快地抄起床上酣睡的水岫,捏住幼童脆弱的脖颈,右手依然满握着水无争的乳房,猥亵地揉捏起来:“神医,若还要你宝贝儿子的小命,那就乖乖听话吧。”
水无争恐他对儿子下毒手,当即一动也不敢动。那嫣红的薄唇颤动两下,他涩声道:“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了你。”
那男人嘻嘻笑起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他挺了挺下身,淫邪道,“老子这东西好用得很,将你那小骚穴通过以后,只怕你以后还离不开我呢。”
他弯下身来,大手越发用力地抓揉水无争的乳,问道:“是不是啊,骚媚入骨的好神医?”
水无争身怀魔血,致使他虽生性沉闷内敛,身体却十分敏感。在当年与凌却一晌贪欢之后,更仿佛打开了身体淫性的关窍。他只有加倍苛责自己,隐忍欲望。生育水岫之后,却还有许多难以自制的时候,他隐居深谷,时不时如旧日一般置身寒潭之中,但即便是彻骨寒冷,也难阻挡身体里喷涌的情欲。
于是他在潭水中自渎之时,就遭他救治之人撞见。他们唯恐拿不住一身药物的水无争,便挑在夜里他入睡、稚子又在身边之时,拿住了水岫,以此要挟水无争。
水无争紧张地望着水岫,水岫被人拎在半空,小小颈子遭男人卡住,也已醒了,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先是困惑不解地转了转,很快看明白现状,两只小手挣扎着去抓壮汉的大手。那壮汉大笑一声,看也不看将水岫往身后一掷,水无争仓促喝止:“不要!”
幸而水岫并未被摔在地上,尾随壮汉进来的第二人将他接个正着,第三人从腰间摸下一把粗糙绳索,将水岫一圈圈扎扎实实地捆了起来。
水无争见幼子蒙难,凶徒正是自己救回的人,顿时怒不可遏,惊痛交集。壮汉已经握着他的乳,将庞大的肉山般的身躯压将上来,水无争在他身下极显瘦弱纤细,却竟一把将他推了开来。壮汉猝不及防,只撕下他一片衣襟,眼见着水无争肩头裸露地扑下床去够自己的儿子。
水岫已经不停地哭叫起来:“爹爹!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爹爹!”
稚子细弱无助的哭声将水无争的心都搅碎了,内心剧痛之下,他爆发出平日未有的力量,一把推开拎着绳结的男子之一,将水岫揽进双臂之间。水岫哭声立减,在他怀中抽泣道:“好怕,好痛爹爹咱们快走罢”水无争不及安慰他,正要站起夺门而出,再收拾这几个寡恩鲜耻之徒,那高大如山的肥胖壮汉已经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之上。水无争全身一麻,双臂脱力,勉强扑前两步,终究再站不住,双膝一落,跪在地上,小声抽泣的水岫只觉抱着自己的两臂一软,抬头时,水无争已经眼神涣散,深黑的瞳孔失了焦距。
“爹爹!”他大叫道。
给他绑绳的男子呸了一声,捏着他细软的下巴硬生生打开,将一团布不由分说地塞了进来。水岫呜呜挣扎着,身上绳索却如铁箍一样的坚硬。他泪流不止,怕到极致,却更怕这些人杀了他爹爹,一边流泪,一边趴在地上,却努力地抬头低头,拿小小的脑门去磕坚硬的地面,示意磕头求饶,要这些歹人放过他的爹爹。
水无争无力地躺在地上,视线所及是弱小的幼子在地上如一只蚕蛹般,挣扎,挣动,那孩子用自己的脑袋不断大声触着地面,却只换来几个男人残酷的谑笑声。水无争喘息两声,终于失去了意识。
几个男人合力将桌案上的物事全部扫落地面,又将已经失去意识的水无争抬到桌上,侧身正对着桌下的水岫。
“大哥真不知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