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太子殿下就在外面,她还没同他说说话。
汤沁哭得凄惨,伸手想把药丸从喉咙里掏出来,却无济于事。
很快,肚子像有人在里面生拉硬拽般疼起来。
阵阵哀嚎响在长信宫内。
嫔妃们激愤大喊,“该死!快去死吧!”
尤夏唇角勾起,吃下夺魂丹不会立即死,而会疼上一个时辰,把人活活疼死。
汤沁蜷缩在地上,疼得浑身湿透,最后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了。
“丢出去!”太后一脸厌恶。
尤夏得令,让人打开宫门,把汤沁扔了出去。
宫前广场中,形势不容乐观。
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先是占据高墙,用箭雨灭了一部分大雍兵,而大雍兵的箭但凡能射向屋檐的都被躲过,效果无几。
而后黑衣人跳入广场中,与大雍兵贴身肉战。
李忠调、教的大雍兵更擅长多人作战,兵阵杀力更大。就单体而言,如何是黑衣人对手?
黑衣人如切菜一般,齐刷刷地将大雍兵杀倒在地。
也只有李忠等人还能与之僵持一会,可也拖不了太长时间。
姜钰见状,“虎尉,去帮帮郡王!”
“陛下,臣要守护您!”虎尉迟疑道。
姜钰摆摆手,“去吧。”
崔良玉道:“陛下,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怎会如此凶残?!”
“世间奇人多,不足为怪。只是不知詹秋德这老匹夫竟能调动这等资源。”姜钰冷冷看向对面。
詹氏父女一脸紧张地看着场内情况。
詹绾卿久居深宫,哪里见过这等惨烈场面,哆嗦地说:“父亲,南陵太子竟养了这么多厉害的人物,可以一顶百。您看,平南郡王已露败象。”
詹秋德咳嗽两声,胸口疼得厉害,“南陵太子不是池中物,这么多年一直与我私下有交往。这次我詹氏身陷危机,他主动说助我一臂之力。”
“他想要什么?”詹绾卿问。
“一个蛮夷小国的太子敢跟我提什么条件?”詹秋德面露鄙夷,“不过是想让我大雍多多关照南陵罢了。”
詹绾卿深以为然。
“待度过危机,我最多让新皇免了南陵的上贡!”詹秋德早有打算。
“您怎会如此笃定南陵人会来救我们?”
詹秋德瞧着独自站在外围观战的汤澍,道:“南陵太子把亲弟弟送来做人质,我怎能不信他!”
广场中,平南郡王李忠被三四个黑衣人围住,虎尉想去帮忙却不能,自己也被黑衣人围着不得脱。
崔良玉见形势不妙,拽住姜钰的手,“陛下,现在走还来得及!”
姜钰清冷一笑,“孤这次要让大雍人心甘情愿送孤出去。”
她才不要从密道逃走。
这时,大雍防线被破,还活着的大雍兵紧急往后退缩至长信宫殿前。
李忠和虎尉连连击退黑衣人,也退了回去。
崔良玉连忙护着姜钰也退到宫殿门口。
詹秋德哈哈大笑两声,带着詹绾卿径直走向黑衣人。
汤澍来不及躲避,被一个黑衣人挟持到詹秋德的身边。
一直站在宫殿屋檐上的那名黑衣人迎风飞下,踱步至詹秋德身边。
黑衣人故意压低声音,云淡风轻地打招呼,“詹相,别来无恙。”
詹秋德哼了一声,“让你的人杀了他们!立新皇,改新朝,你们领头功。”
“多谢詹相,只是不知道詹相准备立何人为新皇?”黑衣人追问。
詹秋德面露鄙夷,瞧着对面仿佛已经是一群死尸的李忠等人,恭敬道:“端王贤德,且是大行皇帝亲弟,可登大宝!”
黑衣人哦了一下,突然他拽下黑巾,一张柔和光霁的脸露了出来。
“詹相,你看本太子可有资格,入主长信宫?”
此人不是汤泽,又会是何人?
汤澍大惊,喊道:“太子哥哥!”
汤泽瞥了眼汤澍,“护好二皇子!”
黑衣人得令,两人出列站在汤澍面前。
汤澍有太多话要说,怎奈震惊地说不出一个字。
詹秋德声调有些慌乱,“汤泽,你要做什么?”
汤泽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把这两人拿下!”
顿时黑衣人将詹氏父女也控制起来。
“尔等蛮夷之人竟敢窥视大雍国本!”詹秋德怎也想不到汤泽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汤泽冷冷一笑,“大雍这些年四处征战,欺侮邻国,口中喊着天下大同,可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我等属国,远的不说,就平南郡王麾下那些鬼方兵,哪个不被你们大雍兵欺负?本太子看不惯你们大雍飞扬跋扈,今次不过替天行道,为民述苦罢了!”
“再说,大雍占据最好的土地,民富国壮,凭什么我等需偏居一隅,只能种可怜有限的田地,还要先行满足你们大