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寄弦身上,齐齐整整穿着一套白虎给他叼来的衣衫。款式与合元宗的弟子服截然不同,浅藕色,轻软如云,衣摆袖口皆有米白纹路,泛着淡淡的流光,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是一朵朵盛开的昙花。
燕寄弦怀疑过这是司云逐的衣物,他穿着并不合身,衣袍过于宽松,但和司云逐的身形比较,这些衣物又明显小了一号。
合元宗的弟子服也算是附着有防护法术的法器,在白虎面前不堪一击,被它轻易抓破咬碎。几天下来,这套昙纹衣衫也没少被白虎抓咬,却连一丝折痕也无,可见是件难得的宝贝。
司云逐脸上的嫌弃不能更明显,就差指着燕寄弦的鼻子,痛骂他这个奸细不配穿这身好衣服。
若真是贵重物件,就别让只老虎轻易叼来啊!
而且这光天化日,司云逐真要自己在他面前脱光?
燕寄弦暗暗腹诽,坐在草地上仰头望着司云逐,忽见对方眉头拧得更深,没好气地道:“起来!草地露重,弄脏这身衣裳,我把你的头拧下来!”
刀枪不入的仙衣哪里会惧怕区区露水,然而并不敢反驳司云逐,燕寄弦尽快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之后特意看看身后,衣摆上别说露水,草屑都没沾上半点。
司云逐还是那句话:“脱!”
青天白日野林之中,在司云逐面前脱个干净,总不会比在大殿上被当众揉虐私处更难堪了。掌心微微出着汗,指尖按着衣襟神经质地颤了两颤,燕寄弦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两眼望着足尖,暗暗催眠自己只当司云逐不存在,双手从襟前向下缓缓伸向腰上那一条玉色的腰带。
燕寄弦生得清瘦,原是一圈正好的腰带在他腰上多出了十来寸,松垮垮地垂下来。
腰带解开放到一旁,层层束着的衣裳顿时松散,围簇着中央的青年,如同流荡绵软的云朵。
司云逐看着燕寄弦,原本只是牢牢盯着衣物,对方身上一件件衣袍脱下,身影宛若拨开云雾渐渐清晰,肩薄腰窄四肢修长,成熟挺拔之中不乏少年的纤细,尤其是那窄得像是用力一抱就会折断的腰和并拢笔直的腿,让人心生怜爱的同时又不禁幻想,掐住这段腰身侵犯到那双长腿鱼尾一般颤抖,紧紧夹着自己的美妙滋味。
定了定神,司云逐道:“下流!”
脱下最后一件里衣的手一顿,燕寄弦心道:你让我脱的!
鞋袜包括束发的丝带全部取下,除了一头齐腰长发,燕寄弦站在林间草地上,浑身再无其它遮蔽之物,微风徐徐四面穿梭,发丝和着风在他温热的身子上一拂,就如谁的指尖恶作剧似的划过。
司云逐面前,燕寄弦极力忍耐颤抖,或许是由于秘药改变体质的缘故,他的身体敏感至极,平时倒还好,然而像现在这样在别人面前,意识到自己正赤条条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中,他就开始明显地感到身体渐渐起了不妙的变化。
阳光原本令人舒适的温度逐渐变得燥热难耐,双手垂在腹下,勉强遮住私密部位,男性象征半抬起头,敏感的顶端令人难堪地抵在掌心,花唇红肿未消,几天以来一直隐隐痛痒,此时骚动得愈发明显,甬道之中肉壁收缩,软滑媚肉互相摩挲,渗出些许湿意。
抿紧嘴角佯装无事发生,燕寄弦望向司云逐,试探着问:“衣服还你,没有弄脏,我可以走了吗?”
司云逐不答,目光往他胸前一扫,轻嗤一声,道:“下贱!”
顺着司云逐的目光,燕寄弦低下头,他一心只顾忍耐下半身的变化,这才看见自己胸前,少年似的单薄平坦的胸口,左右两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又红又胀,硬挺高翘,如同装饰了两粒艳丽的珊瑚珠,叫人只想低头把这两粒红嫩含入口中,细细品咋吮吸得又肥又软。
慌忙抬臂遮挡胸前,又发现顾此失彼,露出了腿间一点艳胀的红嫩。越是窘迫神经越是敏感,越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何等难堪,下流的欲望就越是在敏感的深处钻动膨胀。
脚底踩着野草,有细长的草茎擦着脚踝晃动,阵阵酥麻沿着小腿上窜,燕寄弦膝盖一软差点站不稳,向后退了半步掩饰,努力稳住呼吸,向司云逐道:“我可以走了吗?”
他看不见自己的脸,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若能看一眼镜子,他就会发现自己眼眸湿润,眼角颊上一层淡淡的粉,仿佛胭脂扫了几笔,又像是霞光照映,唇色也比平时更红,因为困窘和畏惧不自觉咬得唇瓣微肿,像是才被深深吻过。
司云逐神色有些古怪,对燕寄弦的鄙夷毋庸置疑,可在厌恶之中却又像还有别的什么。
司云逐不说话,燕寄弦等了一会儿,身体的反应越来越难控制。他又不是天生淫荡,如非必要并不想委身他人,何况司云逐对他全无善意,鬼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缓缓往后退开几步,见司云逐没有反对,燕寄弦转过身加快脚步就走。然而才走两步,脚边野草忽然疯长,草叶纠缠成一条条碧绿柔韧的长索,将他脚踝缠绕爬上小腿。
措不及防失去平衡,燕寄弦摔倒在地,身下草丛柔软,这一下倒没有跌得多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