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脸上露出的那一点惊讶被了然代替,他点头,“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今天还约了看房子。”
常钟立刻转头吩咐道,“小霖,把狗抱来。”
许霖听这虚伪老板还对他呼来喝去,顿时背后冒着三丈高的怒气,但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不给他台阶,一口气差点憋出内伤,捂着胸口去抱了狗出来,“小心点,别磕了碰了。”
常钟一个一身行头抵得上外面那辆保时捷的资产阶级,纡尊降贵地把那小土狗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招呼上沈铎往外走,“放心吧哈哈哈,咱们走。”
沈铎绝非不识货,一眼就瞧出那衬衣价格不菲,就伸手道,“给我吧,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实际上就算再看不出来,这位大仙戴的那两枚钻石袖口也够让人眼睛发直了。
骚,实在是骚。
常钟这会儿装大尾巴狼装得兴起,哪能让他接过去,一边躲一边道,“哎,衣服算什么,比得一条珍贵的生命吗?”
沈铎:……这位大款怎么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许霖:……老板你他妈装过头了!
沈铎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这位大款的车,去医院走完了流程,结果显示这小东西各项指标都正常。
常钟把小狗抱起来满意地和他大眼瞪小眼,“这小玩……小东西还挺健康的哈哈哈。”
沈铎也揉揉它的小脑袋,眼角眉梢都藏着高兴,“命还挺大的,有福气。”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看着就讨喜得很。
常诚灵机一动,“不如就叫来福吧。”
沈铎一愣,被他逗笑了,“还挺有意义的,那就叫来福吧。”
俩人顺道去办了手续,这才合法地持有来福了。
沈铎看了眼时间,“时间快到了,我得要去看房子,来福先放你们那儿吧,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们几天,等我安顿下来就把它接走。”
常钟摆手,“不用客气,你去哪看房子?我顺便送你过去吧。”
沈铎忙道,“不用了,你也挺忙的吧,今天陪我这么长时间就很不好意思了。”
常钟是觉得和沈研究生在一块待着简直如坐春风,当然不愿意放过再相处一会儿的机会,“不忙不忙,这离你们学校挺远的吧,房子应该是在附近?我可以送你过去。”
沈铎反而有点为难,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抱歉地对他笑笑,“没事,今天已经很麻烦了,实在不好再打扰你。”
常钟这才意识到自己追得太紧了,看沈铎的样子,打扮虽清爽利落,不过能看出来家境一般,房子想必也是低廉的出租屋。
虽然自己今天这打扮了一下的初衷是觉得应该体面点见人家,但是忽略了在他看来随便的一身在别人眼里可能高不可攀。
这会儿急吼吼地要去看别人的房子难免让人难堪。
常钟只好收了殷勤的姿态,退回到正常朋友交谈的位置道,“那好吧,有事联系我。”
沈铎又笑笑,道了谢转身走了。
常钟盯着他的背影,暗搓搓道,小样儿,迟早追到手。
“哥 ,你知道不,我今天跟人打架了。”常诚郁闷道,半晌了也没个回音儿,就猛地往他哥身上一扑,“靠,你还不理我,想哪位小帅哥呢。”
常钟本来把自己摊在沙发上构思怎么把美丽的沈研究生搞到手,被亲弟弟这么一扑肺都快吐出来了,赶紧把人扒拉走,“去去去,想你未来嫂子呢管得着么你——哎,谁敢跟你打架,报上名来,老子去削他。”
常诚歪到一边,揉着手臂“你前男友,他妈的手太黑了,我现在还胳膊疼。”
常钟沉默了,半晌沧桑道,“弟啊,别人都行,老子都能帮你报仇,就他一个,别惹他,离他远远的——哎不是吧,他今年都应该上大学了,这张咋还跟你们高中生混在一块?”
常诚蔫儿了,“成了知道了,以后躲着他走,本来今天也是帮大炮的。”他有气无力地戳戳常钟,“你对你前任也太不关注了吧?他又复读了。”
关于林泽志,他早就被自家老哥叮嘱过,犹记得当初常钟作痛心疾首状悲痛道:
“那个林泽志啊!我对不起他啊你懂不懂,情债害人啊小诚子!我只能这么跟你说:‘谁知道那小玩意儿床下骚得不行,在床上竟然想上老子,以后离那小子远点,忒能装。’懂否?”
当时瞧他那个样子,常诚就知道不能多问,点头如捣蒜,“懂懂懂,有话好好说——看你这样子你不会真被上了吧?”
“小兔崽子!就不能盼着点好儿吗!我被上了你就开心了?你就高兴了?你咋这么不是人呢你!”
常诚在自家老哥的连环拷问下抱头鼠窜,被抨击的体无完肤元气大伤不提。
这会儿见常钟脸色有虞,他也懒得深究,省得再被念叨,只谄媚地上前做递烟状,“翻篇儿了,不提他,来跟贴心弟弟唠唠又看上哪家小美男了?有戏不?见了面儿能直接叫嫂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