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
她双膝触地,正色道:“母后,皇上。王氏心肠歹毒阴狠,恶意损伤龙体,挑拨友邻关系,有违后宫安宁,且贪得无厌,窥伺皇位。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焉能尊为贵妃。臣妾恳请皇上将其废为庶人,就地处死。另外,此事五皇子怕是也牵扯其中,为其母出谋划策。这等卑劣母子焉能觍占其位?恳请皇上重重处罚五皇子!”
“不!我没有!”贵妃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怎奈力不从心,又摔倒在地,已然晕了过去。
这时皇后侍女馨月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匆匆走进来。
詹绾卿问:“可发现什么?”
馨月回道:“回娘娘,奴婢在贵妃寝宫里找了一盒香料,上刻着安阳街三字,应是……那物!”
詹绾卿更加得意,郑重道:“母后、皇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王氏狡辩!”
太后怆然无语,连她也开始有所怀疑。难不成贵妃真因为太子之位空缺,再也忍不住要试图为老五争宠了吗?
司马淳阴恻恻地沉着脸,过了会道:“王氏废为庶人,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来。”
詹绾卿一听,急道:“皇上,王氏这般心毒,死不足惜啊!”
太后闻言,缓缓闭上眼睛。
司马淳冷道:“王氏阖族为大雍尽心尽力,朕要顾及他们的感情。”
詹绾卿抿唇应了句:“全凭皇上做主!”
“雪答应同废为庶人,去浣洗坊好好自省吧。”
雪樱有气无力地垂头谢恩。
汤沁以为司马淳不会处死有家族可仰仗的王氏,雪樱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婢女总该将其处死。可他竟放了她一马。
她还是装出一脸惊喜,道:“臣妾多谢皇上!”
司马淳一脸不悦,“皇后,你不好好在坤隆宫来这里做什么?”
詹绾卿抿着唇,回道:“臣妾来寿康宫给母后请安,不巧……”
“不巧?”司马淳冷声讥笑。
太后出声道:“皇帝。皇后来给哀家请安,也不该吗?”
司马淳总算露出恭敬之色,“母后,皇后应该给母后请安!”
“你头一次连早朝都误了,哀家多问了两句,才发现蹊跷。恰好皇后在这,她是后宫之主,后宫出了这么大事,她自然要好好管管。”
司马淳垂眸,“母后切莫生气,伤了身体。”
詹绾卿松了一口气,有太后帮她说话,这次她算是逃了过去。
“皇帝,雨露均沾是后宫和睦的基本。若不是太过宠爱德妃,怎会惹出此种祸端。”太后又训道。
“德妃你进宫几日,从未给皇后请安,与理不通,于礼不和。你可知错?!”
汤沁赶紧跪地求饶,“回太后,臣妾自南陵来,一直水土不服,身体不适,臣妾也是怕染了病给皇后,所以未曾请安。臣妾谨记太后训示,今后定好好服侍皇后娘娘。”
太后见她还算上套,便哼了一声算是放过她。
“好了。都散了吧。”太后挥挥手,一脸疲色。
汤沁却上前恭敬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还有一事,不得不启禀!”
司马淳皱眉,“不打紧的,改天再说。没见太后累了吗?”
汤沁郑重道:“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得不说。”
见她如此说道,司马淳摆摆手准了她。
汤沁深吸一口气道:“王氏在臣妾寝宫中偷偷安放的勾魂香,着实霸道。让皇上……沉迷不起……”
司马淳见她提这一茬,当即黑着脸斥道:“德妃,你可要慎言!”
汤沁又羞又恼,“皇上昨夜把臣妾错认了人。”
司马淳一愣,“什么?”
汤沁转脸问雪樱,“雪樱你说!”
雪樱红着脸道:“新月把勾魂香交给我时,说过这香会让人放纵心神,也就是说,平日里惦念的是谁,就会把面前之人当做谁。”
如此秘事,实在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
“皇上宠爱臣妾,臣妾心里十分欢喜。可昨夜皇上嘴里说的全是白兰国主姜钰,”汤沁垂泪,“人人都道她生来祸国殃民,她宠信男臣,守不住国家。来雍城朝贡,明明人还未入宫……”
说到这里,她酸气十足道:“皇上心里想的已全然是她。那些好听的话,皇上从未对臣妾说过。昨夜臣妾的心都快碎了!”
司马淳咳咳两声,“德妃,许是你听错了。不许胡说!快回你的盛庆宫去!”
太后叹了口气,“皇帝,听说这几日便要举行白兰朝觐之礼?”
“回母后。礼部已着手安排!”
“她都来了十几日,礼部做事也是拖拉。待朝觐礼毕,让她快快回国,不要惹下什么祸端来!”太后肃然道。
司马淳陪着笑,“母后莫要听德妃胡说。白兰此次虔心朝觐,一心臣服。礼部为显示我大雍上国风范,小心行事,悉心安排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