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 又有谁能知道他说过什么话?
这个问题夏安秀自然不会愚蠢地回答。
“那日你穿着公公的衣裳, 混进两位公主寝殿。”
夏安秀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 那日他混进宫中无人知晓,皇后娘娘又是如何得知?
宋玉初没有理会夏安秀复杂的表情,想起当时时候,眼眸里有些冷, 重复着当日夏安秀所说的话:
“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闻言, 夏安秀的手在袖子里发抖,强忍着苍白的脸色,眼前的皇后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仿佛她是知道了夏安秀所有的一切,
“还需要本宫说得更多吗?”宋玉初的居高临下看着他。
“许是那人与微臣相似,皇后娘娘才会错以为是微臣,请皇后娘娘明察。”夏安秀紧握着颤抖的双手,神色淡定。
宋玉初放弃了与他争论,手背在身后,冷漠而高贵地俯首凝视夏安秀:
“不认也罢,反正你也逃不掉。”
齐玲珑也走到面前,唯恐天下不乱笑道:
“皇后娘娘,其实有个最简便的方法,只要您喊一声‘非礼’,陛下一定拧断他的脖子。”
夏安秀是真的怕皇后娘娘听信了齐玲珑的胡说八道,急忙道:“齐将军,小臣从未得罪过您,您为何要如此针对小臣?”
“非也非也,我这是在讨好皇后娘娘,并非针对于夏大人。”齐玲珑说得理直气壮,随手摘了一颗葡萄,塞到嘴里,朝着宋玉初拱手:
“皇后娘娘,小的这就退下去陷害夏大人了。”
说完,当真转身就走了。
夏安秀目瞪口呆,转眼见宋玉初神色如常,不由得急了:“臣为梁国鞠躬尽瘁,您不能如此待臣呐。”
“夏大人又知道本宫会如何待你?”宋玉初冷冷说道。
“娘娘?”夏安秀疑惑不定,任他如何猜想,也想不出眼前的皇后会做出什么事,皇后当年是幼小的婴儿,不可能记得此事,夏安秀思及此,心中笃定不少。
“娘娘,此事必有误会,请娘娘三思。”
“怎会有误会。”宋玉初并不打算瞒着他:“那日是我亲眼看着你抱走她的。”
夏安秀久久愣住,沉郁的脸色有些尴尬,艰难地牵动着嘴角:
“娘娘真会开玩笑,二十年前皇后娘娘还是个婴儿,又怎会看得到。”
“只是本宫有件事很奇怪,倘若你当真是奉了父亲的命令,又何必在深夜时只身一人偷偷摸摸混进公主的寝殿?”宋玉初不怒反笑,阴冷的眼眸中蓦然危险凝住。
“娘娘。”夏安秀的脸色惨白。
“只要夏大人乖乖回答我这个问题,本宫可以考虑放过你。”
夏安秀尚在犹豫,他已亲眼看见齐将军出门,依情况来看,皇后娘娘与齐将军是铁了心将罪名全部推到他身上了。若是能求得娘娘宽恕,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娘娘,微臣也是奉命行事,求娘娘放微臣一条生路。”
夏安秀先是承认下来,又将此推得一干二净:“陛下当年怕淑妃娘娘担心,才会命臣偷偷将公主送出宫去,是臣一时糊涂,臣应当阻止陛下的,臣该死。”
一段话,既表明了忠心又说得得体。
宋玉初可不管这么多,顺着他的话道:“既然知道该死,又何须求饶。”
“这!”夏安秀被堵得无话可说,瞪大了眼睛十足冤枉。
“娘娘,您不能如此待臣,若是梁郡王知晓此事,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宋玉初显然不屑一顾,居高临下看着夏安秀:“所以本宫要在父亲回来之前处理。”淡淡的神情里有万丈阴冷的深渊:
“就算父亲在此又如何?我乃是大秦皇后。”
夏安秀百思不得其解:“皇后为何要对微臣赶尽杀绝?”
自皇后入宫以来,他已小心谨慎,又怎会给自己留下把柄?他只是猜不透皇后究竟为何忽然如此针对于他。
宋玉初逼近他,微微一笑:“便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夏安秀气得直瞪眼睛,脸色铁青咬唇不语。
宋玉初好心将夏安秀扶起,体贴温柔替他拭去衣裳的灰尘,态度谦逊有礼:“夏大人跪着作甚,快入座用膳。”
夏安秀忍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此时他也顾不得礼数了,大手一拂,冷哼一声,气冲冲夺门而出。
门外宫女还来不及跪下问安,就已不见夏安秀身影。
“美人姐姐,您跟陛下真是天生一对。”感叹的声音幽幽响起。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窗棂上坐着的潇洒不羁的男子分明是方才离去的齐玲珑。
齐玲珑说完这句话,翻身跳下:“把那老家伙气一气,这会子要找那群人的藏身之所倒是容易许多。”
夏安秀易生疑,但凡做的事绝不留下痕迹,有些事就算摆上了明面,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就如此次皇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