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沁的时候。
然而没想到陆沁非但什么也没说,反而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热情地赵逢春坐立不安。
回到房内她自是少不了问陆远帆,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你真不是在逗我?我搬进你屋子里住,你姨母对我的态度就好起来了,因为我照顾你照顾地上心日夜兼顾?”
陆远帆对此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说了,要是不奏效的话,我马上就带你离开这里。”
赵逢春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陆沁对陆远帆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小心翼翼像是对待贵客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着他。而陆寻和陆远帆之前也怪怪的,明显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小心斟酌了下言辞,赵逢春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在你走了我没来的那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呀?”
陆远帆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口,拉近赵逢春亲了她一口,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等我们离开这里我再告诉你。”
果然陆远帆的伤刚好,他就提出了离开,借口竟然还是要陪赵逢春回老家扫墓祭拜亲人。
不知不觉间已近年关,去年过年的时候爷爷还在,今年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赵逢春感伤之余,也真的想回家看看。
然而更加感伤的是陆远帆的姨母陆沁,陈觅夏年前生了,是个男孩儿,她过年肯定是不能回来了,陆寻父子也想老婆的想老婆想妈妈的想妈妈出岛去北城找她了,这边只剩下了陆远帆这对恋人,现在连他们也要离开,这个年陆沁就要孤单单地过了。
赵逢春只隐隐听见了陆沁和陆远帆的谈话,陆沁问陆远帆真的不能原谅他们和以前一样吗,陆远帆没回话。然后不久陆远帆就又接到了陆寻的电话,回房后就告诉她等到过年后再走。
陆家还保留着很多古旧的风俗传统,比赵逢春他们农村的规矩多得多,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好奇心占了上风,不仅一点都不觉得繁琐麻烦,还很积极很兴奋。
陆远帆一边笑她一边帮她的忙,他的伤好了,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这个年过得也挺欢快热闹。
大年夜守岁,他们四人一桌吃着饺子,陆沁主动找赵逢春唠起了嗑。
“逢春啊,觅夏发给我看你穿洛沁坊旗袍的照片了,真好看。我跟你讲,我们的嫁衣都是出嫁前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我也没女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就让我帮你做一身嫁衣?等你和阿远结婚的时候,就来岛上,我亲自帮你们操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赵逢春很快就发现了,陆沁跟她说着话,目光却是在不停地看对面的陆远帆,于是她也不由看向了陆远帆,眼睛眨啊眨啊眨啊眨,想让他给个提示。
然而陆远帆却是视而不见,赵逢春只好呵呵笑着,询问陆沁一些习俗的事转移话题。她也不知道陆远帆愿不愿意,哪里好回答?
陆远帆直到安安静静地吃完了碗里的饺子,这才抬头看向了赵逢春,问道:“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闻言陆沁期待又紧张地望向了赵逢春,陆寻的父亲也感兴趣地看了过来,赵逢春瞟了眼陆远帆,他却又装作忙着盛饺子不管了。
赵逢春也很不满陆远帆把这种选择丢给她,心中一横,笑眯眯地看向了陆沁,“当然是中式婚礼,我很喜欢中式的红色嫁衣,很精致很漂亮,不过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听到赵逢春的话陆远帆的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脱口而出:“是么?”
陆远帆的声音冷冷地带着嘲讽,赵逢春脸色一白,很快想起来就在半年前她和赵勇办婚礼时还穿过一次简朴的红嫁衣,他还亲自去现场了。
*
自赵逢春来到岛上后,第一次和陆远帆冷战。他爱她宠她,脾气怪点她都愿意包容,但是有时候就不能忍了,她赵逢春也是有脾气的。
不过陆远帆意识到自己错了倒也不倔,为了哄赵逢春原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搓衣板跪在了她的床前。
他也实在是有心机,跪着吧他既不说喜欢她之类的甜言蜜语,也不说我错了之类的求饶的话,只是念经似地诉说他前段日子的经历,当然是有润色修饰过的。
赵逢春不想听,却忍不住去听,越听越心酸,最后红着眼眶冲到了陆远帆面前抱住了他,“没关系的,你还有我,我保证不会瞒你骗你!”
陆远帆却扫兴地说了句,“其实你可以等我站起来再抱我的。”
一句话把赵逢春逗乐了,她把他扶了起来,捋开他的裤腿看了看,跪着的小腿上布满了红色的印痕。
赵逢春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不解气,抽了抽鼻子,道了声:“活该!”
“呵!我活该?你说说我这是为了谁?”陆远帆好笑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你啊!谁让你乱发脾气!”赵逢春想到什么一把推开了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还没跟我道歉呢!快说,你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陆远帆一点也不别扭,道歉张口就来,倒是让赵逢春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