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有皇后保护朕呢。”
“······”
张贯歪着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又不敢质疑陛下的话,扯起唇角附和大笑点头。
秦南低下来的眼眸冷了下来,漆黑深沉判若两人,唇角微勾:
“滚吧。”清冷的话就如晴空下一记五雷轰顶。
张贯服侍秦南多年,极会察言观色,便知陛下心情此时心情甚是不悦,他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将殿中宫女太监侍卫统统赶了出去,自己一刻不敢多呆,飞速地跟着跑出去,小心翼翼反身锁门,这才大大松一口气。
精神放松下来,张贯又是担忧不安。
杨知玉在燕国可是出了名的见利小人,为人自私自利,他看中燕字翔权势,拜燕字翔义父,两人狼狈为奸,一齐做了不少的坏事,后来,不知听了谁的教唆,轻狡反复的杨知玉有了异心,甚至扬言要弑父。
陛下便是在此情况下,不费一兵一卒收复燕国。
今日见得杨知玉出现宫中,不知那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陛下虽自小征战沙场,本领无人能敌,可杨知玉也不是省油的灯。
张贯跺着脚,真真是急死了。
而殿中的秦南怡然自得拂袖理着衣袖上的褶子,似乎不拿对面的人当一回事。
宋玉初秀眉微蹙,忧郁的眼睛看了那两人,回过头看着秦南,问道:
“主人,他真的是杨知玉吗?”
在宋玉初的记载里,也小小提过燕国名将杨知玉,素以勇武著称,熟习弓马,膂力过人,使一枝方天画戟,箭法高超,是燕国最优秀的武将。
杨知玉英武非常,却是喜欢放荡自由,他是随心所欲之人,大将军之名说不做就不做,大秦压境,燕君不得不开城投诚。
自此,他便成了燕国最不待见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秦南至今未动燕州,是因杨知玉回到燕州坐镇。
杨知玉一生传奇无数,只可惜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在汹涌大时代里,最后寂寂寥寥,毫无声息。
“怎么?连皇后也认识?”秦南闻言挑眉,搭在宋玉初肩上的手渐渐移到她腰间,堂而皇之拉近两人距离,眼如繁星闪着笑意:
“皇后不会也与杨公子有私.情罢?”
这个‘也’字让姚长君精神一震,她自然听得懂秦南言下之意,杨大哥与她素无瓜葛,平白无故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宁熹宫,难免招人话柄。
姚长君上前一步,还未屈身请安,杨知玉已伸手制止,剑眉舒展,深邃黑眸微微一笑:
“陛下,你既已逼我现身,不会要与我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罢?”
秦南实在不喜他说话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手上握着的盈盈素腰软柔轻弱,宋玉初很给面子没有反抗,让他不自觉侧头看一眼,薄唇轻轻笑开:
“朕不过是来欣赏欣赏姚爱妃的三尺白绫,正巧杨公子也来得这般巧。”
他说的话没有讽刺,淡淡的,听起来让有些冷。
姚长君跪在地上,她精美的妆容散被泪晕开,抬手拭去杂乱的妆面,眼角的可怜楚楚尤其惹人爱怜:
“陛下,杨大哥待臣妾如亲生妹妹,想必是听说国宴一事,放心不下,才会鲁莽闯入后宫,求陛下开恩。”
杨知玉扶着她,拉着不起,叹气道:“长君,他已派人查过你我之事,他今日利用你逼我出现,想必早已知晓,又何必求情。”
姚长君越发的着急,她丢的脸,她以死谢罪也罢,可万不能因此连累了杨大哥。
想着,姚长君急道:“陛下,长君甘愿受罚,求陛下放过杨大哥。”
“朕堂堂大秦皇宫,杨公子都是来去自如,朕又怎能治得了他。”轻挑的笑容微微叹气。
秦南潇洒甩袖站起,轻咳一声,负手身后,高贵龙纹长袍衬得颀长身躯与生俱来威严之气,俊脸沉稳高傲,含笑温润:
“若不是齐玲珑跑来向朕哭诉,他被杨公子狠狠欺负了一番,或许杨公子将爱妃悄悄带走了朕都不知道。”
杨知玉冷峻的脸皱着眉,漆黑深眸中几不可见一丝蔑视。
他入宫当日,正巧见到齐玲珑扛着一具尸体躲入后花园,他原本也无心看这些无聊之事,哪知齐玲珑不知为何发现了他,缠着要比试一番。
他与齐玲珑一向是宿敌,齐玲珑心高气傲,自小便以打败他为目的,隔三岔五找他比试一次。
但不管时间过多久,结局都很显然。
“陛下,明人不说暗话,你有话就直说罢。”杨知玉丝毫不兜圈子,也对齐玲珑没有一丝一毫兴趣。
秦南反手身后,完美笔直双腿迈开一步,似乎在深思:“朕可以让你带走姚爱妃,前提是,杨公子必须替朕做一件事。”
“好。”杨知玉想也不想,答道。
“杨公子不问问何事?”秦南淡淡勾唇。
杨知玉脸上没有太多变化,深远的眸色微微一凌,声音阴冷:
“燕字翔罪名不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